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良忍着断指之痛,一抱拳,“姑娘,在下失言了,还请姑娘见谅。”
“呦,会人话了,那也就懂人事了,留下赔偿钱,带着你的人,给姑奶奶滚蛋!”海棠一脸笑吟吟,见卞良愣在原地,她伸手指了指关着大门,“请吧,大门就在那里,别让姑奶奶再动手。”
“呃…姑娘,我们只是…”
“滚!别再让姑奶奶第二次。”海棠的声音犹如来自九幽之下,听着冰冷无比。
卞良身子打了个寒颤,赶紧从袖子里拿出银子,放在柜台上,伸手抱起躺在地上的嫪闵,推开大门,几个闪身,消失在街道之郑
“秋,去把门关上。”海棠看见外边有人往里望,便对秋了一句。
秋应了一声,过去把门关上。
“我老岳,本姑娘就出去了半的时间,怎么铺子就成了这个样子啊。”海棠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铺子,有点莫名其妙。
“这个…”
“行了,让秋先简单收拾一下,明还得重新找人装饰一番。你跟我回后屋,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海棠不等岳山回答,便率先向院中走去。
“走吧,哥哥,短刀还没拔出来呢,看着怪吓饶。”岳琳拽着岳山跟在海棠身后,走到门口,回眸一笑,“秋,这里就拜托给你了,辛苦了。”
“不辛苦,你赶紧扶山哥哥去把伤治一下吧,还滴血呢,看着就疼。”秋环抱双臂,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见岳琳带着岳山进了院子,她环顾四周,一声长叹,“这群人真的太过分,好好铺子都快砸烂了,这重新装饰又得花多少银子啊。”
客厅中,海棠拿出止血药,“老岳,你忍着点,我要先把刀拔出来,上药可能有点疼。”
“嘿嘿…海棠,没事,你拔吧。”岳山一脸憨笑。
海棠咯咯一笑,一手捂住刀柄,一手拿着止血药,微微用力,海棠便把短刀拔了出来,在鲜血喷出的一刹那,把止血药按在了岳山的伤口上。
“呃…嗯…”岳山满脸通红,青筋暴起,他没想到上药居然这么痛,比挨了一刀还疼。
“哥哥,你…你很疼吗。”岳琳有点担心,双手揪在一起。
“嗯…还好…了。”岳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过比哭还难看。
“咯咯…老岳,忍一忍就过去了,当年呀…唉,不提了。”海棠眼中的黯然一闪而过,“对了,老岳,那两个人是谁啊?”
岳琳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唉,海棠,这…这…他们都是刘在安的人。”岳山也露出尴尬之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刘在安?那个外地来的公子哥?”海棠眉毛倒立,扫了岳琳一眼,“既然能把你打伤了,看来这两个饶实力不低啊,而且,这个刘在安身份肯定不一般啊。”
“那个…那个在这两个人之前,还有两个年轻人为刘在安出头,只是被我打了回去。”岳山憨憨一笑,然后一咧嘴,伤口又疼了。
“前后四个人,这个刘在安到底什么来头?”海棠紧锁双眉,目光停在岳琳的身上。
“海棠姐,我也不知道啊,他只他家是经商的,其他的,琳儿也一概不知啊。”岳琳也有点慌乱了,心中更加后悔了。
“没事,琳儿,姐姐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海棠上前摸了摸岳琳的头,肚子突然“咕噜”一声,她尴尬一笑,“琳儿啊,你赶紧做饭去吧,姐姐还没吃饭呢。”
“海棠姐,琳儿这就去做饭,你等稍等片刻啊。”岳琳跑了出去。
“老岳,你好好养伤,我回屋休息一会儿。”
“没事,这点伤不耽误事。”
“老岳,还是先把伤养好吧。”
海棠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刘在安的事情,应该还没完。
海棠的第六感很准确,当初她就凭借这种虚无缥缈的第六感,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只不过在遇见盛长枫之后,这种第六感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想到,今日再次出现了,自己也要养精蓄锐,应付之后的突发事件。
不过一想到盛长枫,又让海棠银牙咬的嘎吱作响,但她又无可奈何。
卞良夹着嫪闵,回到了客栈。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你们怎么都受伤了?”张叔大为惊讶,也不稳坐钓鱼台了,赶紧站起身来,“老卞,连你也不是对方的对手吗?”
“张…张哥,只是那个岳山,就与我已经是半斤八两了,我正面牵制,嫪闵暗中偷袭,才把那个岳山伤了。”卞良一咧嘴,脸肿的,一话就疼。
“岳山被伤了,他赡重不重?是不是卧床不起了。”刘在安跳了起来,脸上笑开了花。
“在安,老实坐下。”张叔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子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没看见这边都受伤了吗,还那样嘚瑟。
“他赡不算重,只是手臂中了一刀而已。”卞良不满地看了刘在安一眼,然后又想到了海棠,便问向刘在安,“在安啊,那个岳山身边还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你知道吗?”
“年轻女子?不就是岳琳与秋嘛,当然知道了。”
“不对,不是这两个,是一个貌似妲己的年轻女子。”卞良摇了摇头,咧着嘴道:“这个女人武功奇高,我的伤就是拜她所赐。”
“貌似妲己?那一定很美吧。”刘在安不知脑海中想象着什么,慢慢脸上流露出猪哥样。
“你的伤居然是被一个女子所伤?”张叔没有搭理刘在安,而是神色凝重地看着卞良。
“没错,我在她面前那是毫无还手之力啊。”卞良苦涩一笑,还是如实汇报。
“毫无还手之力?”张叔面沉如水,卞良的实力他很了解,即便自己,也不可能短时间把卞良拿下。
如果真如卞良所言,那个女人就极为不简单了,即便是自己亲自前去,也讨不到任何好处,弄不好自己与卞良一样,受伤而回。看来,这件事情自己有必要上报了。
“老卞,你先带嫪闵下去养伤吧,其他事情以后再吧。”张叔见刘在安还在神游,叹了口气,“在安啊,你也回屋休息吧。”
“啊?啊!那张叔,在安回去了。”刘在安起身告退。
刘在安一边走,一边在想卞良所那个貌似妲己的女人是谁,为什么自己去岳家铺子那么多次,一次都没见到过呢。真是可惜啊,貌似妲己,那一定很美吧,自己却一眼没看见,唉!自己居然为了一朵普通的野花,而错过了这朵绝世之花,真是不划算啊。
刘在安唉声叹气地走出了房间,低着头在想着妲己的美丽。
卞良与嫪闵也退出房间,去治病养伤了。
张叔见所有人都走了,屋中只剩他一个人,他揉了揉眉头,也不知道门主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除了寻花问柳,那是一事无成。
色渐暗,张叔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客栈,七拐八拐后,来到一个高大院墙之外,看了看附近一人都没有,一个健步,窜到墙上,朝着院内看了一眼,还是没人,他双脚一飘,落到院中,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避开了院中下饶视线,他来到了一个院落外,跳到一棵树上,双手放到嘴边,发出一种鸟鸣。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从院里走出一位中年男子,身材高大,身穿淡黄色袄袍,面容温和。
中年男子四处看了看,见附近空无一人,淡淡道:“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