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斩!”单发型·无限月
赵飞见势不妙,直接激发左斧的技能,期待能稍微阻拦一会。
轰隆隆~!
吓人箱的冲天之势,不可阻挡。
水月斩只让它空中微微一滞,血量跳了一下,伤害一丝,简而言之,一点血。
当!噗!
赵飞双斧交叉挡下撞来的吓人箱,地上拖行的脚一弯,险些跪下,牙关一松,一口鲜血脱口而出,血条瞬间下坠十分之一。
苏白看着被撞飞的赵飞,心中一揪,她知道这是她的错,一时间不知所措,眼神似是自责,似是悔恨,又恰是关切与担忧。
“自愈!苏苏,拿旁边的小石头砸它,别上来。”赵飞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身后,斧子向后指着。
苏白听着赵飞没有责备她,心里更加悲伤,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刻不容缓操起洞口的小石子,优美的弧度,抓挠着吓人箱。
吓人箱似乎生气了,跳转躯体,宝箱的里面,红色地狱般的眼珠,直视着苏白,苏白惊出一身冷汗,手中的动作缓慢起来。
啪!
“苏苏啊,你干嘛砸我,不过多亏你了。”赵飞说着,大步停在吓人箱前,此刻吓人箱箱盖大张。
水月斩!单月
右斧横扫,美丽的月牙,闪电般冲入黑不溜秋的箱里。
啊呜呜呜呜~!
熟悉的痛苦哀嚎,赵飞邪恶的嘴角大幅扬起来,闪身上前,双脚分踏在空门大开的箱盖,俯视着身下挣扎的黑雾。
无论外部多强,内部崩溃是必然的。
赵飞怎能错过机会,斧子蓝光闪又闪,月牙飞又飞。
“水月斩!”无限月·空蓝式!
轰隆隆!
雾气四溅,弯月陨落。
赵飞眼冒金星,深咬的牙根溢出着鲜血,紧皱的眉头,发白的脸色,空中乱舞的残影,蓝闪闪的月牙,坠入深渊的黑洞。
90%...80%...70%...30%...20%...。
再快点,快点,赵飞强忍头痛欲裂的脑袋,向退着几步,遗憾的眼神,望着合上盖子的吓人箱,露出的小缝隙,黑气四散逃逸着,暗淡的金属光泽,暗道,还差几下。
哒哒哒!
吓人箱规律般的左上右下的晃动着,赵飞见状,脸色大变,这是要放技能了,连忙对着洞口,大喊道:“苏苏,快下去。”
话未落,赵飞苍白不似人脸,感受着空中莫名的燥热,以及水分的蒸发的白雾缥缈,技能烂大街了。
赵飞目视出现在吓人箱上空的一个圆形五星阵,这是个不同以往的技能。
未知是恐怖的,但一切恐怖来源于火力不足。
蓝多些就好了,看来只能用那招了,赵飞回望了一下洞口,坚定冲向火焰缠身的吓人箱,自言自语道:“认识你,也许用光了运气。”
凝视着撑满洞穴的巨大火球,他知道这是躲不过了,左手中的斧子扔向洞中的太阳,伸进箱子里,抓紧边缘位置,右手持斧护住闭上的双眼。
轰隆隆!
巨大的火焰从洞口喷涌而出,照亮了向下爬的苏白,也在这云层蔽星月的树林里,升起这一个短暂的小太阳。
苏白惊恐盯着强光,或许是被刺痛的通红的眼球,不由流下了清泉的流水,呆滞无神的眼神,心脏抽绞的急痛,口中只呼出多余的温热的气体。
“哈哈哈!”赵飞手里拉着吓人箱,口中似狂似疯的笑声,右手上斧子蓝光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取代了消失的火光,为这所树林带来无尽的寒光。
他还在,苏白惊喜不已,抬头看去,希望与绝望并存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了一下双手的树棍,决然松开玉指,背靠这崖壁,如流星般坠落的娇躯,她此时恨死背后的摩擦力,只希望快点,在快一下!
此刻,空中癫狂大笑的火人,正是被火球正面击中的赵飞。
赵飞强忍着灼烧的剧痛,大力把吓人往地上甩去,看着下滑的苏白,嘴唇裂开几下,“xxx。”
赵飞平淡的眼神,俯冲跟上下坠的吓人箱,空中咔哒作响的盖子,箱里暗淡如灰的不明物,从中伸出五指状的触手,找寻着可抓稳盖子的触点。
赵飞见状,干皱的双手紧握着斧柄,淡然说道:“水月斩!”水中月,镜中花!
