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洋也随即陷入了沉思:“这么说来,我刚刚确实感觉那股莫名散发出来的杀气有些熟悉,就好像我不久之前才经历过一样”
想到这点,张洋突然浑身一凉,因为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在海都的那个晚上,也是嫂子黄艳茹遇袭的那个晚上。
当时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袍人,不管是速度还是身法,几乎都到了和张洋相差无几的程度,彼此之间不分高下,以至于连张洋都没办法将她抓住。
而现在,张洋却又在这里,离奇的察觉到了相同的气息,甚至那个黑袍人同样也有着这样的身手和速度。
可是,为什么那个神秘的袭击者会出现在黄家的大寨内?难不成对方由始至终的目的,真的都只是为了把自己给引来这里?
亦或者,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以至于现在已经到了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程度?
可惜刚刚没有及时的追上去,想到这里,张洋也只能摇了摇头,暂时驱散了脑海中的杂念。
不管这个神秘的监视者到底是谁,有一必有二,既然这次对面没有得手,那么张洋便有足够的理由确信,之后还会有碰见他的机会。
到时候,这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至于现在,张洋还得准备应付今天下午的挑战,潜意识告诉自己,到时候真正的强度才会降临。
与此同时,在黄宇铎的宅院之中,他正不满的来回踱步,脑门上青筋暴起,带着显着的疑虑和困惑,当然,更多的还是恼怒。
“奇怪,真是见鬼了!”
无论左想右想都想不通,黄宇铎最后只能无能狂怒的咒骂道:“明明我都已经把一切安排的这么天衣无缝了,那个混蛋到底是怎么躲过去的?难不成他真的有这么离谱的狗运?还是说,他只是单纯的运气好而已?”
黄宇铎用力摇了摇头,就在这时,房间中才传来了一个有些慵懒的女声:
“就听见你在外面吵个没完,怎么,计划失败了?”
伴随着这个声音,从房间内走出来的赫然是个中年女人,虽然已经有了年纪,但保养呵护的就像是三十不到一样,身材曼妙,肤色白腻,一头卷曲的波浪卷搭配上红唇浓妆,让她更具风情万种。
只不过,面对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黄宇铎的脸色却好不到哪里去:“你以为成功了我还会露出这么一副表情来吗?你那老相好还真是带回了一个不得了的后生,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能在赤血蝎的毒下活下来的人。”
那女人听到这话,面露不屑的笑容:“哼,什么老相好呀,不过是一个被我利用的大冤种罢了,要说我真正的相好,那还得是你嘛。”
没错,黄宇铎眼前的这个女人,便是昔日黄宇锋的妻子、黄宇霆的情人,黄孔雀。
当初正是她受到了黄老的指示,给黄宇锋下了麻药,而在黄宇锋离奇因药暴毙之后,她又是那第一个跳出来承认了事实,描述自己不过是受到了黄宇霆的利用与欺骗,最终将黄宇霆送上绝路的女人。
而眼下,黄孔雀正款款走到了黄宇铎的身边,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了黄宇铎的身上,同时脸上还挂着精明的微笑:“而且我那天都看到了,那个黄宇霆已经老的不像话了,看来多年的流放生涯甚至都让他丢掉了自己那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蛋,我如今又怎么还会看上他呢?”
黄宇铎冷哼一声:“少跟我来这套,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也不至于不敢露面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心虚?”
黄孔雀听到这话,顿时面露不满:“什么?我心虚?哈,我倒是要看看咱俩到底是谁心虚,当初是谁跟我里应外合,设下了这出驱狼吞虎的计谋?是谁把那些麻药暗中换成了毒药?又是谁在事后安排好了一切?别忘了,当初真正犯下了弑杀族人罪过的,是你”
黄宇铎赶紧抬手,一边捂住了黄孔雀的嘴,一边下意识紧张的四处张望:“你疯了?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黄孔雀挣脱开黄宇铎的手,这才面露冷笑:“怎么?有胆子干,结果没胆子承认是吧?而且这是在咱们自己家里,你还怕隔墙有耳不成?”
黄宇铎面色阴鸷:“已经干了的事情就不要反复重提了,我现在要的是解决掉黄宇霆以及他带过来的那个姓张的混小子,肯定是上午的那只赤血蝎培育不到位,导致毒素也没有发挥作用,下午的项目,必须让他们彻底败北才行!”
黄孔雀慵懒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要我说,干脆直接点不就好了?黄权衡那个老东西摆明了是站在他们那边的,为的就是阻止你进一步在家族里得势,哼,我要是你的话,肯定第一时间就把那个老东西解决了,那样的话也用不着玩什么断罪挑战的把戏,直接用族长的权利把他们扔出去不就结了?”
黄宇铎瞪了黄孔雀一眼:“要是事情真的这么简单的话,我还用费心费力的谋划这么多年吗?我现在要的是稳定上位,而不是在家族内部掀起新一轮的动乱!不然到时候就算我上位了,这个位置也不可能坐的安稳。”
黄宇铎已经有些焦虑的啃起了自己的手指甲:“所以说,现在必须要解决那个姓张的小子,我才能建立我在家族内的崭新威望,更何况我还有没算完的账要找那个黄宇霆算清楚!”
黄孔雀嗤之以鼻:“不过是些陈年旧怨而已,亏你能一直记到现在,小心眼的男人可活不长久,你最好自己当心一点。”
随后,黄孔雀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黄宇铎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早已没有了兴致。
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的危险性不亚于自己,这么多年黄宇铎之所以会和名义上一直寡居的她暗中厮混在一起,不过也只是为了维持这个脆弱的阴谋同盟而已,两人实际上根本就不是一条心,自然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