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盛纮的房间内。
盛纮坐在正首,林噙霜坐在旁侧。
“父亲堂安,林娘安。”盛长枫面色平淡,作揖问安。
“嗯,枫儿身体无恙?”盛纮脸上也不见关切之情。
“谢父亲关心,枫儿已好。”盛长枫看了一眼二人,像!一个太像“乔祖望”了,只是比乔渣爹精神的多;另一个太像“甘虹”了,只是比甘不要脸更加魅惑。
“那就好,回去好好温书,要有不懂,可以问为父,也可以问你二哥哥,且为父会随时检查的。”盛纮叮嘱道。
“是,枫儿谨记,那孩儿告退了。”盛长枫再次作揖。
盛纮点零头,林噙霜一见,站了起来,拉着盛长枫,又叮嘱他一番,让他勤勉温书…
出了房间,盛长枫告诉以镜,自己去甲板上看风景,叫他不要跟着。
依旧是昨的位置,盛长枫看向两岸青山,崇山峻岭,葱绿盎然,鸟鸣兽吼,再加上碧波荡漾,旭日东升,呈现一幅然美丽的自然画卷。
可惜,他眼中不是“轻舟已过万重山”,而是“客船一去不复返”。
这一坐就是一上午,他是一动也不动,犹如磐石一般。
以镜坐在不远处,他就不明白了,这所谓的景色有什么好看的,除了山就是水的,也没其他的,公子都看了一上午,难道不累吗!
一位年轻女使走了过来,看见了以镜,“以镜,林娘让三公子过去用午餐。”
以镜点头,来到盛长枫身侧,:“三公子,林娘差人过来,让你去用午餐。”
“午餐?中午了吗?时间过的真快啊,既然是这样,你告诉来人一声,就我马上就到。”盛长枫仰面空,真蓝啊。
以镜应答后,来到女使身前,转述了他的话,女使听完,转身离去。
盛长枫又看了一眼江面,站起身来,感受江风微微的凉意,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应付稍后的午餐。
回到房间,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裳,带着以镜,来到林噙霜的房间。
一位稍微年长的女使,看他进来后,:“枫哥儿来了,姑娘非要等你来才肯开饭。”
盛长枫点零头,这个女使就是周雪娘,林噙霜屋内的领头女使。
林噙霜柔声道:“枫儿,快坐下,尝尝这酥点,是你平时最爱吃的,我特意让厨房做的。”
林噙霜,矫揉造作、娇声娇气,一哭二晕,把盛纮拿捏死死的,妾室过的比正妻还要奢华。
不看别的,就看这一身艳丽的绸缎,配上不俗首饰,一桌丰盛的午餐,就能看出,林噙霜这个妾室,过的有多好。
以前他母亲看剧时候,对林噙霜这个角色是相当气愤、讨厌,他爱屋及乌,也和母亲一样,讨厌这个角色。可是,老和他开了一个大玩笑,他重生成了盛长枫,林噙霜成了他的生母,这让他哭笑不得、无可奈何。
“谢谢阿娘。”盛长枫坐了下来。
林噙霜旁边,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姑娘,一身粉红色的衣裳,娇玲珑,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她就是盛长枫的亲妹妹,盛墨兰。
林噙霜夹了一块酥点,放到他的盘中,“快尝尝,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了。”
盛长枫点头,夹起咬了一口,嗯,酥脆清甜。
“阿娘,你和墨儿也吃吧,这味道真不错。”盛长枫拿起筷子,稍作犹豫之后,也给林噙霜与墨兰各夹了一块。
“你喜欢就好,不用给娘夹,你这伤刚好,要多补充营养。”林噙霜一脸笑盈盈。
盛墨兰可不客气,夹起来,咬了一大口。
午饭过后,林噙霜告诉他,在去汴京城的路上,不要再去甲板上看什么风景,要认真读书,你父亲会不定时检查你温书的情况。
盛长枫点零头,应答之后,才和以镜离开。
“阿娘,哥哥是怎么了,脸上都没有笑容。”盛墨兰见他离开之后,才开口问道。
“你哥哥肯定是身子还没养好,不舒服着呢,怎么会有笑容,你忘了你生病的时候了,不只没有笑容,还哭哭啼啼的呢。”林噙霜摸了摸她的头,脸上尽是笑意。
盛墨兰一听,也对,生病是真难受,怎么可能有笑容呢。
盛长枫不打算去甲板,中午太晒了,要去的话,黄昏再去,现在还是回房间吧。
在路过一个房间时,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个十七、八岁的男子,穿着都很华丽,面容也很清秀。
盛长枫一见,作揖:“二哥哥,顾二哥哥。”
一身白衫的是盛长柏,一身蓝衫的是顾廷烨。
两人还礼后,盛长柏关切的问:“你身体好些了吗,身体没好的话,就不要再去甲板吹风了,万一受了风寒,身体还要跟着遭罪。”
“谢过二哥哥,我身体已无恙了。”盛长枫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那就好,不过,你也要多休息才是,不要到处乱跑了。”盛长柏再次叮嘱道。
“嗯,我这也是要回去休息,二哥哥,顾二哥,我先告辞了。”盛长枫作揖,便带着以镜往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把以镜打发出去,一个人躺在床上,除了思念亡母外,还再思考自己未来的路该如何。
一个现代人回到古代,他是处处不适应。
没有电,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不,就是洗漱、沐浴也不方便,还有上厕所,那是更加的不方便了。
最重要的一点,他是极为不适,就是这礼仪问题,甚是繁琐,规矩颇多,什么早晚向父母请安,向祖母问安,见人又是作揖问礼的,而且这作揖还分很多种,还有,跪安呢。这让他觉得,在这古代,膝盖是特别不值钱,动不动就下跪叩头的,让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穿着护膝生活。
在知否世界里,那可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啊!就算有万贯家财的商贾,在自视清高的文人眼里,那是充满了铜臭味;在官宦眼中,那更是上不恋次。毕竟,这个世界的认知是士农工商嘛!
他一不知道蒸馏酒的酿制,二不知道香皂的制作,三不懂农业作物的改良,再,他也不懂经商之道啊。
难道,只有读书之路吗!可这之乎者也,话文绉绉的,他也有点不适。
他辗转反侧,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坐了起来,苦笑一下,算了,哥们还呢,不着急。再了,这个盛家,最后可是大赢家,不行的话,哥们直接躺平得了。
想到这里,他又重新躺下,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他梦见了自己的母亲,看见母亲慈祥的笑容,让他思念之情一下子迸发而出,再也忍不住了,抱着母亲痛哭起来。
母亲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告诉他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她,一定要活的精彩,高兴才是。
他眼含热泪,点头答应。
而床上的盛长枫虽然流着泪,但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