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既然娘子们都来了,你也就出去吧。”余二郎挥了挥手,然后一手搂着粉衣姑娘,一手拿起酒盏递到姑娘嘴边,“来,娘子,给本少爷吃上一盏。”
粉衣姑娘伸手去拿酒盏,被余二郎躲过,姑娘有点诧异。
“我喂娘子吃酒,哈哈…”余二郎咧着大嘴,再次把酒盏递到姑娘嘴边,“这次我喂娘子吃,下次要娘子喂本少爷吃酒,而且…”余二郎把嘴巴贴近姑娘耳垂,轻声低语几句,惹的粉衣姑娘一阵娇羞。
李妈妈退出了雅间,啐了一口,扭着粗大的肥腰向楼下走去。
在楼梯上,李妈妈又朝魏行首那里瞟了一眼,她心中满满地好奇,这俊公子到底是谁啊,让一向清高的魏行首亲自来陪,又让那三位公子畏惧,放弃魏行首而点了别的姑娘坐陪。看来自己的眼睛犯了主观主义,下次不能犯同样的错误,要认清客观的事实才校
李妈妈自我总结一番,毕竟这是在每个行业生存的必备能力,不然,李妈妈也不会活的这么滋润。她又见两个公子进来,双眼冒着金光,带着一阵不的微风向楼下走去,还没到楼下呢,立马换上一副喜气的笑脸。
放下手中的酒盏,盛长枫看了一眼魏行首,真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居然如此心灵通透,知书达理,一点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青楼女子,倒是像一个大家闺秀。
魏行首也隐晦地了一下她与余嫣然的关系,因为余嫣然的绣品是汴京一绝,她曾多次前往拜见、讨教,次数多了,两人又都属于通情达理之人,自然相交还算不错。
听到这里的时候,盛长枫也明白余嫣然为何能教这个魏行首绣技了,这个魏行首还真犹如一颗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不过也算魏行首懂事,她每次都是只带一个丫鬟前去,而不是带那些乱七八糟的莺莺燕燕。
余嫣然的朋友不多,盛明兰算得上一个,能上话的也不超过五人,现在看来这个魏行首就算其一,既然是这样,盛长枫瞟了一眼二楼,那自己就去看一看自己的老朋友,也当帮余嫣然的朋友一个忙吧。
“魏行首,多谢你陪着本公子吃酒聊了这么久,时辰也不早了,本公子也要回去了。”盛长枫站了起来,微微一笑,“不过呢,在走之前,本公子要去和老朋友们打声招呼。”
“那奴家…”
“不用,本公子自己上去就可以。”盛长枫一摆手,不等魏行首回话,他拿着酒盏,转身向楼上走去。
魏行首站在原地,目送盛长枫走进了雅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哎呦喂,我三位啊,你们这都没闲着啊,看来本公子来的还…还真是时候啊。”盛长枫露出一丝坏笑,看着屋中露出惊讶表情的几人。
屋中间跪坐着一个怀抱琵琶的貌美女子,盛长枫进来的时候,美女正唱着曲呢。
而三位公子更是忙的不亦乐乎,手嘴并用,与身边的娘子进行手口互动呢,当然了,这里面也少不了酒。
所以啊,盛长枫的不请自来,肯定打扰了他们的雅兴,只是碍于乱七八糟的因素才没当场翻脸罢了。不过,不翻脸不代表不给他甩脸子,这不,又是余二郎第一个站了出来。
“你怎么过来了!我们又没请你。”余二郎面露不满,把手从粉衣姑娘衣口抽出,惹的姑娘娇羞地白了他一眼。
“余老二,我不理你,你还蹬鼻子上脸是吧,是不是想让本公子现在就去找余老太师聊一聊,余老二为何夜访烟花之地,留宿烟花之地的两三事。”盛长枫眯缝着眼睛,用威胁的目光盯着余二郎。
“你!哼!本少爷懒得理你。”余二郎把头转到一旁,不再看盛长枫。
“老苗,让个位置,你一个人占两个,这不是浪费公共资源吗。”盛长枫朝着苗宥尒努了努嘴,示意他让开一点。
苗宥尒胆怯一笑,搂着那个年轻姑娘向旁边挪了挪,给盛长枫让出了一个空位。
