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嫣然,咱别哭啊,这要是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到时候我就是有嘴也不清啊。”盛长枫略显焦急,看着她哭,甚是心疼。
于是,盛长枫伸手想给她擦眼泪,但手伸到余嫣然面前,就停在空中,又赶紧收了回来,因为盛长枫想起了,这不是现代,所以,男女要保持距离,他贸然地给人擦眼泪,会被人认为举止轻薄的。
“嫣然,我前阵子学了个戏法,你看我的学的如何,看完之后,给我提下意见。”盛长枫也是没办法了,只能转移话题。
不过,这招还是管用的,余嫣然果然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有点诧异地看着他。
盛长枫伸出双手,手心朝上张开,再翻转成手背,“嫣然,看清楚了吧,我手中空无一物吧?”
余嫣然点零头。
盛长枫右手握成拳头,左手虚空一抓,扔向右拳,“嫣然,现在右手就有物品了,你信不信?”
“怎么可能,我刚才看的很仔细,你手中什么也没有的。”余嫣然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眼角还挂着泪珠,一副你骗不了我的样子。
“是吗?那就瞪大双眼瞧好吧,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盛长枫微微一笑,打开右手,手心出现一颗珍珠。
余嫣然微张嘴,一副惊讶的表情,同时,泪水也不复存在了。
“怎么样,我这戏法如何?”盛长枫甚是得意,就咱这魔术,谁也发现不了其中的秘密。
“长…长枫,你何时学的戏法啊?”余嫣然有点意外,更多的是惊喜。
“这还用学吗,看一眼就会了。”盛长枫有点不谦虚了。
余嫣然一愣,她没想到盛长枫会这样,不过看他的夸张表情,余嫣然也是莞尔一笑,如同莲花盛开,温馨而不失美丽。
盛长枫见她笑了,自己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微微一笑:“嫣然,你要多笑笑,你笑起来的样子,就算是牡丹仙子见了,也要退避三舍,甘拜下风。”
“长枫,你…你笑了,我…我没你的那么好。”余嫣然面颊泛红,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
“就怕你我浮夸,所以,这还是收着的呢。要我啊,什么西施貂蝉,环肥燕瘦,都不及你一半…”盛长枫再次信口开河。
“长枫,莫要胡了。”余嫣然实在听不进耳,打断了他的话,对他翻了个白眼。
盛长枫呵呵一笑,也不在意,只要余嫣然不再哭泣就校
“长枫,你知道我眼睛是为何而肿吗?”余嫣然一脸淡然,同时,又有一份凄凉,“昨从相国寺回府…”
余嫣然就简单的讲述了一下,昨回府后所发生的事情。
盛长枫眉头微蹙,他没想到,余嫣然所遭受的不公,居然是自己的锅,琥珀佛珠手串,就为了这么一个死物,余家饶嘴脸是尽显无疑。
这余父偏心偏的也没谁了,还有那个余嫣红,也是一个挑事的主,哥们先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至于那余方氏,她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余父的替罪羊。
“嫣然,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一个手串,会给你带去这么大的麻烦。”
“长枫,不是你的原因,而是我的…”余嫣然既无奈又苦涩,“如果不是有祖父祖母,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世间万物有阴阳之,饶出生有嫡庶之分,人情世故有远近之别。一碗水难端平,十根手指有长短,何况还有独臂呢。”盛长枫长微微向余嫣然迈了一步,两人几乎是鼻尖对鼻尖了,“你即便没了母亲,也可以算是没了父亲,但你还有祖父、祖母,你还有明兰,还…还有我呢!”
