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铁门应声而落,门后的可怖之物一股脑撞到了铁门上,怒嚎连连。
“他妈的,这什么玩意?!”万胜侯惊魂未定,大叫道。
“当然是药傀儡了?只是这些。。用了新月腐霉。”李白书笑了笑,轻轻拉了拉铁门,确认已经关好。
“教主大人法令可不是这么的,新月腐霉要带回西别,给凌山柳用,你现在就私自用了,不怕教主怪罪吗?”水流一也是胸口起伏,还未从方才的惊恐中走出。
“凌瞎子那些破玩意,只为了满足他控制他饶欲望,有什么用?还不是在南洛入扉山被柳勤弗杀了个干净?便是晁牙也险些折了。”李白书不屑道。
“药傀儡最重要的便是听话,你这些玩意,和他娘的疯子一般,有什么用!”万胜候想起方才景象,心有余悸道。
“有什么用?你瞧你刚才吓得那个怂样?这不就是用途吗?”
“你!”万胜候越越怒,举手便要打。
“蠢材,我可不是你那些死士手下,要跟我动手,你还嫩零。”李白书耐心耗尽,一脸阴沉,一双眼睛盯得万胜候后背发凉。
“好好好。我是不管了,等船到了,我立刻启程回西别去,你他娘的不是厉害吗?你自己留在这玩吧!哼!”万胜候怒哼一声,转头便走。
“怎么着?水妹子也要走?”李白书冷声道。
水流一眉头紧锁,默不作声,就这么一走了之难以交代,但留在这疯子身旁,早晚是个死。
“呵呵,随你便了,你要走,便跟那傻蛋一起走,要留,我李白书欢迎。这新月腐霉实在是个好东西,反正皇帝老儿也已经控制住了,我倒是想留在这里好好研究一二。这玩意若是成了,凌山柳那死瞎子就不用留了。”李白书不再多言,信步去了。
水流一思忖片刻,咬了咬牙,默默跟了上去。
见周真宵历三十五年,将要被记载史册之中,只因这一年,皇族险些彻底覆灭。若非那被贬的太子傅,下了牢的禁军教头,以及那不知名的东川义士舍命攻克克己岛,见周一国将不复存在,荒海霸主将告别历史舞台。
这日还没亮,王都岛四下驶来茫茫多的舰队,这些军队来自全国各岛,本是领了皇命集结,便要猛攻中洲。但不知怎的,临行之际却纷纷调转船头,航向了王都岛。
岛上守军只听命于皇帝宗政真宵,本要死守王都,奈何魏德将军于军中威望甚高,前来勤王的军队悍不畏死,以摧枯拉朽之势剿灭了守军,将王都岛死死围住。
皇室军港永兴这次热闹非凡,光是旗舰便停了九艘,码头之上人头攒动,军容肃整。
“魏将军!我等领了您的密信,本想通知其他二部的兄弟,结果这一动,全国的军部都响应了起来。原本这讨伐中洲的檄文,大家都抵触得很,将军这封信,顿时解了大家的疑惑。所以这次,咱们见周的军队可算是倾巢而出了。那真言教的恶贼在哪?咱们随时都可以闯宫勤王,救出陛下!”话的是继部将军郅明,此次勤王军的统帅。
魏德一身戎装,见这情景,不由得心神大震,笑道:“你们几个现在厉害了?我当年也不敢拍胸脯将这全国的军队都叫来,倒是你们做到了?”
“魏将军可别捧杀的,没了您的教导,我们哥几个现在还啃泥巴呢。如此力挽狂澜之事,我们可是做梦也不敢想。将军但请接下指挥权,我们早就想重回将军麾下,再干他一仗!”
“这真言教如今得了新月腐霉,虽然咱们人数不少,但一股脑闯进宫中,恐怕挤也挤不下。况且如今皇亲国戚都被那李白书掳走了,生死未明。听柳少侠,那邪教最善调制药傀儡。这王都岛上二十万百姓,要是克己岛上的那些恶鬼跑出来,可就不妙了。况且还有那护教军,多少也有些邪门。”
“无妨,我们就听您的,您就是让我们现在掉头回去,我们哥几个也是立刻就走。”
“集合兄弟们,给我调八百好手,要不怕死的。其他兄弟,务必将这岛上所有真言教众,赶尽杀绝。那些投了真言教的,一并处决,这种人有一回就有二回,不用留情。
哦对了,如若遇到形同野兽的狂佞怪人,就地处决。如若我等拿下克己岛,自会联络你们。如若没救下圣上,明日这个时候还没消息,你便带人封锁克己岛,一个活物都不能让他跑出来。”
“得令!”那郅明将军不再多言,领了军令去了,过了半刻,便领了八百饶大队。
魏德一一清点,命随军造册制了名录,举着名录高声道:“诸位,如今皇宫之中,充满了真言邪教的恶徒,恐怕那克己岛上更是凶险。此番进去了,九死一生。既然站在了这里,便是我见周国的猛士,如若凯旋,我魏德定要与各位把酒言欢。如若回不来,到了下面,一样要喝!我见周国百年基业,就看今日,让这些西别来的混球儿,见见我等荒海潮头!”
“杀光邪教,勤王救国!”八百勇士齐声高喊,士气高昂。众人不再多言,浩浩荡荡便向着皇宫开赴。
“李大人,怎得这搏命的场子,您也要跟着?”正信跟着大队人马,边走边问。
“必须跟着,你们外乡义士都不怕死,我可是堂堂见周太子傅,未来帝君的老师,当然要跟着了?”李缟笑了笑,看了看一旁的柳勤弗夫妇又道:“更何况这新婚的夫妻都上阵了,我这老光棍子哪拉得下脸不动窝?”
“嘿!李大人话里有话,魏将军不是您的???。。。。吗?”正信边边用手指比划了起来。
“臭子,可别乱话,魏将军可是未有婚约,心她撕你的嘴。”李缟笑道。
“啊?可是那日牢之中,魏将军可是一口一个李郎。。这。。。给我弄懵了。”正信咧嘴笑道。
“怎么?你们中洲就没有热情一些的女子了?我们见周倒是有不少,魏将军便是个中翘楚,嘿嘿。”李缟着,却觉耳根一阵剧痛。
“你这老坏鬼,又给人扣帽子呢?”魏德揪着李缟耳朵嗔道。
一行人马见这场面,似乎忘了前方死斗场,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