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
手指着自己,有些无法理解。
“不错,自从那支箭他就一直压抑着自己,本来气都快消了,却被这家伙一句话给勾起来了。”
安巧云瞧着楚袅说道。
“他,似乎很在意你会不会受伤。”
“是吗?”
楚袅呢喃一句,看着那依旧暴躁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安巧云说的是不是真的,但现在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填满了一样。
似乎没有那么怕了。
安巧云问道。“他是你哥嘛?”
两人同姓,她实在是有些好奇。
“啊,不是啊!”
楚袅连忙矢口否认,不过心里却生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似乎有这么一个哥哥也不错。
“呸,什么东西!”
兴许是累了,楚业停下了手。
此刻的韩立只剩一双眼睛还算完好。
呆滞的看着天空。
“韩立已经投降了,你们不要白白丢了性命。”
楚业大喝一声,那些流寇看到韩立的模样瞬间没了战斗的力气。
颓然停下手来。
禁军见此,连忙将诸人生擒。
“楚教习,你真狠呐!”
花辞树看着那场景有些咂舌。
下一刻,砰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还有你们几个,还想要将计就计,却不知被人耍的团团转。那茅屋被设了陷阱都不知。”
“还是早就知道没有处理,同伴的命不是命吗!”
“你们以后完成任务,都需要同伴负伤才可以嘛!你们有几条命这么造的。”
楚业心中的怒火彻底的压抑不住。
他恼的正是那茅屋的一箭。
若是不知,那便是大错。
若是知道,那更是错上加错。
花辞树原本受了一脚还有些怨言,可现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若不是楚业当时反应及时,楚袅必然受伤。
虽不致命,却是最不该犯的错误。
若是那弩箭没被接住,又或者就是必死之箭。
那么这一切,他们都不敢想。
“没事,没事。是我太鲁莽了!”
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来气,楚袅主动出来缓和。
冷静下来的楚业主动将花辞树拉了起来。
其实他并非气恼几人,只是那支箭就好像那杆戟一样。
重新将娇小的身体捅了起来。
他实在有些气不过。
“楚袅,抱歉!”
文无期主动上前,朝着楚袅点了点头。
花辞树同样如此,来到楚袅的面前。
只不过还没说什么,腹部就传来一阵疼痛。
“嘶,有点疼!”
“噗。”
楚袅嫣然一笑。
“给,吃个糖。”
“文少,没关系的。”
将怀里的糖果递给了花辞树,又冲着文无期摇了摇头。
“他你打算怎么处理!”
安巧云走上前来,看着远处一动不动的韩立说道。
“交给陆观年,他想怎么处理我不管!”
楚业不知道韩立经历过什么,但能感受到他对一些地方的不信任。
不过韩立也是好心。
想要通过自己让那些人过的好一些,免受灾病。
只是用错了方法。
“那这些流寇。。。”
安巧云欲言又止。
看着已经被禁军羁押的流寇,楚业想了想说道。
“我来想办法。”
他知道安巧云这么问的意思。
她想要同韩立一起,试着能不能帮这些人医治,只不过如今被禁军看管羁押。
等待他们的只有刑罚,需要有人出面。
虽然安巧云表面清冷,但她的心却是热的。
见不得有人受苦受难。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所有流寇被禁军看押送监。
至于屋内的几个人,则是由八斋和安巧云秘密带离。
安置在相对安全隐蔽的地方。
韩立也被带回了秘阁。
至于最终的结果到底如何,楚业并未打听。
他可没有心情关心这个。
如今,陈工的计划只差最后一环了。
他需要尽快处理。
期间他走了几趟地方,把替身找到,同时又将流寇的事情处理好。
不过那领头之人,还是收到了刑罚。
虽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剩下的时间,楚业则是一直馒头店附近等待着。
终于,护送陈工的日子到来。
楚业在馒头店附近看到了王宽出现。
吃着吃食,跟在马车的后面。
一直来到了枢密院。
楚业则是坐在陈工所在地方的楼顶。
以他的轻功,只要不遇到一些高手。
进一个枢密院骗过一些守卫,还是很容易的。
坐在房顶,看着下方凉亭的一幕,会心一笑。
这沉浸式追剧,就是甜啊!
“我已经不纯真了。”
小景有些委屈的话语,让王宽心瞬间揪了起来。
楚业听到差些把嘴里的吃食喷出来。
再听一遍,还是很有歧义的啊!
王宽道:“怎么说?”
“因为,元仲辛。”
王宽瞬间激动,双拳握紧。
“他!”
试图平复躁动的心情,强行问道:“他把你怎么了?”
似乎只要小景说出什么话,他就会立刻飞奔去找元仲辛算账。
看到这一幕,楚业憋的极为难受,捂住自己的嘴强行不让自己笑出来。
并感叹。
不愧是王宽啊,翩翩君子。
这都忍得住。
“他有事瞒着你,还不让我告诉你。”
小景的话让王宽有些措手不及,心里放松的同时,握住的双拳不自然的松开来。
楚业仰头张开嘴巴,做着肆意狂笑的样子,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要不说还得是小景呢,能让心平气和的王宽出现如此大的心理波动。
楚业笑着看完了接下来的场景,一直到他们离开。
他们离开枢密院后,楚业依旧没有动作,而是在房顶眯起眼来。
一直到夜晚,黑色的天空仅有几颗闪烁的星星。
周围漆黑一片,仅有下方一直走动的禁军手中挂有灯笼支撑着微弱的光芒。
楚业看着天空,静静地等待着。
不多时,楼下就传来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同时元仲辛和赵简的声音响起。
楚业瞬间来了精神。
“来了!”
不过他依旧未曾露面,而是一直等待着。
等待两人离开,楚业的眼睛亮了起来。
同时下方的房门,再次被打开。
屋内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楚业微微一笑,从须子戒中取出了一具人身。
若是有光亮的话,便能看清。
人身面容同陈工一模一样。
这自然是楚业所准备的假身,用以混淆视听,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