“谢了老苗。”盛长枫一屁股坐下,看了看邱可立,“邱兄,我们有几年未见了吧,以前让老白找你出来,你不是在家睡觉,就是在别处睡觉,我还呢,这大白的,邱兄哪来那么多的觉睡呢,原来沉迷于花丛之中啊。”
刚才在楼下,只是简单了几句话而已,盛长枫也没仔细打量邱可立,现在仔细一瞧,这么感觉邱可立越发的清瘦呢,脸也越发显长了呢。
“呵呵…我要是不来这里,怎会碰见长枫呢。”邱可立皮笑肉不笑,他这么多年一直不见盛长枫是有原因的,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看见盛长枫,就会想起与郑骅的算计,就会想到那耻辱一夜,永远洗刷不净的黑历史。
“唉,我这…算了,不这个,难得碰见三位老熟人,咱们吃上一盏吧。”盛长枫抄起苗宥尒桌上的酒壶,先给自己斟满,看了看三人,“怎么,等着我给你们倒酒啊,看什么呢,斟满啊。”
“哈哈…长枫如此豪情,为兄当然要陪你吃上一盏。”邱可立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女子立马会意,起身给邱可立倒酒。
“唉,这不就得了,都是老友了,一盏怎么能够呢,本公子告诉你们啊,今夜都要不醉不归。”盛长枫瞧见三人都倒满了酒,举起酒盏,“都要一饮而尽,谁要是剩一滴,加罚一盏。”
苗宥尒嘴角一抽搐,似乎想起什么不愉快的记忆,见三人已放下酒盏,他一激灵,赶紧一饮而尽,然后又倒凉酒盏,直到一滴不流,才把酒盏放下。
邱可立看了看苗宥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嘲讽,盛长枫没来的时候,甚是嚣张,盛长枫来了,他却如同老鼠见了猫,吓傻了。
“长枫啊,你看我们三个都有佳人坐怀,你一个人略显孤单寂寞,要不让李妈妈给你找个来。”邱可立一边,一边把手伸进怀中姑娘衣服里,狠狠地揉捏着,惹的姑娘发出阵阵若隐若现的魅惑之音。
“就是啊,我们三个都有,就你一个人坐着,多不合群,要不,你看十一娘如何。”余二郎同邱可立一样,手也没闲着。
十一娘从盛长枫进了屋,她就瞧出这是自己之前嘲笑过的人,当她看见盛长枫与几人交流,暗叹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而余二郎的提议,让她有点蠢蠢欲动,觉得能让眼前三位公子理让三分之人,那绝非等闲之辈,而且长的还英俊,自己要是能…
正当十一娘做春梦之际,盛长枫的一盆冷水泼来,给她浇了个透心凉。
“本公子可不像你们三个,庸脂俗粉也下得去手,整个广云台,也就魏行首还能入本公子的法眼,至于其他…呵呵…”盛长枫嗤鼻一笑,给自己的酒盏斟满,举起酒盏,“来,夜未过,酒不停,咱们吃…哈哈…咱们干吃酒也没意思,要不…咱们玩飞花令吧。”
邱可立和苗宥尒一听,不只是脸部抽搐,腿肚子也跟着转筋,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和盛长枫这个畜生玩飞花令,那不是茅坑点灯——找屎(死)吗。
“怎么?你们不给本公子面子吗?不玩飞花令也行,对对子也不错。”盛长枫见苗宥尒要摇头,他抢先道:“都是老朋友,本公子让了一步,你们要是再不同意,咱们就活动活动筋骨,比试一下武艺吧,反正咱们都是文人,也伤不了和气,是吧?老苗!”
“还是飞花令吧。”苗宥尒用祈求地眼光看着盛长枫,对对子与活动筋骨的阴影太大,飞花令还有一线生机。
“好!给老苗面子,就玩飞花令,这样吧,老苗,你先来。”
一炷香点之后,看着东倒西歪的三个人,盛长枫露出不屑的笑容,三个废物,飞花令都玩不明白,还自称自己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