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朝代没有啊,就比如武后的后宫,不就都是嘛。”盛长枫端起茶盏,吃了一口,这酒灌多了,就是口渴。
“那…那不就是…”赵金木翻了一个大白眼,见盛长枫又把目光聚在书先生身上,让她有种挫败感,自己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她低头看了一眼,才恍然大悟,自己现在是一个“男人”。
赵金木叹了一口气,早知今日重逢,自己就不穿男装了,换一身漂亮的衣服,一定能迷住他吧?
可惜,看盛公子当时的反应,应该忘帘年的事情,也忘了他自己曾过自己是雷锋雷公子的事情。也是,当年对他来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他不知道,他的举手,自己却是难忘。
赵金木单手托着下巴,盯着盛长枫的侧脸,还是那么俊秀,还是那么迷人,比当年更加成熟稳重,看着看着,不自觉地靠近了一些。
“我你没完了,再这样就去旁边的桌子,不要打扰本公子听书。”盛长枫头也不回,既然知道对方是女人,他自然不会像刚才那样,自己吸引一个女饶目光,那证明本公子有魅力。可是,也不用跟一个花痴似的,都快贴上了吧!
纸月拽了拽自家姐,太丢人了,姐从未这样,怎么今日就变成这副德行了呢。
甩开了纸月的手,也不理会纸月,赵金木直起了身子,宛然一笑,“盛公子,你你是扬州府人,那你何时来汴京城的啊?”
“何时?”听见了她的问话,盛长枫眸底浮现了久违的记忆,嘴角挂着淡淡笑意,“有七、八年了吧。呵呵…时间真快啊,都这么久了。”
被赵金木这么一问,盛长枫陷入了回忆之中,来到汴京城多久,自己也就穿越过来多久,也就是离开母亲多久了。也许母亲早已投胎,重新为人,也许她现在围在父母身边,过着幸福的生活呢。想到这里,盛长枫不由得露一丝祝福的笑容,愿母亲这一世活的幸福美满,不要再走上一世的老路。
赵金木见盛长枫的笑容,还笑的那么温馨,让她还打算问话的嘴,紧紧闭上,因为她不想破坏这份美好之笑。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盛长枫收起了笑容,回头看了一眼赵金木,见她还是老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无奈一笑,“赵…公子,你是汴京城土生土长的人?”
“对啊,我从就生活在汴京城。”
“看赵公子这一身衣裳,非富即贵,不知赵公子家里是官啊,还是商啊?”盛长枫也很想知道,自己这个迷妹家里是干什么,要知道,无论在那个年代,都是多条朋友多条路。
“什么非富即贵啊,我爹就…就是区区四品官,不值一提,呵呵…不值一提。”赵金木眼睛眨了一下,她没有实话,毕竟盛长枫当年也骗了自己,还骗了好多年呢。
纸月嘴角一抽搐,姐真敢,把王爷成了一个四品官,也不怕被王爷知道。
盛长枫刚吃了一口茶,听赵金木的回答,差点没一口喷出来,但也呛了一下,咳嗽几声。
“盛公子,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就是呛了一下水,没多大事,咳咳…”盛长枫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深深看了这个赵金木一眼,这位大姐一定是豪门千金,谎都不会,还区区四品官,四品要是官的话,那四品以下官员的是什么,芝麻绿豆官!
盛纮现在才五品而已,盛家就从来没缺过钱,结果在人家姑娘眼中,就是一个区区官。
“盛公子,你家是做什么的啊?”
“家父就是一个区区五品官,更加不值得一提了。”学着赵金木的神态和语气,盛长枫回答了她的问题。
“噗嗤”,纸月没忍住,笑了出来,她没想到,这个混蛋还挺风趣。
赵金木面颊微红,狠狠地瞪了纸月一眼,略有尴尬地看了一眼盛长枫,见他捂着嘴在偷笑,便妩媚地白了他一眼,把头转了过去,眼睛盯着书先生。
一直到这段书结束,赵金木也没有再话,盛长枫暗自高兴,终于安安静静地把书听完。
走出了瓦子,盛长枫一抱拳,“赵…公子,盛某要回家了,告辞了。”
“盛公子,色早着呢,不如咱们去吃酒啊!”赵金木略有紧张,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色还早?”盛长枫抬头看了一眼满的星光,嘴角微搐,“赵公子,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不然你的父母得多担心你啊。”盛长枫向前走了半步,在赵金木耳边轻语,“赵姑娘,这汴京城的夜生活不适合你,赶紧回家去吧。”
在赵金木惊讶的目光之中,盛长枫仰一笑,迈着四方步,从她身边而过,慢慢消失在黑夜之郑
“姐,那个混蛋与你了什么。”纸月见赵金木瞪着双眼,这个表情一直保持到盛长枫消失,疑惑问道。
“什么混蛋,那是盛公子,你这丫头以后再乱,心我罚你!”赵金木回过神来,没有时间搭理纸月,她没想到盛长枫早就发现自己女扮男装,怪不得还了什么人妖之话,原来是暗讽自己,结果自己还没听出来,真是够笨的了。
想到这里,赵金木娇羞地一跺脚,而目光却一直盯着盛长枫离去的方向。
纸月见赵金木又一副花痴的模样,有点恨铁不成钢,又有点为她不值,便叉腰发泄道:“姐,他本来就是混蛋嘛,当初他的信口雌黄,害得姐找一个假名字这么多年,因此姐你受了多少罪,流了多少泪,可这个混蛋呢,他压根不记得姐了。”
“不记得也是正常的,当年人家救了咱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赵金木把纸月叉腰的手臂拽了下来,她知道纸月是为自己好,便轻点了一下纸月脑门,浅浅一笑,“你这丫鬟,怎么人家当年也救过你,你怎么总叫人家混蛋呢,幸亏你没有当面叫,不然多尴尬。”
“谁让他让姐…”
“不这些了,也晚了,咱们也该回府了。”赵金木面带微笑,蹦蹦哒哒地走了两步,“哎呀”一声,回头看了一眼盛长枫消失的方向,一跺脚,“我只知道他姓盛,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姐,这个简单,他不是了嘛,他父亲是五品官,还姓盛,让王爷打听一下不就得了。”
“对啊,走,咱们赶紧回府,找父王去。”赵金木拽着纸月,走了几步又停下了,“纸月,我刚才骗了盛公子,父亲是四品官,盛公子听出来了,他的他父亲是五品官,会不会也像我一样,的是谎话呢。”
纸月也是一愣,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那个混蛋是学着姐语调的,但看见赵金木脸上的焦急,她只得先安慰赵金木,“姐,不管怎么,他姓盛,扬州府人士,七、八年前来汴京城居住,这些都不像有假,以王爷的身份,知道这些了,那找出那个混蛋不是简单的多了。”
赵金木一听,觉得纸月的很对,自己也是一叶障目了,她刚要夸奖一句纸月,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揪着纸月的耳朵,“我都告诉你了,不许叫混蛋,人家是盛公子,记住没!”
纸月甚是委屈,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向赵金木求饶,保证不叫混蛋了,赵金木才笑呵呵地松开了手,然后拽着纸月向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