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给华长春打电话的时候。
向往和邓波还在骂，“你特么的装逼装上瘾了。”
“还让华长春叫人把钥匙送过来。”
“你怎么不让华长春亲自给你送过来呢？”
“草！”
王昊叼着烟嘿嘿地笑，给他们讲一讲今早上会发生了什么事。
听得向往和邓波一愣一愣的。
不过他们马上又反应过来了。
“怎么搞得你今早上就像参会了一样。”
“人家卓一凡都没参加，怎么的，你比卓一凡还牛逼？”
邓波酸了几句。
王昊，“这种事情还用亲自在场吗？”
“你只需要看看今下午大会上宣布的事情。”
“就知道后勤投诚。”
“销售科妥协。”
“技术这一块，本来就跟老陈是同一路的。”
“华长春如果以后不跟着老陈混，今上午，光困难职工补助和铺面租金去向不明这两条就够他喝一壶的。”
“老陈、老王、老华再加个屁事不管的书记，现在就是八机厂的四大王。”
向往和邓波虽然觉得王昊在吹牛逼。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牛逼的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王昊弹弹烟灰，“所以，我让老华送钥匙过来有什么问题？”
“他们几个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呐！”
黔…
这两个逼冷哼了一声表示不信的时候。
门帘被掀开，华长春笑呵呵地进了屋子。
华长春的动作还是很快的。
大概只用了十分钟时间。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亲自过来了。
刚才还跟王昊大胆扭打的向往和邓波看到华长春这个正处级的时候，开始变得拘谨起来。
再想想刚才赌王昊的那些话，又有点尴尬。
这狗曰的现在可真牛逼，一个电话连正处级都使唤得动了。
王昊使唤得动处级，也只是王昊的事情。
并不影响向往和邓波瑟瑟发抖。
八机厂的正处级也就那么十几个。
虽然都是一个厂里的，但是，平常要见他们一面还是很难的。
特别是后勤这种肥得流油的部门。
华长春只要愿意，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可以都在外面吃饭，当然，吃饭之后还有更精彩的生活。
所以，这样的大佬一出现。
向往和邓波怎么都能感受到一点压迫力的。
这也就突出了波嘴炮的地方了。
邓波平常只要一提到领导，就会习惯性地来一句，“领导，领导算个几把！”
要是这话让华长春听到了，下一波邓波可能就会，“华处长是个几把，我就是几把毛……”
人后突出一个嚣张。
人前透露着灵性。
王昊嘴上着，“华处长，怎么亲自过来了。”
可是行动上，王昊连屁股都没抬一下。
给他散了支烟，把钥匙接了过来。
华长春也特么的气得很，突然有了虎落平阳的感觉。
先是早上被卖。
不得不当二五仔求生存。
现在肯定很多人都鄙视他。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
上午不妥胁，下一刻，陈平章就要拿他开刀。
他中午连饭都没吃，自闭了一中午。
下午会一结束，就躲办公室，连家都不想回，继续自闭。
让全世界忘记还有他这个人吧！
可特么的，现在连个兔崽子都敢拿捏他。
他开始不想理的。
可是听到王昊搬出陈平章的时候，他差点给自己一巴掌。
草特么的，脑子不够用似的。
王昊不是王东升的儿子吗？
王东升今早上从一开始就跟陈总是一条道上的。
再往前想想，陈总的闺女不是王昊救的吗？
王昊的工作不就是陈总落实的吗？
把逻辑捋顺了，华长春一路连滚带爬过来，可能也是为了之前的恶劣态度表示一下歉意。
“王，要不，我让人直接给你把卫生打扫出来。”
“省得你麻烦。”
向往、邓波：……
王昊，“不用，你安排人来打扫，到时候人家，风头还没过，就租出去，搞得好像早有预谋似的。”
“我们自己来就是了。”
王昊跟华长春话的时候，顺手拨通了陈平章的电话。
“陈叔，华处长给我把铺面钥匙送过来了。”
“那你跟他。”
华长春双手从王昊手里把电话接了过去。
这个细节动作把向往和邓波看麻了。
一个处级在王昊这个办公室普通员工的面前，缩头躬背，这种畏手畏尾的肢体动作，让他们不敢直视，只敢时不时地瞟一眼。
华长春一个劲地在点头，“陈总，我在。”
“知道，知道，请陈总放心。”
“一切都按规定来。”
“任赁合同明早上就可以签。”
“好的，陈总。”
“再见，陈总。”
华长春还电话的时候，笑容明显比来的时候要自然得多。
明他此时是发自内心地感激着王昊。
客气的话就不用再多，“王，那我先走。”
“明上午，我把合同送过来，签一下就行了。”
“手续方面你放心，我帮你处理好。”
王昊问，“会不会太麻烦华处长？”
华长春摆摆手，“叫叔叔，我跟你爸同龄人，见处长见外得很。”
王昊嘿了一声，始终没叫出那一声叔叔。
所以华长春走的时候，多少是有点失落的。
华长春一走，向往和邓波这两个憨批才像恢复了语言功能似的。
王昊双手一伸，“来，给你们个机会，跪下来，发誓效忠，我给你们当狗腿子的机会。”
“滚！”向往和邓波又要动手了，只是想到王昊现在的拳脚，他们惹不起。
向往想想华长春刚才的样子，觉得他有点没面子，“我现在相信你牛逼了。”
“但是华长春是老人，你是不是应该客气一点。”
“起码的尊重还是该有吧？”
王昊想了想，“你得有道理。”
“可是呢，有道理不等于我就要照做啊！”
八机厂以后都是老子的，对他客气，用得着吗？
王昊拍了拍向往那张憨批脸，“处级之下，我无敌，处级之上，我一换一。”
“客气，有必要吗？”
靠……向往和邓波两人狂翻白眼，狗几把王昊一到晚的也不知道在哪里学了那么多的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