斧落,血色的月牙,犹如星辰坠落,宇宙大爆炸,天地初开。
箱一分为二,平整光滑的切口,染红的切面像极一口红宝石。
啪啪!
原来装备也是有耐久的,真好,不用被烧死,赵飞背贴着大地母亲,空洞涣散的眼神,看着红色模糊昏暗的夜空,以及狼皮轻甲化作漫天光雨,手指动了一下,笑道:“呃,咳咳!”
“呵呵!傻白,要好好活着,果然不能随便插旗...”
“飞哥,你不要死...呜呜!”苏白一瘸一拐的瘫倒赵飞怀前,双手摇晃着滚烫的肩膀,双目仿佛失去了所有色彩,黑灰黑灰的,泪花如雨滴落在发红的胸膛。
滴!
是谁在哭!
滴!
我是谁,这里好黑啊。
滴!
哦,我是赵飞,,不对,好像不是叫这个,叫什么来着,算了,原来死了,是纯黑的世界。
滴!
为什么这里会下雨,好奇怪!这雨怎么是暖洋洋的。
滴!
是谁在说话,能大点声吗?听不到啊!
滴!
我好累,我要休息,能不能别吵!
...
“我都说了,别吵,别哭,让我睡一会!”赵飞干涩的嘴唇动了几下,声音之小,连蚊子声都不如。
苏白听着那微弱的抱怨,收回挤压赵飞有些凹陷下去的胸口,仔细擦拭他嘴角的血沫,水汪汪的眼球不自主再次流淌着小溪般泪水,看着闪动红光的血条,她笑了,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
低头侧耳倾听着那由微弱变平缓的心跳,盯着规律起伏的腹部,抬头环伺着暗沉的夜色,清风吹过,苏白挽起顽皮的秀发,挂在耳边,解开皮甲的纽绳,摊开盖住赵飞的上身,摘下狼头帽,轻轻捧起赵飞的头,小心套进去,轻吐一口气。
抬赵飞的手臂枕进舒柔的双峰间,倩影蜷缩着,玉臂轻搭宽实的肩膀上的皮甲,生怕被微风吹跑似的。
暗云遮蔽夜空,稍冷的凉风,吹拂着安眠的二人,沙沙响的树林,也无法打破属于他们的沉静,远方的电蛇,宣示着权威,黑云下弯弯曲曲的光路,散发着阵阵寒光,也没能惊扰疲惫的神色,脸上安详,以及幸福的嘴角,让孤单的身影相互依存着。
我不充许你收他,苏白玉手拂过皮甲上刺人的小水珠,抬头盯着黑无边界的夜空,发抖的娇躯勉强起身,玉手挽着赵飞的腋下,咬着流血嘴唇,拖着沉重的皮肉,摸黑后退着。
苏白背靠在条理分明的树干上,粗糙割人的树皮,让柳叶眉向里升起,额间出现不似这个年纪的条纹,低头看着背紧贴着自己胸口的赵飞,玉手扯动着下滑的皮甲,重新掩盖身下露出的手臂,似愁似苦的低笑道:“我都不嫌弃你,大的就好吗,她们有我聪明吗,体贴吗...”
翌日,零星的小雨,清晰可见的绿叶,滴滴哒哒的落水,从叶尖逃出,飞落到黑色的丝发,不堪重负的流入发梢,等待已久的水珠,蓄势待发冲破重力的束缚,滴落在冰冷如纸的玉手上,双手倒向一边,倾倒着激流的瀑布。
赵飞感受背后温暖的娇躯,看着大门的玉手挡在脸上,让他心痛不已,尝试抬起手臂,无力跳动着手指,闭上疲惫的眼睛。
裂开有些粘黏的嘴唇,咬了一下舌尖,疼痛刺激着晕沉的大脑,昏睡的精神一震,强行催动技能,沙哑道:“自愈!”
“飞哥...”刀烧般高兴的嗓音,苏白捂着泛白的嘴唇,苍白的脸色,雾气稀疏的眼睛,暗沉臃肿的眼袋。
“嗯,这下不娶你当正宫,就说不过去。”赵飞吃力抬起手,梳理着湿润的黑长发,抚摸着冰凉的脸蛋。
“呵呵,才正宫,好你个赵飞,还想三宫六院呢。”苏白给了他一个娇媚的白眼,玉手抓着脸上温暖的手,感受着手心的温度,调皮轻笑道:“我还没说嫁,就你这样,正宫都难。”
“哼,嫁不嫁由不得你,正宫不要,直接抢了,做压寨夫人。”赵飞无力的回道。
咕噜!
