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麟看着画上栩栩如生的姑娘,他淡淡瞥一眼自家叔父:“谁能从我这东宫把东西带出去?”
他认真画完最后一笔,这才坐在叔父对面:“要是我如此没用,您也不放心让我成为这东宫的主子。”
安邑知道这小子有手段,可是在他看来,这些事还是要谨慎一点。
“您放心吧,我画完后,就把这幅画挂在密室里,日后会成为嫁妆之一。”
安邑闻言,像是听到什么疯话:“我突然觉得,写信联姻,是一件错误的事。”
上官麟浅笑:“叔父,信已经送出去了,你就算后悔也来不及。”
“如果,知新拒绝呢?”安邑看向那嘚瑟傲娇的小子。
很想知道,如果知新真的拒绝这一门亲事,这小子打算如何做?
上官麟沉默片刻:“等她拒绝再说吧,也许她就答应了呢?还没有发生的事,叔父就不要多虑。”
“想得多,老得快。”
安邑觉得这小子的嘴巴太贱了,早晚会栽跟头。
几个月后,收到了容淮的亲笔信,同意了这一门亲事。
这个消息听在上官麟耳中,简直就像泡在蜜罐子里,可以让他开心很长时间。
他看向安邑:“叔父,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准备聘礼。成亲事宜。”
“再过两年,就要亲自去一趟南乾商议亲事。”
安邑看着他把方方面面都已经想清楚,并且安排好,突然笑了:“你都安排好了,我这个叔父做什么?干看着?”
上官麟被叔父的话问傻了:“叔父,您想多了,很多情等着你去做。”
接下来两年时间,上官麟开始为自己的聘礼做准备,他把很多珍稀的宝贝都找来,全都放进聘礼里,就想要把他能给的最好的一切都送到知新跟前。
在知新二十岁时,安邑亲自带着上官麟到南乾下聘,他们就在南乾成亲。
知新和上官麟成亲当天,三个几年多没见的朋友再一次聚在一起喝茶谈天说地。
容淮看向安邑:“知新成亲了,我和阿璃也打算退位了。”
郁璃点点头:“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加上有这么多人辅助她,我们都很放心把南乾交到知新手里。”
安邑喝了一杯茶,让自己冷静下来,笑着问:“你们打算去哪里?”
容淮和郁璃纷纷看向安邑:“你不是和我们一起走吗?”
安邑沉默片刻,摇摇头:“只是开玩笑而已,我不可能长时间跟在你们身边。”
自己藏了这样的心事,绝对不能和阿淮他们一起游山玩水。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却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不靠近,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每年见一次,或者隔段时间见见面,一起吃吃饭,喝喝茶,说说你们在路上的见闻。”
容淮看了安邑一眼,随后笑了笑:“我们走累了,就去北临找你。”
“到时候你养我们。”
说完后,容淮端起酒杯,想要和安邑喝两杯。
安邑哈哈哈一笑:“用杯子不过瘾,用酒坛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