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离开了冥想盆。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都不太想说话。

    “66号指令是克隆人控制芯片里预设的一道指令，当它被激活后我们的那些克隆人伙伴就会将我们视为叛徒，进行清洗。”阿利安娜还算平静，“在66号令中牺牲的绝地太多了，基-阿迪-芒迪，普洛·孔，斯塔丝·阿利……再加上被西斯袭击的绝地圣殿……”

    “这是可耻的偷袭与背叛。”邓布利多冰冷地说，眼睛里闪烁着愤怒，“我知道你会替他们解释，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因为他们没办法控制自己，但这并不会改变这件事情的性质。”

    “也许，但我更愿意将这件事情归究到罪魁祸首最高议长希夫·帕尔帕庭身上，或者有时候我们很喜欢用属于他的那个西斯称呼，达斯·西迪厄斯。”阿利安娜说。

    “如果你以为你们的失败是因为一个强大的敌人导致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不，导致你们失败的根源在你们自己身上。”斯内普的声音比邓布利多还冷，他说得话也远比邓布利多冷酷。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的有道理，我们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一定走在正确的道路上。”阿利安娜却坦然地接受了斯内普还没说出来的指责，“葬送了自己，还连累了其他人。”

    斯内普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阿利安娜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因为他看起来和之前是差不多的面无表情。

    她看着邓布利多说：“现在你看到了，我曾经短暂地拥有过一个学徒。”

    邓布利多点头。

    “在解决完我的光剑问题后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我是不是可以在这个世界寻找一个新的学徒，教导他绝地的技术。”

    “你看上了哈利。”邓布利多将她想的直接指了出来。

    “没错，你也看到了，他们有些相似，有的时候我觉得这是一种……”阿利安娜停顿了一下，“一种来自原力的指引。”

    阿利安娜本来还准备迎接斯内普的阴阳怪气，但他异常沉默。

    “那么让你犹豫的原因是什么？”邓布利多知道斯内普现在一言不发的原因，他暂时没去打扰他。

    “他的年龄太大了，3岁以上就算超龄，而他已经13了。”阿利安娜有些无奈，“我没有把握能教好他，而不是将他引入黑暗面。”

    所以现在她又干了之前习惯的事，犹豫不决就问人，现在她询问的对象从委员会变成了邓布利多。

    “收他。”邓布利多怀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沉浸在自责中的斯内普连同阿利安娜一起看向邓布利多的胸口。

    你个老六，居然在秘密谈话的时候带收音设备……

    两个人的目光如是说着。

    邓布利多有些不好意思地摸出一个双面镜，将它放在冥想盆旁边，但他没有打开它，之前他也没有。

    阿利安娜听出了刚刚是盖勒特的声音，她忍不住又斜眼了一下邓布利多。

    格林德沃在那边不爽地嘟囔了一句，似乎是在埋怨邓布利多居然不把他的脸放出来。

    “收他，”于是格林德沃又重复了一遍，“如果你发现了什么不好的苗头就直接送他上西天，你能做到。”

    ……

    鉴于他说的那个上西天的主角是哈利，斯内普的周身立刻充满了攻击性。

    他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虽然合着的双面镜那边的人铁定看不到他这个笑容：“对面那位想必和阿不思·邓布利多一样鼎鼎大名却不敢露脸的先生，或者说不被允许露脸更合适？总之是谁给了你认为自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的智慧？是我身边这位现在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冥想盆里的当代最伟大的巫师吗？”

    双面镜没声了，阿利安娜猜对面的格林德沃是被震惊到了，他大概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不客气地怼过。

    但斯内普又不知道他是谁，他只是把对面的人当成了又一个被邓布利多信任的凤凰社成员。

    格林德沃反应过来了：“小子，你最好在我……”

    邓布利多非常用力地咳嗽了一声，将格林德沃即将说出嘴的威胁噎了回去。

    阿利安娜憋着笑，她和斯内普一样，都是非常乐于看对方倒霉的，反正有邓布利多在格林德沃也不可能真得气疯了，直接将他物理或者魔法消灭掉。

    “安妮，别听他的，那是在乱来。”邓布利多当然不会放任哈利去冒一个可能会走向不归路的险，“我猜你大概感觉到了你和哈利之前存在着一些牵绊，那我的建议是按照你们对一位武士甚至大师的品质要求来观察哈利，如果他可以满足，那你不妨一试。”

    阿利安娜正想点头，邓布利多就继续说了下去：“我对你们的了解一定不够深入，但毕竟你现在是个格兰芬多了。

    我想你在上一辈子已经经历了足够多的错过，既然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那不如换一种行事方式，在与别人的关系上大胆一些。至少这样你不会在失去的时候遗憾。”

    “万一出问题呢？”斯内普忍不住说，“我们已经大概知道了绝地的品质，波特和那些品质毫不沾边！”

    “原力、知识、自律，这是绝地的三大支柱，是成为一位武士的起点与终点。”阿利安娜纠正了斯内普，他和大多数绝地以外的人都错误的认为一位绝地武士应该满足的特质是冷静、谦逊、强大之类的东西，他见的绝地太少了——只有她一个。

    斯内普向后倒去，靠在了椅背上，他完全看不上波特的儿子，他糟蹋了莉莉的好基因，完完全全就像他那个骄傲自大的父亲，虽然他似乎比他父亲懂规矩些，但他平庸到了极点，甚至他还不如他父亲：“那么他满足这三个中的那一个呢？原力？”

    “感受原力；对未知的探索欲，我们认为只有故意不去弥补的时候无知才是可耻的；最后，对自己身体以及心灵的控制力。这才是正确的理解。”阿利安娜为哈利说句好话，虽然这可能会让斯内普更不开心，“哈利没有那么差，他在年级里也是中上的水平，是你对他有超过普通人标准的要求，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就是这样。”

    “他是救世之星，难道对他有更高的要求不对吗？”斯内普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视着阿利安娜，他们的脸接近到了一个危险的距离。

    ———碎碎念一下———

    一年级哈利是被掳走的，二年级他去找蛇怪也变成了几乎在袭击发生的同时，三年级哈利还没私自跑去霍格莫德被发现，再加上暑假里哈利还挺乖巧，所以在斯内普的心目中他还挺规矩的，不然斯内普的评价就会加上“和他父亲一样不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