“能行的,你看我,走路没有问题,我们坐个马车,到城里转转便回来,好吗?”
祝乔歌仔细端详一二,笑道:“没问题,城里有家好吃的小馆子,正好我也许久未去了,那里的鸡汤面对你这病号来说,吃一吃也不错。”
二人说罢,祝乔歌唤来护卫,二人备马备车,直接出了宫。
圣宫正殿
女皇祝昱端坐于龙椅之上,殿旁并无文武百官,只立着水劫卢枭,宇文虚中,狄青川,祝行禅。
殿中站着三人,正是自西别而来的许白梁卓,还有路上答应一并成行的花不谢。
“听行禅说,你们二人是北府派来的密使?”
“陛下,我二人此次前来,乃是代表北府皇帝南宫正仁前来商讨结盟之事。”
“结盟?北府近些日子在边境蠢蠢欲动,此时结盟,恐怕有些不合情理吧?”祝昱冷冷道。
“陛下有所不知,这结盟之举,正是因为边境异动。”许白道。
“哦?说来听听。”
“在此之前,还请陛下收下我等带来的见面礼。”
“你是说宫外那几个笼中囚徒吗?朕已经知道了,卢卿,你可认真查过那几人,可是那马晴余孽?”
“回陛下,臣一一查探,确是当年马晴乱党,只是其中几人身心俱废,已经成了废人。”
“好,不论生死,收入天牢严加拷问,务必找出马晴那厮的下落。”
“臣领命。”
“这几人,算是正仁君的诚意吗?”
“回陛下,实不相瞒,我二人乃是西别许家人士,在南洛行程之前,我二人先一步见过了正仁君。”
“哦?西别人?”祝昱眼中亮光一闪,兴致大起。
二人当下便把那日与正仁君谈过的一切再说了一遍,言毕递上了正仁君的亲笔密信。
祝昱眉头紧锁,一字一句认真读完,抬头盯着许白梁卓二人道:“想不到北府竟已到了这种地步?”
“陛下,如今北府已然彻底沦为工具,如若南北开战,恐怕不光南洛要遭劫难,便是北府本身恐怕也要大伤元气。”梁卓道。
“听闻西别国近两年出了个天机真言教,前些日子朕收到密报,那真言教隐隐有烈火燎原之势,可是真的?”祝昱并未答复合盟之事,反倒问起西别来。
“陛下,那真言教确实存在,如今西别国表面上风平浪静,但那邪教发展迅猛,我许家密探半月前曾来报,便是那四王李怀,也入了那真言教,如今西别朝廷人人自危,各地支配权隐隐开始松动,不是什么好兆头。”许白面带忧色道。
“西别李氏皇帝久卧病榻,如今王爷入教,恐怕太平日子也快到头了。”
“陛下,我等与正仁君面谈之时,也曾考量过,恐怕谷梁老贼背后与那真言教有些瓜葛。”
“嗯。朕明白了,那真言教虽然有些威胁,但眼下谷梁老贼势大,你二人两日后再来,朕要与各位卿家商讨一番。这位先生又是何人?”祝昱说罢,指了指殿前一旁的花不谢道。
“陛下恕罪,我二人光顾谈合盟之事,忘了介绍。这位是我二人与萧关郡偶遇的高手花先生,愿与我二人共同对抗北府朝毒。”
祝昱微微颔首,不在多言。叫了卢枭安排许白一行人的住处。许白三人退出大殿,跟随卢枭出宫而去。
“水劫大人,是不是这几日劳累了身子,为何看起来面色欠妥?”众人一边走,许白看这传闻中的南洛五行劫之一却面色有灰败之气,忍不住问道。
“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北府高手偷偷潜入圣城,劫走了两个人质,在下与之交手,吃了大亏。”卢枭道。
“哦?竟有人能伤到堂堂水劫?难道是北府三垣亲至?”许白惊道。
“许小姐好见识,确是来了三垣,不光紫微星亲至,还有北府七宿之三。”卢枭苦笑道。
“紫微?商昭玄竟然亲自来了南洛圣城?”许白一脸惊愕又道:“水劫大人竟能一人独战七宿与紫微星,小女子实在钦佩。”
“哪里哪里,许姑娘言重了,在下单独面对那紫微星也是拼死力战,险些送了性命,要是再加上另外三个,卢某再来三条命也不够。”
“那北府七宿三人又是何人对阵?”
“许姑娘有所不知,这北府贼人来南洛只为两件事,一件事便是抓走谷梁老贼的药引,另一件事,便是顺手杀了我南洛圣女,还有东川国的皇室遗孤。这另外三宿,便是正信小子,还有东川国那皇室遗孤单独面对,哦对了,还有一位,便是谷梁老贼的二儿子谷梁惊。”
许白三人听了,不由得惊得立于原地。
花不谢听到正信二字,眼中一亮问道:“正信可是一个贫嘴小子?他可是跟着杨刑九?”
“花先生认得他们?可惜那正信小子被劫走了,连带杨先生的女儿,也一并被抓走。杨先生那天追了出去,到现在也是音信全无。”
“什么?正信被抓走了?”花不谢面色微变道。
“哎。。听闻七宿之一提到过,正信小子和杨先生的女儿,似乎是谷梁初的某种。。药引。。”
“药引?可是有性命之忧?”花不谢道。
“花先生,这个便是卢某也不太清楚,如今我南洛密探四处打探,也没有半点消息,杨先生自那日离开之后也是音信全无。”
花不谢立于原地,杨刑九已是他除了大仇之外最重要的目标,正信更是故人之徒,此番二人一同消失,线索直指北府,花不谢再难平静。
“许姑娘,梁兄。”
花不谢停下脚步躬身行礼道:“这正信小子,乃是在下恩人爱徒,如今恩人故去,只剩下这徒弟,在下大恩未报,势必要寻他回来。那杨刑九更是在下武学路上必须面对的大山。如今这二人一并失踪,在下实难止步于此。可否将林惟进那孩子,暂时放在二位这里,在下必须立刻启程,前去寻那二人。”
许白夫妇对视一眼,梁卓道:“花兄,惟进的事倒是好说,只是花兄孤身一人前去北府,恐怕难以成事,那谷梁老贼抓了如此重要的人质,怕是要藏在无咎宫之中,就算花先生武功高强,要想独自救人,难如登天。”
梁卓言罢,看花不谢眼神坚定,只得又道:“花兄,如若你执意前往,我二人也不便阻拦,不过北府到处都是敌人,我许家在北府也有些势力,且容在下写一封密信给你,你只需到了北府王城,按照地址寻人给他便可,我许家势力定能助你。至于那被抓走的二人,到底会有何遭遇,花先生还请与我许家一同探一探,切不要贸然行动,北府高手如云,花先生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