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该起床了,时辰不早了,还得给主君主母请安呢。”看见余嫣然嘴角含着微笑,睡的很香,红簟挠了挠脑门,姐只要见到了盛公子,就能睡一个好觉,让她不得不怀疑,盛公子有催眠的功效。
见余嫣然没有起床的意思,红簟没办法,再心疼姐也得把她叫醒,不然姐那个继母又要找事了。于是,红簟眼珠一转,嘴角带着坏笑,推了推余嫣然,“姐,盛公子来了,你再不起来,可就丢人了。”
余嫣然立马坐了起来,睡醒惺忪地看了一圈,没看见盛长枫,便抬头盯着红簟,“你刚才什么?”
“姐,奴婢就是招呼你起床,可怎么招呼你都不醒,奴婢只得出此下策,不过这一招的效果还真好啊,姐醒了。”红簟垂着头,憋着笑意,憋的满脸通红。
“红簟,你居然敢骗我,你…”余嫣然回手抄起枕头,打向红簟。
红簟在余嫣然拿枕头的时候,就远离了床边,所以,枕头自然没有打到红簟。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余嫣然拿着枕头下了床,红簟一见,惊呼一声转头便跑,余嫣然拿着枕头在后面追。
两人在屋中打闹一番之后,红簟叫来丫鬟,为余嫣然洗漱更衣。
在去给余方氏请安的路上,红簟略有焦急,催促道:“姐,咱们快点走吧,时间要不来不及了。”
“左右都迟到了,还急什么,慢慢走省着摔倒呢。”余嫣然淡然一笑,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着急。
从余方氏的院子出来,红簟耷拉着脑袋,脸色很不好看,而余嫣然如往常一样,没什么可生气的。
回到了自己闺房,余嫣然瞧见红簟那副德行,浅浅一笑,“红簟,去给我准备早饭吧。”
“是的姐,奴婢这就去。”红簟低着头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来,“姐,要不是因奴婢的原因,也不会去晚,姐也不会被主母数落。”
“你这丫鬟,又胡想什么,这事与你何干啊,我那继母每不找事批评我几句,她心里都不舒服。”余嫣然脸色很平静,无喜无怒无悲,“出去准备早饭吧,我饿了。”
红簟应了一声,低头跑了出去。
屋中只剩余嫣然一人之时,她苦涩一笑,自己在这个余家,只有祖父、祖母两个亲人了。
吃过早饭,余嫣然来到绣架前,拿起针线,继续绣未完成的作品。
“姐,你歇一会儿吧,都绣了一个时辰了,不累吗。”红簟有点心疼自家姐,每次从主母那里回来,姐都不言不语,不是刺绣,就是抚琴,再不就看书,反正从未让自己闲着。
红簟知道,这是自家姐的一种自我麻痹,来回避那些不快。
“累什么啊,这个快绣完了,绣完这个绣品,我还要绣别的呢。”余嫣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升起镰淡的红晕。
“姐,你还真勤快啊,不过啊,姐脸红什么啊。”红簟眼尖,发现了余嫣然的羞涩,她调侃道。
“我脸红了吗?没有吧,你这丫鬟休要胡。”余嫣然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一点发烫,她别过头去,不看红簟。
“呵呵…姐还没脸红,都…啊,姐很正常,没有脸红,是奴婢眼花看错了。”看见余嫣然手中的绣花针,红簟立马改口道。
“哼!算你识相。”余嫣然转回身,继续用手中的绣花针做活,心中却笑开了花,适当吓唬一下这丫头,还是挺好玩的。
红簟嘟着嘴,朝着余嫣然的背后干嘎巴嘴,忽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她转头见一个女使走了进来。
“姐,外面有人来传话,那个魏行首又来拜访了。”
红簟一听,立马撸胳膊挽袖,“她还敢来,真是…”
“红簟,休要胡。”余嫣然瞪了红簟一眼,把针线放下,“把魏行首请进来吧。”
女使应了一声,慢慢退了出去。
“姐,那个魏行首,你教她绣技,她不感恩也就罢了,她…她还陪着盛公子吃酒,这…这也太不要脸了吧。”红簟很是气愤,更为余嫣然感到不值。
“你个丫鬟,魏行首所在的地方,也是身不由己,就算她不陪长枫吃酒,也会有别的行首相陪。
好了,一会儿人家进来,你不许给人家脸色,听见没樱”余嫣然见红簟嘟着嘴点头,无奈一笑,“去吧,上点茶水来。”
红簟低着头,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魏行首在女使带领下,来到了余嫣然的院子。
“余大姑娘,妆安。”
“魏行首,安。”
“魏行首,请坐。”落座之后,余嫣然面带微笑,“魏行首,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啊?”
“余大姑娘,女子前阵子在绣技上有一点新的想法,所以今日前来和余大姑娘研究一番。”魏行首依旧是一身紫衣,依然风姿卓越。
“新的想法?那太好了,你快与我一。”余嫣然很喜欢刺绣,所以听魏行首这么一,很是感兴趣。
魏行首点零头,便把自己想法和余嫣然进行了描述,余嫣然越听眼睛越亮,不停与魏行首进行绣技交流,更是在魏行首的绣技上,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这也让魏行首豁然开朗。
两人越越起劲,都有点进入旁若无饶境界。余嫣然更甚,连红簟端着茶水回来也熟视无睹,最后还拉着魏行首,来到绣架前,拿起针线,对刚才探讨的绣技进行了实地演练。
“余大姑娘,你真是兰质蕙心。”魏行首忍不住夸奖,自己也是刚有那么一点不成熟的想法,跟余嫣然一,人家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把不成熟变成完善,还动手绣了几针,真是人与人不能比啊。
“你又夸我,我也就对刺绣比较感兴趣罢了。”余嫣然面部微红,被魏行首这么一夸,都有点不好意思。
“余大姑娘,你不必自谦,整个汴京城的女眷,谁不知道余大姑娘绣技是东京一绝啊。
更不用你的四雅也是样样精通,还有琴技,也是誉满汴京啊。”魏行首若有深意地看着余嫣然,淡淡一笑,“余大姑娘,前几日那个盛公子去了广云台,却一个人吃酒,被我遇见,就陪他吃了几盏酒,且他还帮了我一个忙呢。”
“帮忙?什么忙啊?”余嫣然有一丝疑惑,盛长枫去广云台之事,她是知晓的,与魏行首吃酒,她也知道,但帮魏行首忙,她却一点也不知。
魏行首嫣然一笑,就把盛长枫帮助她把邱可立三人灌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余嫣然。
红簟原本还有点不满魏行首,可听了魏行首的述,她对那个邱可立愤恨不平,更是对自家二哥儿很是不屑。
余嫣然也是无奈一笑,邱可立与她无关,可是自家二郎也太没有正事,那个邱可立的名声,可比当年的顾廷烨还要差,自己的二弟居然跟他鬼混在一起,真是让余家蒙羞啊。
这也让余嫣然更加明白,二郎为何了那些话,就是挑拨自己与盛长枫的关系,好让两人产生误会,也亏的自己甚是信任盛长枫,不然的话,换成别人,可能就中了他的诡计了。
想明白之后,余嫣然更加厌恶这个余家了。
“魏娘子,真是抱歉,我家二郎给你添麻烦了。”余嫣然歉意一笑。
“余大姑娘,你不必如此,二郎也就顽劣点,其他的还挺好的。”
红簟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二郎还挺好的?这是夸人吗?怎么感觉有点像损人呢。
余嫣然微微一笑,拉着魏行首坐在椅子上,示意魏行首吃茶。
忽然,有一个女使跑了进来,“姐,襄城县主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