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你居然还笑,是不是还想让我痒你。”余嫣然伸出双手,做了一个抓挠的动作。
“咯咯…嫣然姐,我不笑了。”明兰捂着嘴,笑声是没了,但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不过,我三哥哥的也不错,那个散播消息之人,定然不知道你的情况,所以,这也变向帮了我三哥哥一个忙。”明兰俯身在余嫣然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嫣然姐,你就等着当我的三嫂嫂吧。”
“你…你个死丫头。”余嫣然又气又羞又甜蜜,双颊绯红,眼角眉梢的喜色,都表达了她此时真正的心情。
明兰偷瞄了一眼盛长枫,见他依旧如往常,遇事不慌,处事不惊,嘴角总是挂着一丝淡淡笑意。
明兰心中感慨,自己这个三哥哥,汴京城就是一道分界线啊。
在来汴京之前,盛长枫可以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念书习字却样样稀松,而且心思全挂在脸上,性格上毛毛躁躁,浮夸不实。在盛华兰纳征之日,被人几句话就头脑一热,差点输了聘大雁,最后成了扬州一大笑谈;到了汴京城之后,却什么都反过来了,不是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但也相差不远,脸上永远是淡淡的笑容,性格也成熟稳重,温文儒雅。
明兰还发现了盛长枫一个秘密,这件事除了桃,其他人谁也不知,也包括当事人盛长枫,即便是桃,以她憨态可掬的性格,也是一知半解。
几年前的一,她带着桃从侧门出了盛宅,刚走出积英巷,她就瞧见了盛长枫的背影,刚要大声喊叫,就看见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来到盛长枫身前,了几句话,两人向东走去。
明兰起了好奇之心,带着桃,跟在后面。来到甜水巷,她看见盛长枫与那个男人走进了岳家铺子,进去了半也没出来。
好奇心战胜了理智,于是,明兰便带着桃,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屋中没发现盛长枫,只看见了一个与自己岁数相仿的姑娘,在柜台里忙来忙去,最后在桃殷切的目光中,明兰买了一份樱桃煎,让桃有了事做。
明兰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见盛长枫和那个男的从里面出来,她赶紧带着桃躲到一旁,见盛长枫又向不远处的一间胭脂铺子走去。
在胭脂铺子,明兰大吃一惊,她居然看见早就被发卖聊女使盼如,而且盼如见到盛长枫是异常高兴,甚是亲密。
明兰有点纳闷,她清楚记得,盼如是被盛长枫发卖了。当时还有一种法,是从林栖阁传出来的,盼如被三哥儿卖去当营妓了,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这是三哥哥养的外室,可这也不对啊,盼如原本就是一三居的丫鬟,三哥哥要是喜欢,当初就如同一怜一样,收了通房不就得了,为何要养在外边呢。
明兰是百思不得其解,见盛长枫从胭脂铺子出来,她又拽着桃赶紧躲了起来。
之后,盛长枫二人又陆续的走了十几间铺子,明兰一直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直到盛长枫回了盛家。
后来,明兰经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些铺子都是盛长枫个饶,而不是盛家的。
这让明兰惊讶都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了,她一开始怀疑这些铺子都是林娘私自给盛长枫,后来从盛老太太与盛纮,还有如兰那里侧面地打听了一下,盛家在汴京的产业不多,都不是自己看见那几家,也就不可能是林娘给的,而是盛长枫自己购买的。
这才是让明兰最为吃惊的地方,她们盛家子女每个月的月钱都固定,即便盛长枫有林娘的帮衬,除去日常开销,还能剩多少呢,而且盛长枫一点也不气,自己姐妹三人,没少收到他的礼物。
开始明兰以为盛长枫只是想多点零用钱,后来知道了余嫣然的关系,她才真正明白盛长枫为何要买那些店铺了。
“六妹妹,我脸上又没脏,你盯着我干什么。”
盛长枫的话让明兰从回忆中出来,也不尴尬,而是微微一笑,“三哥哥,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啊。”
“呵呵…你这丫头,又强词夺理,我懒得与你计较。”盛长枫摇了摇头,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准备拿点什么吃。
“世间万物都逃不过一个理字,明儿的在理,三哥哥当然无话可了。”明兰眼中含笑,用手拽了拽余嫣然的衣角,“嫣然姐,你对不对。”
“你总有理由,你对就对吧。”余嫣然见盛长枫眼睛在蜜饯果子上扫来扫去,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伸手拿了一个蜜饯,递给盛长枫。
“还是嫣然了解我,不像某人,就知道自己吃啊。”盛长枫伸手接过蜜饯,同时还不忘摸一把余嫣然的手,柔若无骨,细腻嫩滑。
余嫣然俏脸一红,赶紧收回手,同时白了盛长枫一眼。
“三哥哥,你在六妹妹我吗?”
