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楚业可不会坐以待毙。
西夏行宫。
元昊勃然大怒,在他的下手方那是破碎的火盆,火焰在大殿燃烧。
火焰的旁边是一个身着甲胄的将领。火焰近在咫尺,将领感受炙烤,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敢有所动作。
“这就是你的右厢军吗?被一个人刷的团团转,兴庆府,城外就连朕的行宫竟然同一时间传来相同的消息。
难不成他会分身嘛,到处都是他的影子。啊!你告诉朕,你右厢军全是吃干饭的吗!
如果你们喜欢,那就带着你的右厢军给我滚去北边!”
元昊的大喝让这位右厢军统领浑身一颤,“青天子,属下知罪!”
他们右厢军传递的消息实在是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前后时间不足一刻钟,三个地方他们右厢军却传来相同的消息。
他们发现了捉拿的人的踪迹,在城外,在兴庆府中。
更诡异的是行宫内也发现了他的身影。
如此胡言乱语就是连本人都觉得吃惊的地方,更不要说右厢军统领了。
元昊把他喊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头都要分家了。
这不胡闹吗?
难不成世上真有人会分身术,到处逃窜!
如此才有了如今的一幕。
“青天子,请让臣将功赎罪,臣必将此恶徒首级取回!”
嘭——
元昊将身旁的桌子一脚踹下!
“我说了要把人阉了来行宫陪西琳公主,你口口声声要取人首级,你什么意思!”
统领连忙匍匐在地,大呼:“臣知错,臣一定将此人阉割送到公主殿下面前。”
“还不快滚!”
元昊一声戾喝,右厢军统领灰溜溜的提着刀跑离了大殿。
心中把楚业卷了无数遍,他发誓抓到楚业后必将先把此人好好的锤炼一番不可。
竟然如此戏耍他们右厢军,简直天理难容!
待人走后。
元昊刚刚勃然大怒的样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平和,甚至还带有笑意。
“西琳,没想到你随便找的人倒是有点意思。”
刚刚大怒的样子竟然是他装的。此刻才是他真切的模样。
如此模样看的一旁站着的西琳身体发颤,低着头不敢抬起。
“父王...女儿不知会给父王带来这么大的困扰,还望父王责罚!”
作势就要跪倒下去,不过被元昊提起。
放在了他的腿上,“呵呵,无事不过就是一小儿,朕的公主高兴最重要!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你猜猜看多久他会送到朕的面前。”
西琳摇了摇头,“女儿不知!”
“不知没关系,我猜应是这一两日,他就会来到行宫!”
西琳鼓起勇气诧异的看了元昊一眼,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肯定。
元昊瞧着西琳的疑惑的模样,笑了一下。
“因为他在朕的行宫出现,是朕故意让人这么说的。难不成还真有人会分身术不成!”
西琳瞳孔一缩,连忙低下头去,生怕元昊看到他脸上的震惊。
“楚业哥哥,你可千万不要来啊。这是父王设下的圈套!”
此刻西琳恨不得自己跑到楚业的面前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可惜她被元昊牢牢的抱住,什么都做不了。
元昊呵呵一笑,并未在意。目光看向大殿外,一眼仿若看透了行宫,看透了兴庆府。直达城外!
“不是,谁在行宫搞的鬼?”
楚业百思不得其解,他要转移元昊的视线,便从己身出发。
反复在城外和兴庆府出现在右厢军的面前,但诡异的是他竟然打探到自己出现在行宫之中。
这件事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难不成是元昊故意的?”
他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帮助他完成这件事,付青鱼他们不可能。
除此之外就只有元天关知道此事,但元天关不会打着他的幌子出现在行宫之中。
无论他如何演,两人之间的形态差距太大,除非那人是傻子不然不可能认错。
就算一个人认错,总不能一个队伍全都认错吧!
那放出消息的唯有一人。
元昊!
楚业就有些疑惑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帮自己转移右厢军的注意力呢!
难不成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目的,所以故作疑阵想要把自己引过去?
楚业眉头深皱,他发现计划刚开始就已经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了。
他还是有些低估了元昊的强大!
如果想要知道内情,那自己就需要走一遭行宫,即便知道那里是陷阱。
也不得不去,因为元昊猜到了他的目的,那就相当于他手里有自己的三个人质。
若是不去,后果可想而知。
“元昊啊元昊,你还真是一点感情都不讲!”
堂而皇之的利用自己的女儿,甚至不顾生命!
这等做法,元天关跟他比简直就是个弟弟。
元天关至少还有那么一丝亲情,但元昊从始至终自认自己。
其他人在他眼里不过是工具而已!
“呼!”楚业长呼一口气,抬脚再度引入兴庆府中。
既然猜到了元昊的想法,就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被他牵扯走!
他想要干什么,楚业不知道。
但楚业想干什么,元昊拦不住!
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先做一件事。
来到了兴庆府的城郊偏僻地界,在一个无人的角落留下一份符号随后消失在街道之上。
一直到深夜再度前来,他才长松了一口气。
“要我去行宫,好啊,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愿意迎接我!”
楚业嘴角勾勒出一抹阴险的笑容,从那角落里拿出一堆衣物。最下面还有一封信和一张面具。
熟练的换上行装,楚业完全换了一个人。
如果有没移家的人的话,或许能认出此人正是没移宗真。
确认自己没问题后,再反复看了几遍信封上的内容,楚业将其牢记于心。
默背一遍,确认准确无误。
楚业反手将自己的头发给理了,如此看上去完全是当日他见到的没移宗真的翻版。
没有任何的区别!
欣赏了一番,楚业这才赶往了城西。
第二天从城西宋人官员的地界,慌忙的朝着西夏行宫而去。
一路上更是推翻了不少的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