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为什么还要配合楚业?”
“我们应该已经算是闹掰了吧!”
男子很是费解。
大辽确实同楚业达成合作,处理完云安亲王一事后,封锁消息。
让韩断章无法察觉,从而让楚业返回大宋继续行事,将云霓郡主留在大宋。
可如今他们都已经打算杀了楚业,虽然被他逃脱了。
但双方的关系,已经无法缓和了呀。
这合作还有必要吗?
耶律宗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记住,做人。可以玩阴谋,耍手段。但不能言而无信。”
“朕从未承诺可以让楚业安心离开,楚业也没有说过不搞其他动作。但针对韩断章的事情上,朕和他是达成协议的,所以不能失信。”
“懂了嘛!”
男子茫然的点点头,双方都已经撕破窗户纸了,还有守信的必要嘛?
“你懂个屁,你们但凡有楚业一半的能力和实力,朕做梦都能笑醒!滚蛋!”
耶律宗真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懂。
此事当然不只因为守信,韩断章因为身份的原因,他的存在对于大辽毫无益处。
既然楚业想要解决,那肯定要帮忙,能将其铲除那自然是最好,说不定还有机会通过韩断章朝大宋发难。
将楚业要过来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这次的事情,他说的主谋可是胡现,从来没有提到过韩断章啊。
待男子走后,耶律宗真闷闷不乐。
他是真的很欣赏楚业,只是有些可惜,楚业不是他们辽人。
当然更多的还是气愤
天大的好事,全让这家伙搅和了。
本来他可以一步步,一点点的通过这件事蚕食掉几个亲王的军权。
即便不能全部剥削,也能削弱他们的力量集权与自身。
只要他想做,那些人就不得不接受。
因为渤海遗民就是一根刺,一根刺进他们喉咙的刺。
他若想取,便能取。
但当暗地里的事情摆在了明面上,事情就不是他想做就能做的了。
由头成为事实,那便成了歧义。
尤其是那请罪的折子一上,他就不得不放弃蚕食他们的想法。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会勾结异族。
反而现在让他和亲王之间生了嫌隙。
若再动下去,等待他的就真的是叛乱了。
“楚业啊楚业,临走还不忘恶心朕。”
耶律宗真笑着摇摇头,楚业的做法他能理解。
两人互为对立面,他收了云安的军权已经开始独大。
若还能剥削其他亲王,那就成了大宋的威胁。
可如今他和亲王生了嫌隙,那就不得不小心应对,无法再去考虑其他。
大宋反而安全。
这也是他想要动楚业的原因,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人返回大宋,对他而言。
也是一种威胁。
当然他也相信,楚业并不在意他派出的杀手。
事实真的如此嘛!
“靠,这老家伙放我走不行嘛,这都第几波了。”
楚业骂骂咧咧的啐了一口,在他的身旁有几个晕了的暗卫。
一路上,他都不知道经历多少波了。
“还皇帝呢,一点都不坦荡。”
一旁被绑着的胡现却冷嘲热讽道。
“楚业你以为你阻了少主的谋划,大宋就真的安全了嘛。哼!”
“大辽皇室一家独大,到时候首当其冲的便是你大宋,小儿之见,目光狭隘!”
几天的时间,胡现已经知道楚业并不是自家少主派来救他的。
反而是大辽之事出自这位少年之手,是他绝对的敌人。
楚业救他也是因为他知道的暗探名单。
只是让他有些不解的是,明明杀了他一了百了,为何要千里迢迢的带他去开封。
不过也好,到了开封他便会找机会逃离,将消息传递出去。
一切也都不算晚。
楚业将那群人整理好,拉起绑着胡现的绳子继续前行。
胡现看着满不在乎的楚业有些不明白,忍不住问出了声。“你不怕?”
“怕什么?”
“当然是大辽的发难啊!”楚业的反应,胡现很不满意。
这个时候不应该表现出被自己点破漏洞后的焦急嘛。
为何这个人完全没有这方面表现,难道他根本不在乎大宋的存亡?
胡现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若真的不在乎,又怎么会来大辽。
“他们为何发难?”楚业回头,嘴角叼着一根草,打了个哈欠。
似乎真的什么都不懂。
“军权集中一体,大辽的强大便会远超大宋,到时候战事必起。”
楚业笑了。
“我这个人呢,向来崇尚物尽其用,所以你猜猜,你为什么还活着?”
楚业的话让胡现一惊,陷入沉思。
对啊,他为什么还活着?
说不通啊!
物尽其用,怎么用?
瞧着一直未曾回应的胡现,楚业也不卖关子。
一边走一边说。
“我让人以你的名义写了一封信,送给了中京府宗越亲王,巧的是被还在中京府的暗卫发现了。”
胡现嘴角一抽,以他的名义送信。
刚刚还说辽主不坦荡,你还不及别人呢。
等等!宗越亲王?
胡现眼睛瞪得老大,猛然间想通了其中关键。
这家伙竟然用了他们的计谋,光明正大的离间了大辽皇室和亲王。
这是阳谋!
不同的是他们想要的是开战,楚业要的是他们自家相互制衡。
这家伙,脑子是怎么长的。
同大辽皇室合作后,还能将其玩弄于股掌。
楚业并未回头,却好似感受到了胡现那惊骇的目光。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楚业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他就带音。
胡现身体一僵,聪慧是真的聪慧,脸也是真的没有。
“少主,和他斗我们真的有胜算吗!”
深深叹了一口气,两人继续前行。
所需不久,便能走出大辽边界了。
几天前。
大辽皇室掌握兵权,甚至其他亲王府皆有败事而出。
南河星一筹莫展,苦恼如何应对越发强大的大辽。
然而在回到家之后,又回想起当日少年郎给他说的回家。
不由陷入追思,又坐回他原本坐过的位置。
忽然。
一行字映入眼帘,苦恼的眉宇瞬间舒展开来。
“离间计,中京亲王府,故事的主人叫胡现。”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有没有院里的朋友,应该能明白那个言而有信我内涵的是谁对吧,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