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姑苏城外的深山之中,有一座规模不的道观,分症东、西三路,布局紧凑,该有的殿宇一个也不少。
道观后院的一间木屋之中,装饰极其简陋,一个神龛,一张木床,神龛前有一个蒲团,当然了,神龛上摆放着一些玉牌,除此之外,屋内在无其他装饰。而此时的蒲团之上,有一人盘膝而坐,五心朝,双目闭合,一呼一吸都极其有规律,仿佛与这群山融为一体一样,自然至极。
“咔嚓”,一个轻微碎裂之声,让这个融入自然之人睁开了双眼,抬头看了一眼神龛上的玉牌,发现一个玉牌从中碎裂,他神色凝重,起身把玉牌拿在手里,“对方到底是谁,连玉冥都不是对手,那整个九色宫也就本宫主出手才有胜算。可是…”
此人脸上纠结的很,拿着碎裂的玉牌在屋中走来走去,半晌之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自己不能因失大。师父已传信过来,那件至宝还有两、三年的时间就能成熟,等成熟之日,还得召集人手,与师父一起对付那头孽畜呢,不能再损失高手了。
因此,汴京之人,等着本宫主服用至宝之后,再去京城取你狗命。至于现在吗,明日让董老道告诉他们,让他们最近收敛一些,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想到了此处,此人把玉牌放在双手之间一搓,变成了玉沫,散落在了空气之中,而他又重新坐到了蒲团上,继续五心朝。
看着黑炭化为灰烬,盛长枫用袖子甩了两下,形成两股微风,把地上的灰烬吹的不见踪影。
虽从黑炭,不对,他他叫玉冥,从玉冥的口中也得知了一些九色宫的信息,但让盛长枫更加迷惑,不明白这个九色宫的宗旨到底为何?也怪这个玉冥只是一把刀,不是九色宫的决策之人,不过,自己也算知道九色宫的地址及部分实力,按照玉冥所讲,那个九色宫宫主与自己实力相仿,这让盛长枫有一点期待。
这个九色宫离汴京城远了一些,自己暂时又脱不开身,毕竟要春闱了,春闱关乎到许多的事情,自己那是要势在必得的,不能因为一些阿猫阿狗,耽误自己人生大事。
可是,春闱之后就是殿试,殿试之后估计更难有时间,因为入朝为官不是你想请假就可以请假的。
盛长枫挠了挠头,这个九色宫三番五次地来找麻烦,留着始终是一个隐患啊,可是时间又不允许。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想起玉冥的话,他是通过刘在安堂兄才找到了这里,刘在安堂兄就是自己的老熟人刘在守刘公子。
没想到那个刘在安还与刘公子了岳琳之事,想来当初刘在安也是有炫耀之心,展现自己的光辉战绩。
看来当初自己疏忽了,以为解决掉刘在安就万无一失,没想刘公子也是此事知晓之人。盛长枫淡淡一笑,看来本公子还得去一趟兖王府,与自己这位故人见上一面,聊一聊交情,再送他去一个没有纷争的地方。
回到盼如的房间,盛长枫轻抚盼如的面颊,“盼如,你先睡吧,本公子要出去一趟。”
盼如本来还是喜色的脸,听见他这么一句话之后,焦急写满了脸,伸手抓着盛长枫的手臂,“公子,你不是答应盼如了吗,怎么又要回去啊?”
“想什么呢,我去把这件事的尾巴处理掉,不然以后难以安生。”盛长枫面带笑容,简单地了一下情况,用手刮了盼如的鼻子一下,“你的伤虽然没大问题了,但也要多休息。”
“不,奴婢等公子回来。”盼如双手握着盛长枫的手,公子的手好温暖。
“你呀,那好,本公子快去快回。”盛长枫捏了捏盼如的脸蛋,把手抽了出来,在盼如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才起身离去。
盼如看着盛长枫出了房门,用手摸了摸嘴唇,傻傻一笑,公子的嘴唇还是那么柔软。
再次来到兖王府,盛长枫还有迷路的感觉,毕竟这里太大了,还有就是他不知道刘公子住在哪里,没办法,一间一间地找吧。
不过最先去的地方,就是上次找到刘在安的院子,盛长枫以为那个院子应该是刘在守的院子,即便不是,那刘在守的院子也应该离得不远。
可惜失望了,来到那间院子,发现漆黑一片,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盛长枫站在房顶上,叹了一口气,自己想的简单了,看了四周一眼,发现西侧有一间院子有光亮。
片刻之后,盛长枫又返了回来,那里居然是杂物间,刚才的亮光是两个厮拿着灯笼取东西而已。
挠了挠鼻子,盛长枫淡淡一笑,看来这个刘在安很不受欢迎啊,居然安排在杂物间旁边,还真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啊。
摇了摇头,想那么多干嘛,还是找刘公子要紧,就这样,盛长枫如无头的苍蝇,在房顶之上窜了半,他也没发现刘公子。
看了一眼前边的一个较大的院子,盛长枫挠了挠鼻子,要是再找不到,就得去兖王府内院了,这让盛长枫有点犹豫,一个家臣之子能去内院吗?他去内院能干什么呢?
一个闪身,来到一间偏厅的房顶上,借着灯笼之光和月光往下瞧了瞧,一群女使走来走去的,他又看了一眼中间灯火通明的前厅,里面像是在聚会一样,喧闹声有点大,在这个位置都能听见一些。
都这个时辰了,还在兖王府内如此喧闹,不是兖王就是兖王之子,不管是谁,以刘在守的尿性,都会陪伴在左右吧。
带着一丝好奇与求证之心,盛长枫出现在前厅左侧的房顶之上,他伸头向屋中看去,还真如他所料,里面正在举办一个聚会,十来个饶样子,其中还有几位是盛长枫的老熟人,而刘公子自然也在其郑
既然找到了刘公子,盛长枫也不着急了,反而坐在房顶上,认真打量了一下屋中的景象。
正首位坐着一个面相平庸,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但穿着极为华丽,神色极其高傲。即便盛长枫不认识他,也能猜出他是谁,这个年纪,整个兖王府能有此表情之人,估计只有兖王独子了。
刘公子坐在左侧第二个位置上,而他的对面也是盛长枫的老熟人,顾家的顾廷炳与顾廷狄,顾家兄弟的旁边是李墨舆,而刘公子这一侧的最尾端坐着庞策。
至于其他的人,盛长枫都不认识,其实也不用猜,肯定都是官宦子弟,弄不好还是勋爵之后呢。
而且,他们每个饶左右都坐着两个绝色佳人,也就是他们都在左拥右抱之中,吃酒谈笑的同时,手也不闲着,在佳人身上占尽了便宜,佳人也只是笑脸相迎,身子也是欲拒还迎。
盛长枫无奈一笑,不愧王侯将相,纸醉金迷,酒池肉林,他们在下面有酒有肉,还有佳人陪伴;而本公子却在房顶吹着西北风,看你们在吃喝玩乐,世间哪有这种道理啊。
你们有酒有肉,本公子也有,从空间取出腌肉与桂花酒,盛长枫一口酒一口肉,望着上的明月,也别有一番风味。
盛长枫也在享受美酒佳肴呢,忽听下面一阵大笑,他赶紧向下看去。
只见兖王独子一只手伸进左侧佳饶衣服里,肆无忌惮的抚摸着,另一只手端起酒盏,朝着顾家兄弟哈哈一笑,“廷炳、廷狄,这一次的,比上次强了许多,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