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谢寅也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公主,你终于醒了!”谢寅看见苏醒过来的盛意之后,当即想也没想的,就想冲上前来问个究竟,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才刚往前走了几步呢,腿脚就不听使唤的跌坐在了地上。
面对盛意疑惑的神情,谢寅只能违心开口说道。“方才不小心脚滑了一下,让公主见笑了。”
盛意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后,又转而挑起了另外一个话题。“你兄长如今正孤身一人抗敌,你怎么不进去陪他呀?”
盛意的话音未落,知道事情内情的拓跋珠,就连忙逃避似的将视线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公主,那你可知道我家兄长如今在何处吗?”
盛意刚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呢,可转念一想拓跋珠方才的那番话,又默默地咽了回去。“那个地方十分危险,单凭我们三个人的话,还是别轻易进去送死了。”
听到这后,谢寅顿时更加焦急了。“既然那里面这么危险,那我就更要去救我家兄长了,还麻烦公主告诉我一声,那个地方在何处?”
盛意听到这后,忙不迭的用那种求救的目光看向拓跋珠。
眼瞅着一个两个的都往自己这边看,拓跋珠只能硬着头皮的站了起来,说道。“我手下的人已经去叫援兵了,要不然,咱们就在这等会儿?”
谢寅和盛意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纷纷表示同意。
于是就这样,在拓跋珠的劝说之下,三人坐在原地,等待起了援兵的到来。
随着时间飞快流逝,转眼间,他们就在原地等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拓跋珠都还没从睡梦中回过神来呢,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盛意的尖叫声。
“盛意,发生什么事了?”拓跋珠一边询问一边动作利落的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过去。
可是当看清楚眼前的这一幕后,拓跋珠却又控制不住的捂着嘴后退了几步。
“这人怎么被折磨成了这样?”拓跋珠看着眼前这个从头到脚,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肌肤的人,颇有些惧怕的说道。
刚才突然被这个冒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的盛意,回过神来后,就开始冷静的分析起了这人的身份:“小姑姑,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身上穿着的衣裳很眼熟啊?有点像是北漠皇的衣裳。”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啊。”拓跋珠定睛一看,也给出了同样的回答。
或许是被外界的声音给惊扰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人,开始混乱地往四周抓着东西。“谁,是谁在那?”
盛意犹豫片刻后,还是大胆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敢问阁下,可是北漠皇?”
“小丫头,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救了我以后,你会得到什么好处。”北漠皇见有人认出了自己的身份,索性就开始威逼利诱起了盛意。
但北漠皇注定要失望了,因为盛意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盛意冷笑一声过后,就十分直截了当的说道。“北漠皇,我可是天盛皇朝的永乐公主,你觉得,我会看得上你的那些条件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番话气到了北漠皇,北漠皇语气虚弱地咒骂了两句之后,就再一次两眼一翻的晕倒在了地上。
盛意看着昏倒在地上的北漠皇,本来是准备转身就走的,可最后却被拓跋珠拽住胳膊挡住了去路。
“意儿,这好歹是一国皇帝,咱们要是见死不救的话,回头这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们两个可脱不了干系。”
盛意坏笑一声后,就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话是这样说的,没错,可这里,有人能证明我们见死不救吗?”
听出这番话里面的言外之意后,拓跋珠顿时就大笑着拍了拍盛意的肩膀,在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仿佛也早已在无形之中达成了某种共识。
与此同时,画面一转,回到古墓之中。
“北冥渊,你嗜父杀兄,难道就不怕我们出去了之后,将此事公布于天下吗?”盛明殊搀扶着受伤的盛淮,冲着罪魁祸首北冥渊字字泣血的怒吼道。
岂料,被拿捏住把柄的北冥渊,不但不紧张,反而愈发放肆了起来。“如今,宝藏已经找到,只要你们都死了,发生在古墓里面的事情,就不会有人传出去了。”
盛明殊听到这番无耻的言论之后,简直都快被气笑了。“咱们虽然已经到了藏匿宝藏的地方,可你往四周看看,有找到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藏吗?”
“北冥渊,你要是敢杀了我们,我敢保证,你这一辈子都找不到那笔宝藏。”
北冥渊轻蔑一笑后,就带着些嘲讽的语气说道。“长公主殿下,麻烦你搞清楚,现在你们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上,还请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态度好些。”
“我就是这脾气,有本事,你当真对我痛下杀手啊?”因为手里面拿捏着在场所有人的命脉,所以盛明殊丝毫不带慌张的挑衅起了北冥渊。
“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点教训瞧瞧。”北冥渊说着说着就准备走上前去教训一下盛明殊,却被眼疾手快的盛君越张开双臂拦住了去路。
“北冥渊,你冷静些,如今只有盛明殊才能带我们找到宝藏,你现在杀了他,难道是准备让我们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吗?”不得不说,盛君越的这番话属实,是点醒了北冥渊。
北冥渊退回原地不满的吐槽了几句之后,才一脸郁闷的看向盛君越的方向问道。“同样都是天盛皇室中人,为什么只有你姐姐知道储存宝藏的地方,你却不知道?”
盛君越听到这番言论后,先是撇了撇嘴,紧接着才道出了一桩陈年往事。
“当年我父皇还是皇子的时候,太上皇就十分宠爱盛明殊,不仅四处征战的时候带着盛明殊,甚至还连前往宝藏的地点,和钥匙地图都交给了盛明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