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嗤笑一声:“死磕到底?”
“我就怕他们不来,来一个我弄死一个。”而且,动手了才会露出马脚。
郁璃上下打量他:“那么自信吗?不怕翻船?”
容淮凑近她:“终此一生,我只会在你身上翻船。”
他把一切都赌在这个女人身上了,如果她让自己输掉一切,他也许会把她拖下地狱和自己一起沉沦。
郁璃被他认真的眼神惊到了,她和他四目相对,突然伸出手轻抚在男人脸上:“不要背叛我,我就不会让你翻船,如果你背叛我了,我会把你的皮都扒下来。”
她最恨就是背叛者。
“容淮,我不喜欢脏了的东西,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要让自己变脏了。”
说完后她松开手,笑着站起来:“好了,我吃饱了,我想要出去逛逛街。”
容淮看向她:“我跟你一起去。”
郁璃摇摇头:“不用了,我想要一个人逛逛。”
镇子不大,她走了一刻钟就到街尾了,也没有看到什么想要买的东西。
当然,她出来也不是为了逛街。
她在镇子上发现了一个当铺,朝那地方看了一眼后就回了别院。
容淮看到她空手而归,问:“不买东西?”
“没什么可买。”她坐在亭子的石凳上,看着男人正在处理公事:“不是有书房吗?怎么在这里干活?”
“在这里可以第一时间看到你回来。”容淮看了她一眼后又开始处理事情:“容英病了。”
郁璃有点意外:“为何会病了?”
“被气吐血了,前两天大朝会上昏迷不醒,太医诊脉说郁结于心。”
“哈哈。”
郁璃忍不住笑了起来:“郁结于心。”
看来私库的宝贝全都不见了这件事对容英的打击真的很大,要不然也不会落得一个郁结于心的下场。
“让你的人加把火,再气他一下。”
容淮浅笑:“潘标还活着,却不知所踪这件事大概已经够他坐立不安,夜不能寐了。”
郁璃点点头,觉得容淮的话很有道理。
潘标的武功很高,他不死,容英的头上就会悬着一把剑。
他时时刻刻都担心离开皇宫后会遭到刺杀。
看来以后他不敢轻易出宫了。
“活该。”她淡淡说:“像容英这样的人仇人遍地,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
“既然知道黑鸦山是干什么的,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是别人养私兵的地方就不能随便动了,凭着他们这几个人也动不了。
若是出动太多人会引起容英的忌惮,到时候容英直接按一个反叛之心在容淮头上,那就冤枉了。
容淮说:“后天早上离开。”
郁璃点点头,那她今天晚上就去把宝贝弄到手。
容淮要断人钱财,她就直接抄了他们的老底。
双重打击之下,黑鸦山的私兵也好,还是背后的人也好,都坐不稳了。
是人是鬼到时候都会一目了然。
郁璃继续回去休息,她要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容淮则是带着人出去了。
夜深人静,容淮还没有回来,郁璃悄无声息离开了。
她已经根据无人机的拍摄把地图记下来了,知道哪里可以走,哪里有机关。
甚至连小路都在无人机的摄影头下无可遁形。
她悄无声息潜入黑鸦山大本营,她已经知道钱财和粮食都放在什么地方。
也许因为太自信了,所以放置粮食和钱财的地方居然只有两个人看守,她一枚银针就把这两个人撂倒了。
中了药,不睡上两个时辰不可能醒来。
她把黑鸦山上的东西全都搜罗了,就连厨房的东西都不放过。
把事情做完后,她正想要离开,就听到有人在树林里说话。
其中一个人说:“一定要小心一点,若是被发现了,你我都没命。”
一个女人哭着说:“可是我害怕,大人他会打我,我身上全都是鞭痕。”
“我知道,可他是主子派来的人,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大人,让大人舒服。”男人那哭唧唧的女人抱在怀中小声安抚:“别哭,我答应你,等到主子大事已成时,我一定会和你成亲,到时候你就是人人都羡慕的诰命夫人了。”
女人抿唇:“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去侍候楚王了。”
楚王?
自家那童子鸡?
郁璃竖起耳朵继续听。
男人却板着脸:“送去楚王府的人现在还没有找到机会靠近楚王,你去了下场也是一样。”
“别想了,马上回去侍候大人,你的任务就是让他舒舒服服,不会回去乱说话。”
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扭着身子离开了。
郁璃趁着女人经过时看清了她的脸,突然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现在不是继续回想的地方,所以她还是赶紧离开了。
她不知道的是容淮回到别院后第一时间去找她,没发现她的人。
他坐在房间的床上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她回来。
他全身气息都陷入阴郁里,完全没有平日里看到的那端方君子模样。
“郁璃,你是要离开本王?”
悄无声息离开了?
怎么可以呢。
没有本王的允许,你怎么可以离开。
郁璃从窗户翻身进入房间,她感觉房间有人,正想要离开就被人抱了下来。
她叹息一声。
这个世上果然没有侥幸。
她靠在男人怀中,小声说:“容淮,我头晕。”
他抱着她,像是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稀世珍宝:“你,去哪里了?”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抱着她的双手也有点颤抖。
郁璃有点意外,抬起头看向男人,可惜在晚上大晚上,要不然就能看到他此时嗜血的眸子。
他想着若是郁璃真的不告而别,他会血染黑鸦山。
因为来了这里,郁璃才会离开自己。
“我下午睡多了,睡不着就出去转悠了一圈。”她想要下来,却被男人抱得更紧了。
她无奈叹息一声:“这样抱着很不舒服,我们换一个姿势?”
最后变成两人四目相对,地方也从窗口移动到床上。
她羞耻的坐在他大腿上,看着他的脸:“你生气了?”
点燃了烛火,她把他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男人身上的低气压就没收敛半分,这是在告诉自己,他很生气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