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高音,盛长枫不由低头看了一眼,也明白赵钰柔为何要飙高音。
因为豫王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气息也平稳了许多。
赵钰柔惊喜地抬头,激动地问道:“盛公子,你这是什么丹药啊,药效居然如此神奇。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红簟请御医了。”
“你管什么药呢,能治病救人就行了呗。”见豫王没事,盛长枫也是松了一口气,但语气就不是很是友好,毕竟豫王又不是自己朋友。
其实一开始给豫王用丹药之时,盛长枫一点把握也没有,他不是医者,自然不知晓豫王得了什么病。
只是见豫王由于过度使用真元而导致的吐血,气息微弱,他便给豫王用了一枚灵葫仙丹。
其实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系统出品的丹药还真管用,居然歪打正着了。
见盛长枫说话夹枪带棒,赵钰柔有点委屈,眼圈发红,“盛公子,感谢你救了我父王,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
“停!现在王爷也没事了,在下有话要问县主,敢问…”
“咳咳…”豫王的咳嗽之声,打断了盛长枫的话,他缓慢睁开双眼,慈祥地看着赵钰柔,“柔儿,扶本王起来。”
“父王,你好了吗,现在能起来吗?”赵钰柔疑惑地问道。
“当然可以,再说了,本王也不能一直躺在地上,咳咳…”豫王甚是无语,觉得自己这个闺女有点呆傻。
“哦,父王说得对。”赵钰柔慢慢把豫王扶了起来。
站起之后,豫王看了盛长枫一眼,他的眼神极其复杂。
盛长枫给自己吃丹药之事,他一清二楚,正因如此,他才有些纠结。
最后只得化为一声长叹,以及苦涩的笑容,豫王淡淡说道:“盛榜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一个地方吧。”
“不用了,就在这说吧,本公子可没时间,陪你父女玩过家家。”
拒绝了豫王的提议,盛长枫朝着赵钰柔一抱拳,“襄城县主,在下福薄命浅,又是小门小户出身,配不上你这个金枝玉叶,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在下。”
赵钰柔一愣,木然地看着盛长枫,见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像是特别讨厌自己,这让原本眼圈发红的赵钰柔瞬间流下眼泪。
“柔儿,莫哭莫哭。”见赵钰柔伤心落泪,豫王甚是心疼。
他转头怒视着盛长枫,厉声道:“盛榜眼,你这是何必呢,为何要咄咄逼人!
这么多年了,柔儿的心中,只有你一人。
她为了等你,推掉了许多世家子弟的联姻,难道她这样,就不值得你娶她为妻吗!”
盛长枫一阵冷笑,无视赵钰柔的柔梨花带雨,“王爷,麻烦你下次编谎话之时,请个专家回来。
向专家好好请教一番,怎么把假话说成自己都相信的真话,如若不然,我劝你还是少说谎话。
襄城县主还等我?你可别逗了,我们之前认识吗?你堂堂的豫王会认识我们盛家吗?襄城县主不找世家子弟与本公子何干!”
豫王被盛长枫这句话气的差点又喷出一口老血,血虽没吐,但也是一阵咳嗽。
平稳之后,豫王看见了赵钰柔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滴滴嗒嗒地落在了地上。
豫王心疼的要命,伸手指着盛长枫,沉声说道:“看来盛榜眼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本王提醒你一下。
大约七、八年前吧,柔儿贪玩,带着她的贴身丫鬟,两人女扮男装,跑去瓦子听曲,结果遇到了一群匪徒。
在她们危难之际,有一位英俊的公子及时出现,救了她们一命。
最后,这位公子还留下一个雷锋的名号,害的本王差人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是不是啊,雷公子!”
豫王特意在“雷”字上咬了重音,而且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见盛长枫不像刚才那样盛气凌人,而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豫王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从盛长枫来到府中,一直都是镇定自若或狂妄无边的样子,而这副大惊失色的德行,豫王还是第一次看见。
盛长枫确实被这个消息“雷”到了,要不是豫王提起这件事,自己还真想不起这一件小事。
当初也是随手而为,盛长枫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以为当初所救之人,只不过是人生一个过客罢了。
愕然地看了一眼委屈至极,在无声哭泣的赵钰柔,这让盛长枫想起自己与她第一次相见的场景。
怪不得当初赵钰柔是那样激动,怪不得她叫自己雷公子,原来如此啊,一切的根源又出在自己身上。
不过这女人记忆够厉害的,当年自己救她的时候,自己才多大,加上当时还是黑天。
没想到多年之后的再相见,她居然一眼就认出自己,这是有多么恐怖的记忆力,还是…
“怎么样,盛榜眼,想起来了吧。当年因为找不到所谓的雷公子,柔儿她是茶不思饭不想。
从那之后,她就得了相思病,一心想把雷公子找出来。
这一找就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也思念你了这么多年,咳咳…”豫王一阵咳嗽之后,见盛长枫也不言语,而赵钰柔早已是泣不成声,一眼不眨地盯着盛长枫。
豫王无奈叹了一口气,“盛榜眼,你刚才说的话,你觉得对得起柔儿这么多年的等候吗?对得起柔儿这么多年的思念吗?对得起柔儿对你的爱慕之情吗?”
看见梨花带雨的赵钰柔,以及她那哭红的大眼睛,盛长枫有点憋屈,好像自己是一个负心汉似的。
再一听豫王的话语,他自己都有点相信,自己就是一个玩弄女人感情的渣男。
可惜啊,这一切只是臆想而已,现实之中,自己与这对父女连熟悉的陌生人都达不到,何谈“对得起”三个字啊。
“王爷,良心的绑架你玩的够溜啊,看来以前你没少这么做啊。
可惜呀,你这一套对本公子没用,我与县主那是门不当户不对,还请王爷明日去趟盛家,与家父说一声,你是吃醉了酒说的醉话,不能当真。
还有,麻烦让王妃再去趟余家,取消她那个侄子与嫣然所谓的婚事,这样大家还可以日后好相见吗。”盛长枫不看赵钰柔,只是盯着豫王。
“盛榜眼,你非要这样吗!”豫王就纳闷了,盛长枫这是为何,自己闺女可是襄城县主,比不上那个余家大姑娘吗!
见盛长枫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而且语气充斥着陌生感,赵钰柔再也控制不住。
她缓缓地蹲了下来,把头埋在两膝之间,抱住了自己,双肩颤抖地痛哭着,虽声不大,但在场之人都能感受到她的撕心裂肺。
“柔儿…”看见赵钰柔这个样子,豫王是心如刀割。
他蹲在自己女儿身边,近距离地感受女儿的悲伤,豫王青筋暴起,站起来怒视着盛长枫,“你非要不承认这门婚事吗?你非要伤透柔儿的心吗?柔儿对你痴心一片啊!”
“豫王,本来就没这门亲事,盛某为何要认呢。”盛长枫懒得再废话,他不想再听见女人的呜咽之声,最主要是他看不得女人伤心。
一个因为自己而伤心的女人,盛长枫也狠不下心来,毕竟他是人,不是冷血动物。
现在的他,没有接受与选择的资格,因为他心中早已有人,所以,盛长枫只能在心中默默说一句:抱歉!
既然如此,那就武力解决吧。
从背包里拿出太极剑,在豫王的惊讶之下,盛长枫手握着太极剑,面容凝重,运转丹田真气,直接朝着前厅挥出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