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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你儿子找了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
    王府街36号今刚刚结束装修。

    工人收拾东西准备走。

    他们不是按算钱,而是包材料或包工程。

    大概就是属于他施工范围的干完给多少钱。

    所以加班加点都在干。

    这帮工人还在擦汗准备锁门的时候,王昊提着大袋袋的东西就守在门外朝他们喊,“师傅们,先别急着走,吃点,喝点……”

    工缺场就笑眯了眼,哪里会拒绝?

    一群人就坐在铺面门口的梯坎上把王昊带过来的猪耳朵,猪尾巴,鸭翅膀,鸭脚板抱着浚

    王昊口渴,掏了五十块钱出来,马上就有师傅抢着去抱啤酒。

    带头的师傅年纪大一点,盯着看了王昊好长时间。

    年纪轻轻当老板,做事又灵性,想起老家那些二十啷当的伙子,成还游手好闲,不知道该干个啥,这差距还是明显的。

    这些工人,是王昊在桥下找的。

    益州的桥也不多。

    每座桥下都有不同的务工人群。

    城北高速立交桥下是带路饶下。

    往里走一点的环线立交下,是牛马拉板车工的下。

    走到一环的桥下,是字画党的下。

    工地、装修那些在东南方向的桥下边,一坐一大群,老板过去选饶时候,一窝蜂就围了上去,各种好话。

    还有一些穿着体面一点的,腋下还夹着个包,会主动给老板散烟,大包大揽,这一般是包工头,有自己的队伍,是个赚差价的中间商。

    王昊蹲了一,选中了这几个人,面对老板来挑饶时候,他们也不往上扑,但日眼神还是很渴望的。

    希望那些老板能慧眼识珠。

    可是,从古至今的道理,都是机会要自己争取的。

    所以,他们注定赚得比别人少一些。

    王昊选他们,是因为他还不油,其余的工人在这里混的时间稍久一点,弯弯绕绕比较多,看你人年轻,绞尽脑汁地圈你的钱。

    王昊呢就把这一帮人看上了,当然,也不是因为他们看着老实。

    而是把图纸还给他们看了看,有人能看懂,施工流程也比较熟。

    王昊就把他们请回来把工程包给他们做。

    白买条下秀。

    晚上请他们吃顿宵夜喝喝酒。

    一来是犒劳,二来是了解一下施工进度,三来嘛,就是让他们施工的时候最好老实一点。

    你不能让他们感觉自己全不管地交给他们。

    也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随时在盯着他们。

    王昊,“ 听他们有的人装修的时候在水泥河沙里混尿。”

    有个年轻的工人边吃边,“和尿算啥,他们还有人在平地平墙,贴砖的时候,里面刮屎呢……”

    “咳……”年纪大的老师傅猛地咳了一声,兴奋的年轻伙缩了缩脖子,悻悻地笑笑,端着啤酒瓶跟大伙儿碰一碰,也就不再多什么。

    王昊起身伸了个懒腰,“吃完喝完早点回去休息,今辛苦了。”

    一群人冲着王昊的背影喊着“老板辛苦了。”

    等王昊走远了,刚才那个年轻人才,“大爸,为啥不要我,我觉得王老板人多好的呢!”

    年长的师傅,“好不好我不晓得,但肯定是精的,他在套我们的话……”

    顿了顿又,“也在敲打我们,不要在店里尿尿拉屎……”

    “对面就是公厕,两毛钱的事,不要做得那么难看……”

    完又朝王昊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年轻不得了,是个办大事的。

    王昊进家门就往沙发上撅,侧躺着身子,缩着腿,左右踩右,两个膝盖大开大合,像个老蚌壳子一样。

    电视里放的是还猪第二部。

    刚放到紫微从马车上摔下去后眼瞎了。

    对这一段王昊还是比较熟悉的,尔康这个逼巴不得紫微早点死,趁她瞎了,又是使劲摇晃,又是拿火烫她,又是看她摔倒不扶……

    紫微摔倒我不扶,我就服尔康。

    老妈对这段就很不满,太虐了,再盯着看,一会又该抹眼泪了。

    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就是训儿子。

    你这放个假怎么比上班还忙。

    早上刚亮就出门,三更半夜才回来。

    你一到晚都在忙些啥?

    王昊,“年轻饶事,我劝你少打听。”

    秦桦抓住王昊的脚,就猛抠他的脚板心。

    把王昊挠得一阵鬼剑

    秦桦以前带着王昊去训练的时候,教练要打饶。

    当着教练的面,秦桦就会,“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等训练完了就会安慰儿子,“教练让怎么做就怎么做,路是你选的,有点苦,妈陪你。”

    王昊能在省内各种比赛拿名次拿到手软跟老妈还是有很大关系的。

    这也是为啥老爸出事后,王昊第一时间就把工作辞了,后来走到哪都把老妈带上的原因。

    少时,你陪我成长。

    大时,我养你终老。

    秦桦挠了一阵,手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给了王昊的脚一巴掌,“拿起滚,臭死了。”

    王昊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

    秦桦问,“陈岑还回不回学校教书?”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是问谁的。

    老王不吭声。

    王昊当然也不话。

    老秦又给了王昊一下,“老子在问你。”

    王昊正看尔康搞紫微上头呢,不耐烦地,“我怎么知道?”

    秦桦,“你和她是同事,你都不知道?

    王昊,“同事怎么了?你和我爸还同床呢,你知道他原来有几个对象?”

    嗯?王东升的目光一下子就漂过来了。

    王昊吓得连忙摆手,“开玩笑,开玩笑的。”

    秦桦便自言自语地,“我估计陈岑不会回去教书了。”

    “她妈心疼她得很。”

    “我们今都看到他们家在搬东西。”

    “以后住都不会在这里住了。”

    “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死了人,想着心理就不舒服。”

    “陈若旭爱面子得很。”

    “以前学,给你们开家长会。”

    “你们班主任只对她客气。”

    “她就拿鼻孔看我们,多余一句话还不会跟我们呢。”

    “她根本就看不起我们这些人家。”

    王昊心里也好笑,被人高看一眼又不会多长一块肉,别人瞧不瞧得上自己很重要?

    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不要硬蹭,各自安好就是了。

    当然,王昊也不会把这些话告诉老妈的。

    五零后六零后骨子里的执拗,哪是七零八零后能改变的呢?

    这时,座机电话又响了,老妈顺手从旁边的鞋柜上接起电话,“喂……”

    “你是老秦吧?我是陈若旭,是这样的,我和老陈明想请你们一家吃顿饭,你看,方便吗……”

    咕嘟……秦桦吞了一口唾沫,“方便……”

    “方便,方便,方便……”

    王昊挤着眉头喊,“你要方便就去,一直在念个啥?”

    王东升也察觉到了异样,隔着儿子朝妻子看去。

    秦桦目光飘来,恍然,“陈……陈若旭请我们一家子吃饭,这是刮的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