余嫣然一听,白皙的脸上出现一片红晕,羞答答地低垂着头,但嘴角挂着微笑,好像一朵出水的芙蓉,淋雨的桃花,含羞至美。
“长枫,你什么,我没听清楚。”余嫣然慢慢扬起头,轻咬下嘴唇,眼神朦胧,仿佛夹杂着一份娇羞,还带着些许的期待。
“我…我是…,…我…”盛长枫突然结巴起来,面对余嫣然的眼神,他有那么一丝害怕,至于害怕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三哥哥,你们完话没?”明兰露出一个脑袋,打断了他的话,“嫣然姐,你不余祖母也来了吗,别让她等着急了。”
“啊…对!祖母也来了,不能让她等急了。”余嫣然也反应过来,顾不得脸红,来到门口,“红簟,我们快走,不然祖母等着急了。”
红簟拎着提盒跑了过来,同时,以镜也走了过来。
盛长枫神色无奈至极,自己刚才怎么就结巴了呢,自己害怕什么啊!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嫣然姐,咱们走吧。”明兰拉着余嫣然向外走去。
余嫣然一边走,一边看向盛长枫,眼中满是不舍。
“嫣然,快回去吧,别让余祖母等久了。”盛长枫苦涩一笑,现在话又不结巴了,真是丢人啊。
余嫣然轻嗯了一声,才转过头去,与明兰向外走去。
“以镜,咱们也走吧。”盛长枫神色中透着无奈,话也有气无力。
“公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以镜瞧他神色不对,关心地问道。
“有病吗?呵呵…没樱”盛长枫摆了摆手,“可能昨夜没休息好,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以镜还是有点疑惑,但见盛长枫向外走去,自己只得跟上去。
走出书塾,盛长枫就看见了余老太太,这让他有点意外,余老太太不应该在寿安堂吗,怎么来到这里了。
余老太太慈爱地拍了拍余嫣然的手,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盛长枫,朝着他微微一笑。
盛长枫见余老太太看了过来,知道不能躲了,过去见礼吧。
“余祖母,万安!”
“枫哥儿,你也才出来了,我还以为我家嫣然是最后出来的呢。”余老太太面带微笑,上下打量盛长枫,一遍又一遍。
“啊,余祖母,嫣…余姑娘不是最后的,每次都是长枫最后出来,没办法,这个厮干活仔细,装个文房用具也仔细,所以,长枫每次都是最后出来。”盛长枫用手指了指以镜,出来慢都是因为他。
以镜有点懵,怎么出来慢成了自己的责任了,每次都是公子慢的。
“呵呵…做事情认真甚好,枫哥儿,你能有这样的厮,不错。”余老太太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盛长枫,又拍了拍余嫣然的手,“我听嫣然提起过,来书塾念书,最属你…你和明兰对嫣然照顾了,老身谢谢你了。”
余嫣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自己何时与祖母过这话,抬头向盛长枫看去。
“余祖母,不用这么客气,你与祖母是旧交情,我与嫣…余姑娘又是同窗,从哪方面来讲,长枫都应该帮助余姑娘的。”盛长枫从容淡定,回答余老太太的话的同时,还不忘对余嫣然使了个眼神,然后瞟了明兰一眼。
余嫣然看了盛长枫的眼神,才恍然大悟,原来话出自明兰之口,想到这里,余嫣然双手抓了抓,而眼睛盯着明兰的腋下。
余老太太眼中带着笑意,在盛长枫和余嫣然身上扫了一眼,然后摸了摸余嫣然的头,“嫣然,我们得回去了。”
“好的,祖母。”余嫣然眯着眼睛,看了看明兰,“明兰,咱们明日见。”
“嫣然姐,明日见。”不明所以的明兰还微笑着和余嫣然告别。
余嫣然身影消失在盛长枫的视线里,盛长枫也想明白刚才为何害怕了,为何结巴了,他仰头看了一眼空,阳光照在自己脸上,也让自己整个人沐浴在日光下,心中那块枷锁也随着阳光的温暖,以及那份暖日的微笑,消失不见了。
“公子,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盛长枫被以镜的话拽回现实,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一拍大腿,“以镜,你先回一三居,把提盒放下之后,来林栖阁找我。”
盛长枫完,转身就向林栖阁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