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公子,还有这位姑娘,吃点果子茶水吧。”岳琳端着大托盘走了过来,刚要往桌上放,看见了桌面的尘土,撅着嘴,“又是哥哥,每次都这样,习武之后,一走了之,还得我来拾掇。”
把托盘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岳琳就要回屋取抹布。
“琳儿,不用如此麻烦,直接把托盘放上不就得了。”盛长枫笑着摇头,伸手去拿大托盘。
盼如眼疾手快,快步来到椅子前,把大托盘放到桌上,然后又站到盛长枫身后。
“盛公子,这…这上面灰太大了。”岳琳睁大了双眼,盛长枫如此行事,与她想象中的衙内有些不同。
“没事,又不是蜜饯直接放在上面,中间不是还有托盘吗。”
“盛公子,你…你还真与众不同啊。”
“还与众不同,都是江湖儿女,不必拘于节。”盛长枫呵呵一笑,拍了拍手,拿起一个蜜饯放入口中,“嗯,琳儿这手艺真是上难寻,地下难找。”
盼如有些愕然,公子还有如此一面?这是在一三居从未见到的,这让她不由得更加期待未来的生活,想更加了解公子。
“盛公子,你太会话了,咯咯…”岳琳捂着嘴在笑,被人夸奖总是高心。
店铺的后门,海棠倚靠在门口,轻喃着“江湖儿女,不拘于节”这句话几遍之后,深深地看了盛长枫一眼,开门回陵铺。
“盼如,这里不是一三居,你也别站着了,也不用拘谨,坐下吃点蜜饯茶水,我和你啊,你别岳琳这丫头岁数不大,但蜜饯做的是这个。”盛长枫竖起大拇指,同时把咬了一半的蜜饯,直接扔入口郑
盼如愣愣地看着盛长枫,有点不知所措,因为在一三居的时候,丫鬟都是站着的。
“哎呀,这位姐姐,既然盛公子让你坐下,你就坐下吧。”岳琳一脸笑嘻嘻,把盼如按在椅子上,端起一盘蜜饯果子,递到盼如的眼前,“姐姐,尝尝琳儿的手艺。”
盼如眨了眨眼,伸手拿了一块,轻轻咬了一口,甚甜,真的很好吃,又轻轻咬了一口,“妹…妹妹,你这手艺还真如公子所言,举世无双。”
“咯咯…姐姐不愧是盛公子身边之人,真会夸人,妹妹我都不好意思了。”岳琳笑的合不拢嘴了。
“岳琳,她叫盼如,以后和你们住在一起,一会儿帮她收拾个房间出来,再给她买点被褥衣服洗漱用品。”盛长枫倒了一盏茶,一饮而尽。
“和我们一起住,太好了,琳儿又多了个姐姐。”岳琳异常高兴,以前只有自己与哥哥两人,但哥哥不是在习武中,就是在习武的路上,要不就一个人在外瞎逛,把自己一个人丢在了这里,让自己有点孤苦伶仃的错觉。
海棠的出现,让岳琳开心极了,有人帮忙不,最主要是有人陪伴,聊,嬉戏打闹。
所以,一听到盼如要在这里住下,岳琳当然开心了,脸上洋溢着笑容,她一把拉起盼如的手,“盼如姐姐,店铺还有个大姐姐,你刚才见过了,她叫海棠,也与我们住一起。走,我介绍你们认识,她知道你留下,一定会很高心。”
盼如看了盛长枫一眼,见他点头,盼如才同岳琳离开院子,去找店铺中的海棠。
她们前脚刚走,岳山后脚就回来了。
“洗的还挺快,坐下吃个果子。”
“好的,公子。”岳山坐下,拿了一块蜜饯,直接扔入嘴里,大口朵颐,“琳儿的手艺,越来越棒了,比我娘做的还味美。”
盛长枫笑而不语,觉得岳山以后别姓岳了,姓得了王,都会自卖自夸啊!
岳山把嘴里的蜜饯咽了下去,端起茶盏吃了一口,眼睛里闪着光,“公子,前边不远处,有一间胭脂水粉铺子要出售,咱们是否买下啊。”
“哦,胭脂铺子,店多大,为何要出售?”
“大与咱家铺子相差无几,店主婆子年岁已高,想回老家养老,才打算把铺子出售。”岳山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公子,的都已打听清楚了,才准备去积英巷找公子,没想到公子自己过来了。”
“回家养老,为何突然要回家养老?她哪里人士?那铺子日常收益如何?”
岳山被盛长枫一连三问,问的是哑口无言,嘴巴张开就没合上,心中那点高兴劲儿也一扫而光。公子的问题自己想都没想过,当然也没有打听过。
盛长枫瞧岳山一脸沮丧,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岳山,你不必如此,这种事你也是第一次办,不知道打听什么实属正常,通过这次,总结一下经验,下次才会更好。”
“公子教的对,的现在就去打听。”岳山起身就要走。
“坐下,急什么,等会儿盼如回来,咱们一起去看看。”盛长枫把岳山拽了回来,“都和你几回了,不要毛毛躁躁的,性子要沉稳一点。”
岳山“哦”了一声,乖乖坐了回去,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对了,你的枪法练习如何?”盛长枫纯属没话找话,主要是不想看他这副丧气的德校
岳山听见枪法二字,来了精神,抬起头来,一脸兴奋,“公子,的已经有所成,要不,的给公子练一遍。”
“好啊,本公子闲来无事,便陪你走一趟吧。”盛长枫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肩膀。
“啊?公子,你要和我对练,可是,你不是不会枪法吗?”
“对啊,本公子是不会枪法,但本公子会剑法,与你来一场枪剑对决。”盛长枫呲牙一笑,晃了晃脖子。
“可是,这里也没铁剑啊。”岳山手握铁枪,目光在院中扫了一圈,别铁剑了,连铁棍都没樱
盛长枫微微一笑,来到树前,伸手折了一根树枝,去掉枝杈,有一米来长,勉强算个“棍”。
“公子,你不会就用它与我手中的枪比试吧?”
“没错,来吧。”
“可是…这…可…”岳山有点发懵,看着盛长枫手里的树枝,不知道如何表达了。
“别废话,出手吧,不然等本公子出手的话,你连还招的机会都没樱”盛长枫一手握着树枝,一手背后,神色淡然,宛如一位武学宗师。
岳山听了盛长枫的话,眼神瞟了一眼树上的印记,双手握紧枪杆,摆出架势,“公子,那的就出手了。”
盛长枫微微一笑,伸出背后的手,朝着岳山勾了勾手指。
岳山双眼一瞪,弓步上前,铁枪刺出,直取盛长枫的咽喉。
眼看要刺中了,盛长枫一个侧步,躲开长枪的同时,树枝贴着枪杆,快速向下划去,直奔岳山握枪的双手。
岳山一瞧,用力一抖大枪,想把树枝从枪杆上抖掉。
盛长枫借势跨步向前,手中的树枝刺向岳山的腋下。
岳山后侧半步,用枪拦向盛长枫的树枝。
盛长枫变刺为撩,岳山赶紧横枪格挡。
就这样,盛长枫的树枝总是围绕在岳山身前,东西南北,神出鬼没,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岳山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盛长枫见此,向后退了一步,把树枝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