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已经为您梳洗好了,不知道,您待会儿想穿哪身衣裙?”
听到身边宫女的这番话后,盛意才勉强地将跑偏的思绪拉回来了一点。“都行,你们看着办吧。”
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过后,重新梳洗打扮好的盛意便端坐在了软榻之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发起了呆。
就在这时,盛君越冷着一张脸,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意儿,”
盛意抬头,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说道。“小叔叔若是专程来看我的话,当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意儿,你若是想见你父母的话,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盛君越的话音刚落,盛意也是立刻就猜测到了盛君越的用意。
盛君越之所以这般帮助她,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他想利用我去要挟爹娘,我是绝对不会让他的诡计得逞的。
盛意站在那里想入非非了一会儿后,便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小叔,虽然我很担忧爹娘,可他们毕竟犯下了大错,若是贸然前去看望,恐怕会惹得皇爷爷不开心,到时候这事儿可真的是要雪上加霜了。”
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盛君越面上笑容更甚。“意儿,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心善,看不惯生离死别,所以我这次来的时候,还特意带上了你的爹娘。”
盛君越话音刚落,盛明殊夫妻二人就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被
“爹爹,娘亲。”当看清楚眼前的这一幕后,盛意当即就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推开了禁锢盛明殊夫妻二人的侍卫。
盛明殊狼狈抬头看向盛意,语气里面尽是悲戚之色。“意儿,你终究还是被他们抓到了。”
“好了,看在你们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给你们一家三口,一个可以叙旧的空间。”
盛君越说着说着,就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了出去。
而在盛君越彻底走远了以后,房间里面也传来了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
“对了,意儿,你可知道你哥哥如今被关押在何处吗?”
听到盛宴的名号以后,盛意就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带着些哭腔的嗓音回道。“爹爹,娘亲,对不起,要不是哥哥去替我找药材,他也不至于,不至于…”
剩下的那些话盛意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盛明殊夫妻二人已经联想到了那个让他们不敢相信的答案。
气氛沉默良久以后,盛明殊才神情复杂地拍了拍盛意的肩膀,柔声说道。“意儿,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我相信,就算是再来一次,盛宴他还是会选择同一条路,因为,你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啊。”
一番话,又让盛意坐在那里泣不成声了起来。
一家三口在里面互诉衷肠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阴谋,正朝着他们席卷而来。
某个僻静的无人角落之中,北冥渊面露犹豫的开口问道。“陛下,你就这么确定,那笔宝藏被盛明殊给藏了起来吗?”
“当然,你会相信,那个暴君留下的宝藏,是一大堆废书吗?”
碍于两人接下来还要合作的原因,北冥渊只能硬着头皮地附和了起来。“陛下说得极是,是我一时之间鼠目寸光了。”
“北冥渊,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在陛下没有传位给我之前,别再叫我陛下,这要是让有心之人听见了,指不定要上多少道折子弹劾我呢。”盛君越表面恼羞成怒地指责北冥渊,实则暗地里面十分受用。
两人又各怀鬼胎地在原地聊了会天后,便各自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盛君越和北冥渊分道扬镳以后,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陛下的寝宫之中。
好巧不巧,盛君越才刚刚走进去呢,就正好撞上了陛下口吐鲜血的一幕。
“父皇!”盛君越假惺惺地嘶吼了一句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地,推开了皇帝身边的宫女和太监,一把将倒在地上的皇帝搀扶了起来。
早就知晓盛君越狼子野心的皇帝,本来还想着将盛君越给推开,但无奈力不从心,他在那里挣扎了半天,也没摆脱盛君越的禁锢。
等到太医赶过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皇帝早就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太医跪在地上,哆嗦嗦地把了许久的脉,才颤抖着嗓音说道。“卑职有罪,卑职实在是诊断不出陛下所患何病,还请殿下责罚!”
“李太医,你为御医多年,却诊脉不出陛下的病灶,如此沽名钓誉之辈,也不配为太医院之首,传我令下去,则今日起,掠夺他的一切官职,关入大牢,择日问斩。”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李太医,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如今,外面流言四起,都说陛下之所以身体虚弱,连连抱恙,是太子所害,刚才他把脉的时候,又发现陛下身中奇毒,他本想把此事糊弄过去,却万万没想到,要在今日丢了性命。
与其被打入天牢,备受折磨而死,倒还不如一头撞死了来得痛快。李御医想到此处,当即就一咬牙的撞向了盛君越身后的柱子。
不过顷刻之间,倒在地上的李御医便再也没了气息。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盛君越愣了片刻之后,才让又把所有无关紧要的人都赶了出去。
眼瞅着偌大的屋子里面只剩下两人,盛君越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后,就朝着躺在床上的皇帝走了过去。
“父皇,如今你重病在床,怕是也处理不了国务了,不如,就趁此机会,退居幕后,把那把椅子交给我来做吧,毕竟,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你也该颐养天年了。”盛君越才刚刚说完这番话呢,那边的皇帝就拼尽全力的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一把匕首,朝着盛君越刺了过去。
早有准备的盛君越,轻而易举地就躲过了皇帝的偷袭。
盛君越一把抓住了皇帝的手,狠狠使劲,迫使皇帝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