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就算是这些见不得人的也一样。
一开始黑珍珠立下规矩的时候,遭到的反对不知道多少。但最后,当发现运行下去所获得的比起之前要多的多的时候,他们都沉默了,不再反驳黑珍珠的规矩了。
这就是现实。
而像船老大这样的也有不少,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在乎这些,本就是刀口舔血的人,又怎么可能受到别人的管辖呢?
阿宁见状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谁能想到黑珍珠号的顶头上司,竟然就在这条船上呢?
如果船老大知道张天养的身份,还敢如此的大言不惭,那真的是太有趣了。
没办法,阿宁也没有想到张天养会到来啊。
一切的一切可以算作是意外了,但也许就是船老大没有发财的命吧。
随即阿宁也不再管这些事了,反正和她没有关系了,之前也说好了规矩。
不过还是要马上通知一下老板,张天养的出现,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超乎了意料。
而另一边的张天养则无所事事的靠在床上随便玩着手机,但是当看到门口路过一道身影的时候,微微一笑。
“胖子你们玩,我去下卫生间。”
“行嘞,张爷那我们先去甲板上待会。”胖子点了下头,随后和吴谐也离开了。
虽然船舱很安全,但也太闷了,这对于两个好动的人来说是种煎熬。
而张天养则走向了卫生间,只不过就在快到的时候,忽然一侧的房门打开,一只手直直将他拉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
“嘿嘿,小哥,我们又见面了。”张天养咧嘴一笑,抬起手十分自然的摸了摸小哥的地中海发型,带着几分好笑:“这牺牲可真大。”
小哥白了一眼,晃掉了张天养的手:“不这样做,骗不过裘德考。”
“海底墓的坐标位置,只有裘德考知道。”
对此,似乎小哥也是十分的无奈没有办法。
“你来这里做什么!”
“小天真请我来的啊,吴三叔似乎来这里调查什么,然后遇到风暴失踪了,人和船都不见了。”
“小天真慌不择路,最后找到了我。”
小哥听闻点了点头,有点无奈但也没有办法。
毕竟吴谐的本事,一个人下去了死路一条。
“小哥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等!”小哥看了眼时间开口到:“这么长时间了,阿宁都没有泄漏坐标,看来只有到了公海才行,所以我找你是为了告诉你,别暴露了我身份。”
小哥清楚,两人血脉之间的感应,就算他易容了也瞒不过张天养。
而张天养也同样如此,所以小哥这才来找他。
张天养做了个oK的手势:“不过小哥你为什么要来海底墓呢?”
小哥听闻后愣了一下,目光中迷茫的同时又带着几分疑惑。
“你难道不知道?”
“呃……我应该知道吗?”张天养带着几分无辜。
小哥深深看了一眼张天养,随后转身离开了。
张天养看着小哥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在那茫茫雪山之中,有一个人在等他。
深深叹了口气,也很快来到了甲板上。
只是一上来,就嗅到了一股恶心的臭味,让他眉头一皱。
这些家伙……似乎并不是普通的蛇头啊!
这种味道,让他有隐约间好像从哪嗅到过,但太陌生了,所以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
“在想什么呢?”阿宁忽然走了过来看着张天养:“这次吴三叔的行动,和我们真的没有多少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跟吴谐说不是更好?”
“他?”阿宁只是吐出一个字,但冷然的神色却说明了一切。
最起码,现在的吴谐除了聪明一些的头脑以外,还真没有什么让阿宁值得看上的东西。
“吴三叔上次的出海,是得到了官方的批文,完全的合法合规,找到我们只是因为出海的船只以及技术方面寻求帮助,所以找到的我们。”
黑珍珠有着黑珍珠的规矩,他的约束仅限于暗世界。
显然三叔也知道一点这方面的事,所以取得了合法的手续和文件后,一切走的都是正大光明的路子。
但很显然他干的这些事,并没有多么光彩。
而阿宁之所以要跟张天养解释,只是想说上一次的行动,和他们阿尔法公司没有关系。
“呵呵,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但现在呢!”张天养探过头在阿宁耳边轻声道:“这艘船……和你们有没有关系呢?”
阿宁的瞳孔微不可及的收缩了一下,语气坚定道:“这是我们雇佣的蛇头船没错,但也仅限于我们这次的行动。”
说着话,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的桌前,从身上取出一份地图平铺后道:“咱们要去的地方是这里。”
“但必须要穿过一片十分浅薄的海域,每年除了固定的时间之外,大多数船只过去,必然会搁浅在哪里。”
“所以,普通的船只是不会搭我们过去。”
“那阿尔法公司呢?你们公司难不成也拿不出船来?”张天养双手环胸冷笑道。
如果只是蛇头单纯的违反规矩,解决起来就简单了。
但如果后面有阿尔法的影子,那就难了。
这群家伙跟自己来这出揣着明白装糊涂,那真是太小瞧他了吧?
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彼此有什么能量,他还不知道?
阿宁听闻脸色也难看了几分,声音低了几分:“最近boSS后面的财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七星鲁殇王宫和玉甬的事,所以被老板颇有波词。”
“而这一次的行动他们十分的不看好,觉得老板是在坑钱,所以断了这一次的支持,也不认为海底墓中会有什么发展,。”
说到这里,阿宁的眼神哀怨了几分:“原本是有钱的,但都给了黑珍珠,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呵!说的好听,如果裘德考那老东西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那才是有鬼呢!”张天养对于阿宁的话,半个字都不信。
看上去好像有理有据的样子,没有问题,但以他对裘德考的了解,越是如此那就越说明事情有问题!