“岂敢啊,我是有感而发。”
“哼!那你就在这里有感而发吧,嫣然姐,走,去我房间,让三哥哥一个人待在这吧。”明兰扬起下巴,拽着余嫣然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盛长枫无语了,他记得明兰是资聪慧,行事稳妥,怎么他看见的都不是呢!
自己好不容易见余嫣然一面,怎会让明兰这丫头破坏呢。
“咳咳…六妹妹,听樊楼新推出一种吃法,叫炒,吃过之人都它美味至极。我看啊,也别改日了,就今晚上吧,三哥哥破费一把,请你们去樊楼吃炒菜,你怎么样?”盛长枫和声细语,诚意满满。
“今晚?三哥哥,你可能不知道,今晚嫣然姐的祖父,余老太师来咱家用餐的。”明兰不再拽余嫣然离开,而是坐了下来。
“啊?啊!这样啊,呵呵…那还真不能去了,今日不行那就明日吧。”明兰要是不,盛长枫还真不知道,不过这样更好,这样自己有一时间陪着余嫣然。
“三哥哥,明日…呀,明日好像康姨母一家前来拜年。”明兰前一秒开心,后一秒就悲哀了,她很不喜欢这个康姨母。
盛长枫也微微皱眉,不只是明兰,他也不喜欢康姨母,每次到盛家来,都指手画脚的,好像这里不姓盛,而姓王一样。
“那就那空闲了,六妹妹去一三居找我,到时候三哥哥带你去樊楼吃炒菜如何。”
“也只能这样了。”明兰垂下了头,趴在桌上,“嫣然姐,这过年怎么感觉比平时更累呢。”
“你这丫头,平时散漫惯了,过年一忙起来,你就受不了。”余嫣然见明兰这副德行,强行忍着笑意,“不只你们盛家,其他家族也一样,忙来忙去,相互拜年,挺一挺就过去了。”
“哎,也是,出了元宵节就好了。”明兰忽然坐了起来,“嫣然姐,今年的元宵灯会,我们还一起去玩。”
“好,没问题。”
“没事,有三哥哥陪着你们,咱们除了皇宫大内不能去,其他地方想去哪都成。”盛长枫信誓旦旦,一副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德校
明兰也不言语,直接翻了一个大白眼。
余嫣然抿嘴一笑。
“怎么,你们不信啊?”
明兰再次翻了个白眼,算是回答盛长枫了。
“长枫,元宵节也就是去御街等几个主街道看花灯,鳌山,或放花灯,你还能到去哪里啊。”余嫣然笑着,一副你又忽悠我们的模样。
“哎呀,你们还真不信啊。”盛长枫见两饶表情,自己有点哭笑不得,他是真没大话啊,现在来讲,普之下,还真没有自己去不得地方,即便皇宫大内,自己也可以来去自如,只是有些话只可以会意、不能言传。
“公子,主君传话来了,让公子现在就去前厅,齐公爷来了。”以镜的声音在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