赵飞听着肚子的叫声,原以为只是自己的,但背后的翻动的震感,心疼的问道:“又没好好吃饭。”
“嗯,没钱。”
苏白忧伤的神情,让赵飞心疼不已,手轻轻滑下脸蛋,握着冰凉的玉手,看来一眼远方的树林,轻声说道:“苏苏,去吓人箱掉的东西捡了,还有看看洞口的梯子还牢靠吗?”
“哈,都这样了,你还关心这些。”苏白有些生气道,饿了一天,居然只在乎掉落,还有没有良心了。
“我们得快点离开,你忘了那边还有个大的。”赵飞解释道,手指指向哥布林营地,整整一天都不见动静,这里估计有大问题。
事关二人的生死,赵飞艰难脱离温暖如春的怀里,遗憾从柔软的,富有弹性的酥胸中粘离,弯腰回头。
啪!
“转过头去!”苏白轻扭转赵飞瞪大眼珠的脑袋,脸色微红,单手遮挡着马赛克,“哼,男人的话,骗人的鬼。”
“我狼皮甲去哪了,不对,”赵飞提起滑落的皮甲,一看,这不是给苏白穿的那件,摸着狼头帽,回想刚才那惊艳一眼,这也不是自己的。
看着烧焦坑坑洼洼的皮裤,还有大露脚趾的皮靴,全都焦黑,摸了上去,五指沾满黑灰。
垂死血少惊坐起,上裸竟然是我自己。
赵飞回递皮甲给苏白,抿了一下嘴角,说道:“都看了,迟早是我的人,穿好去捡东西,等下我们回洞里,修养一天。”
“切,有本事回头看啊。”苏白接过皮甲,背对着赵飞,头扭回盯着这个有前科的人。
苏白锤了几下发麻的玉腿,跟着赵飞指示的地方,搜找着东西。
片刻后,苏白一脸开心的跑了回来,双手藏在背后,好奇的问道:“飞哥,你怎么知道是三个东西,猜猜是什么。”
“三个是秘密,以后嘿嘿了在告诉你,”赵飞左右侧探着苏白躲藏在身后的东西,调皮蛋,不跟你玩了,“以我纵横江湖的几十年的经验,我猜是魂石,这个应该是很特殊的那种,第二个,嗯,宝箱,不用看白的,至于第三个,我想想,技能书...。”
“哈哈哈!被我猜对了吧。”赵飞看着美目中的一闪而过的惊讶,不由笑道。
“无聊,你错了一个,书不一定是技能书,哈哈哈!”苏白佯装失落,见赵飞得意忘形的嘲笑,摊开手中的东西,意料之中的眼神,调笑道。
赵飞痴痴看着满是笑容的苏白,虽然现在看去脸上的泪痕显得楚楚可怜,心中有些痛,听着笑声,阴郁消减了几分。
“我去把斧子捡起来,你先上去。”赵飞步履阑珊的走向地上静静躺着的斧子。
苏白知道赵飞担心哥布林营地的哥布林,毕竟一天都不见它们的踪迹,可见这里面有大问题,她看着赵飞像一个行迟将幕的老人一般,缓慢走着。
苏白伸出的手,看着坚定的身影,手臂又缓缓放了下来,转身去检查藤梯,还牢靠吗,毕竟昨天晚上喷射的火焰,可能会摧毁绑在石笋上的藤条。
“自愈!”
赵飞闭眼感受着第三次技能恢复效果,看着十分之一的血量,这技能效果好像减弱了,还是自己本就重伤状态,所以效果没有之前的好。
赵飞摸着胸口下的剧痛,轻轻放开,疼痛消失大半,看来是昨天摔的,但当时他记得血条好像清零了,低头看来心脏的凹陷,望着向上攀爬的苏白,会心一笑,喊道:“小心点!”
“知道了,你上的来吗,行不行啊,不行...”
行不行啊,行不行啊...
赵飞脑海回荡着苏白‘行不行’的声音,男人被女的说行不行,这个不能忍,轻握着树木,稍稍全力,能上,伤重有点危险,信心十足的回道:“我去捡点木材,这该死的天,怎么下着雨。”
苏白看了一眼心虚的赵飞,娇声哼道,担忧盯着远去的赵飞。
男人的尊严,真的这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