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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谢长阁
    王贵和文再兴手下的三员小将正喝着酒呢,却被一个人挑衅了,这还能忍!几个人纷纷出了包间,就看到了一个文弱书生在大厅里独自喝着酒。

    “原来是你这个臭穷酸,你也敢来接官爷的话,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孟鑫脾气最爆,直接开骂。

    那书生也不示弱,站起身来,便和几人辩解,“就准你们吹牛,不准我说句公道话啦,这是谁家的规矩。”

    “呀,程海东是你爹啊,你这么维护他?我看你就是间谍,得抓起来抽鞭子”,庞泰也被气急了。

    “程海东不认识,不过人家的名声传遍了大江南北,我倒是听说过,岂是你们这种无名之辈能随便谈说的,要打架,好啊,我奉陪。”

    王贵这边还没动手呢,那书生倒是先脱了棉衫,跳到了空旷处来,摆出了架势。

    “几位哥哥,我忍不了,我先上啦”,孟鑫说着,也脱去了外衣,跳了过去,两人就在二楼动起手来。

    也没什么固定的招式,就是拳拳到肉,打的还算凶狠,不一会两人居然都挂了彩,鼻子嘴巴流出血来。

    王贵奇怪的问身旁的李木床,“孟鑫没练过功夫?”

    “哥哥是不是觉得两人像市井打架?呵呵,是这样的,都是街坊邻居,没必要使出杀招,我们军阵的功夫都是杀人技,再说,在我们西北打架都是家常便饭,喝了酒打几拳,舒畅血脉,有好处。”

    两人又各自给了对方几拳,这才罢了手,疼的龇牙咧嘴。

    “今日就先教训你到这里,改日再打”,那书生,捂着脸又坐回了自己桌上,吃起了酒,一圈看热闹的见没有的看了,都起着哄,供着火。

    “散了,有什么好看的,要看的来,和我比划比划”,庞泰驱赶着人群,虽然有几个想动手的,却想不出出手的理由,只好作罢,纷纷散开了。

    “你们这里的人都喜欢打架?”王贵奇怪的问道。

    “民风彪悍,屡禁不止,最后,将军只好出了政令,打架可以,不准报官,也不许报复,只能堂堂正正的打。所以,街头打架很正常的,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呵呵,有意思,那书生是谁?”

    “他啊,是我们这里最没用的一个,名字叫谢长阁,成天只知道读书写字,不知道行商和养殖,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有了钱就来喝一口,没钱了,连羊粪蛋都吃,顶没用的一个。”

    “最没用的一个,都敢出手打人?”

    “哥哥,别提他了,赶紧喝酒吧。”

    这一顿酒直喝到了天黑,这才散了,王贵独自往围场赶,晚风一吹,酒意上涌,王贵更想快些回去找一群妻妾暖暖了。

    于是,王贵加快了脚步,正走着,不小心脚下一绊差点摔倒。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人,就这么躺在大路上,这大冷天的不怕冻死么?

    王贵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于是,上去捅了捅对方,想叫醒对方,结果这家伙也是喝了酒的,竟然叫不醒。

    翻过来一看,还认识,就是下午和孟鑫打架的那个书生,谢长阁。

    得,这家伙家里穷的就老哥一个,想找人把他送回家都难,王贵只好自己把他扶了起来,带回了围场。

    到了围场,刚刚进屋,王贵就被买买提身边的小宫女嫌弃了,“呀,驸马你好臭啊,赶紧出去,把屋里都熏臭了。”

    “那个什么什么提子,不是我臭,是这家伙臭,估计这家伙几个月没洗澡了”,王贵把身子偏了偏,露出了半背着的谢长阁给小提子看。

    “驸马我叫艾丽娅-德江哈赫缇娜,他臭就不要带进来了,会熏到公主的。”

    “也是,那我把他放哪啊?”

    “丢羊圈吧,和羊睡一起,也冻不死人的。”

    “好主意”,王贵转身又出去了,把死猪一般的谢长阁丢到了羊圈里,和一群羊依偎到了一起,王贵这才反身回了屋子。

    进了屋,小提子便拿来了个鸡毛掸子,把王贵身上掸了个遍,闻了闻还是觉得臭,硬是推着王贵去洗澡,不然就不让王贵进里屋。

    没办法,王贵只好去了水房,就着热水洗了洗,还拉着小提子做了会运动,小提子这才满意地放过了王贵。

    当晚,下起了雪,独关内的百姓都忧心忡忡,就怕雪下大了,城里没有囤积牧草,雪下大了,牧草就难运了。

    而,睡在羊圈的谢长阁,半夜还是被冻醒了,本想出了羊圈回家的,结果,看到了漫天的飞雪,他又退了回去,挤到了羊群中央,最暖和的地方,又睡去了。

    下了雪,再想牧羊就难了,好在城外有各家各户秋季时积攒的草垛,还能支撑,住在草原上的牧民就不好过了,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不少的羊会被冻饿而死。

    于是,独关周边的一些犬戎部落便会来这边抢牧草,你要问他们自己怎么不存些牧草,答案只有一个字,懒。

    果然,下过雪的第三天,犬戎人的骑兵来了,不多只有三五百人,来如风,去也如风,每人抢了十几捆的牧草便跑。

    王贵这时正跟着李木床在城头溜达,身后跟着的是谢长阁,就看到那些头上带着狗尾巴帽的骑兵在城外奔驰,于是不解的问道,“你们不去打他们么?就让他们这么把牧草抢走了?”

    “哥哥,不是不打,往年都是要打几架的,不过,如今大将军没回来,城里也只剩下了五百骑兵,还要守城,你能让他们猖狂了。”

    “城里只有这么点兵了么?”

    “呃~!哥哥别担心,他们也不敢攻城的,独关城墙厚重,他们打不进来的。”

    “不是,文大哥他到底去干嘛了?”

    “我不能说,军事机密。”

    王贵有些不高兴了,心里隐隐地有些担心,离开了李木床带着谢长阁回了围场。

    “谢长阁,你知道你们将军去哪了么?”谢长阁自从那晚被王贵救了之后,便赖上了王贵,自己甘愿为奴,追随王贵左右,王贵一直觉得这家伙是看上了自己的富贵和财力。

    “我不知道,不过,其实也好猜,无非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废话。”

    “东出颍川,那里是赫连人,不可能,南是巴山、横山千里无人烟,去了无意义,北是犬戎部落,虽然两家有嫌隙,不过,以独关的能力还无法对付的了犬戎人,不是时机,那么只有西了。”

    “你是说,文再兴去了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