“你!”阿宁怒目而视,但张天养根本不在乎这些。
在张天养看来,分明就是这个老家伙不甘心这一次送给自己的几百万,所以找点事干。
打了这么多次交到,他太清楚这个老家伙的想法了。
就算奈何不了你,但也要恶心你一下不可。
正因如此,所以这艘船只的来历张天养也就不去多想什么了。
反正到时候顺手解决了就好。
看着张天养的样子,阿宁心中一凉,但也是无可奈何。
她清楚,这些家伙此行的结局如何,在这一刻似乎已经注定了。
张天养这个家伙可不会有什么心慈手软的时候。
尤其是对于船老大这些胆敢挑衅他威严的一群废物。
就在这个时候,吴谐和胖子两人挎着肩膀走了过来:“嘿嘿,张爷你们在聊什么呢?”
“杀虫!”张天养笑了笑:“怎么样,这船上的感觉还可以吧?”
“我们觉得……”
“不行!不行!这什么破船啊,绝对不行!”
吴谐和胖子还没等开口,只见一个梳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这、这是什么破船啊,这种船也能出海工作?别开玩笑了!”
“我说阿宁小姐啊,咱们当时要请我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话,可现在你瞅瞅这是什么破船啊,这要是让我那些同行们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我啊!”
“张顾问,我们先前可是说好了,我们为您提供研究的资金,您出面帮我们确定好这一次的海上航行路线和定点,其他的可什么都没有哦!”阿宁摇了摇头笑道。
“张顾问,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一次下海的几位同伴,其中一位还是您的本家呢。”
“张天养、吴谐、胖子。”
“本家?”张顾问看着张天养眼神中待着好奇和欣喜道:“哈哈哈,我一看就觉得这位小兄弟仪表不凡啊!”
“果然!不愧是我们老张家的后代啊,真是没得说!鄙人同样姓张,张灏。”
“噗!这个大叔还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是在夸张爷呢,还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胖子在吴谐耳边忍不住打趣道。
吴谐还没等开口,张灏听闻后就已经扫向了两人,脸上的笑容消散挂起一丝高傲:“两位……在哪里高就啊?”
“做的是哪方面的学术研究啊?”
“可获得过什么相关方面的成果奖项?”
“论文总发表过吧?”
胖子一听顿时脸拉的老长,心里顿时憋了一口气上不来。
“呵呵,我们就是个卖力气的,可闭不上顾问您这文化人。”吴谐也尴尬不已,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跟着我回头好好指点指点你!”张灏大笑一声拍了拍吴谐的手。
可却让在场几人都莫名的打了个哆嗦。
而阿宁那一副姨母的笑容,很显然她是早就有所耳闻关于张灏这个喜好的问题了。
一旁看戏偷笑的张天养却是对小哥的伪装,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好家伙,小哥这是为了演技真的是什么都能奉献啊!
最主要的是演技惟妙惟肖,谁能想到这是七星鲁王宫里那位手持黑金古刀,不苟言笑冰冷的杀神小哥呢?
“张顾问可是海洋学的专家,咱们这一次营救想要准确的找到位置,都要多亏了张顾问呢!”阿宁在一旁淡淡道。
“好说好说,小哥要是有什么问题,回头可以来我房间找我哈!”张灏又情不自禁的拍了拍吴谐的手。
好家伙,看的张天养都感觉变态了。
胖子不忍心看着吴谐就这样被欺负还是挺身而出将吴谐拉到一旁。
“你们快回去吧,这要起风浪了。”船老大的声音忽然传来,让几人都回过神来向着船舱走去。
“张爷,这老玻璃到底是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海上和陆地是完全不同的,想要寻龙点穴,陆地上的那一套是行不通的。”
张天养开口道:“水中本就十分的困难,更别提说是在海洋里了。”
“这海底墓说白了就是一艘巨大无比的沉船,在到达一定位置之后沉入水中。”
“可别忘了,沉船进入水中,它终究还是会移动的。”
“换而言之,它就相当于是一个水下移动的墓穴。”
“想要找到它的位置,恐怕需要极为身后的海洋学术,以及近代天气、地理等等因素的多重融合之下,这才有一点找到的可能性。”
“咕噜……”吴谐请不自己的咽了口口水:“我、我不想去找那个老玻璃啊!”
“张叔,你可是我叔儿啊,不能见死不救啊!”
“行了行了,只要你不自投罗网人家懒得找你。”张天养白了一眼这个家伙。
不得不说,是真的将吴老三优秀的一面给学到了啊,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想要听他叫一声叔那可真不容易。
很快,随着风暴的逼近,天空也逐渐变成了一片昏暗之色。
这艘改装的渔船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就十分的动荡了,似乎下一秒也许一个大点的风浪就会将其掀翻吞没。
船上出了经常出海的船员以外,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有一点点不适的症状出现了。
而正是因为要趁着这股风暴,让水位上涨推送他们来到那片海域,所以必须要抓紧时间。
无奈的结果就是连续几天下来,众人们都始终伴随着这种情况的发生。
“这种气息……”
夜晚时分,张天养忽然睁开眼睛来到甲板上。
面对着那不断拍打在身上的海浪,没有丝毫的畏惧。
双眼某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无尽黑暗,仿佛探寻着什么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宁忽然也走到了身后。
而在她没有注意的地方,小哥伪装的张灏,正眉头紧锁的和张天养一样,眺望着那无尽黑暗……隐约间,他好像看到了一抹星点灯光。
只不过很快就又消散了,可体内麒麟血的躁动,让他有些惶惶不安,仿佛有什么大恐怖的邪祟即将道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