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
“什么?皇帝这样都不诛我九族!”
等赵征附身到了第五具傀儡身上后,待他收到旨意,傻眼了。
但转念,他又想通了。
“不,朱重八对我不会这么好。”
“应该是刘基在场,把他说动了,而且还给赵府争来了赏赐!”
“只是这不准我将赏赐外用是什么意思?”
这一条旨意是真有意思,赵征花费时间想明白后,不免露出笑意。
“这是怕是我施恩百姓,传播我的学说啊。”
可惜,赵征有的是办法。
不上朝就不上朝吧。
正常人谁能受得了朱重八那种性格。
要不是为了系统的来世奖励,要不是自己心软,看不得和自己一样的凡人在以后受罪。
自己还懒得去出力不讨好呢。
“只不过皇帝也应该在傻眼,他的锦衣卫,透不进我的赵府!哈哈哈!”
“所以这钱怎么用,还不是我说了算!”
......
......
......
时光匆匆而过。
三年时间里,日月王朝发生了许多大事。
但其核心事务,由赵征起头的改革还在继续进行着。
此间发生的所有的大事件,也都因改革而发生。
所以负责具体实施的刘基当仁不让,吸引了天下人的目光。
当然,赵征得变法奏章中,被朱重八认为包含着红色学说的部分条文,都被他令刘基给去除了。
蒸汽机也在赵征消失的第二年,终于量产亮相。
可惜,没有了赵征的脑洞和眼界,蒸汽机的亮相,虽然也使得日月王朝的生产力得到大幅提升,但其很多功用,还是没有开发出来。
比如,蒸汽机一直都还是如初见那般,放在地上驱动他物。
......
不过,开明盛世!就在此时!
......
“咱重开了科举,改了商税,用了蒸汽机!使得国库充盈,六部焕发生机!”
“百姓们已经称现在年景,为开明盛世了!”
“哈哈哈!咱就是现在下去,见到列祖列宗,也敢笑着和他们吹牛啦!”
过年喜宴上,朱重八开口大笑道。
百官们也无不附和他的圣明。
只有一身素衣的刘基,此刻想起了这一切的奠基人,自己的片刻知己。
所有人都说他刘基,敢作敢当,但却无一人贴身为知己。
所以他在朝中,就只独受皇帝的信任,遭受着其他大臣的孤立。
关键还有,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受的这些封赏,有多么的愧不敢当。
当人难,当官更难。
“悔不该离青田啊!”
刘基后悔了,也不只是现在后悔。
在三年前,他自青田起身时,他就感觉到自己将来肯定会后悔。
但只是没有想过,会到这样的程度。
另外还有一件事,他也不知道该不该上书。
那就是,日月王朝原有轨迹上的开明之治,现在出现得早了几年,甚至变成了开明盛世。
但其中隐藏的问题自然也过早的出现苗头。
这些个问题合为一个就是:
天下财富变多了,那些勋贵们,皇亲国戚们,其对于财富的敛收也到了一个极为夸张的程度。
有多夸张呢?
这些人敛收的财富,加起来,放在开国前,足以拉起数十万军队!
也就现在天下都变得富足了,可能数量会少点。
但边疆之地,多的人求财不要命的人。
这是隐患,大大的隐患!
“列祖列宗,希望你们不会怪我!”
最后,刘基还是准备上书。
因为他想起了赵征这个片刻知己的壮举。
“我自诩清名,得天下人称赛过诸葛武侯,那现在也该是我死后而已的时候了!”
......
啪!
皇帝寝宫内的东西,此刻几乎全都被砸碎!
但是无一人敢进去阻止。
为什么?因为太子朱标也在里面被训斥着呢!
不夸张的说,皇帝朱重八骂太子的声音,甚至大到传遍了整个寝宫殿群。
“你还在给你那些兄弟们,叔叔伯伯们求情!你先睁开眼睛看看!看看刘基的奏折上,记录了他们干的多少荒唐事!”
“你这个太子知不知道前元是怎么亡的!”
“律令废止,纲纪沦丧,君不君,臣不臣!烽火四起,民不聊生!”
“而这!就是他们现在瞒着咱做的事!”
“昨天咱还在给他们喜笑颜开的喝着酒!”
朱重八此刻是逮到什么,就砸什么,整个人都气得冒出了热气。
“他们呢,他们在偷偷的喝着我日月王朝的血!”
“你要当一个窝囊皇帝我管不着,我朱重八,绝对不当!”
还好,有伶俐的内侍,及时的跑去了马皇后的寝宫。
不然朱重八的怒气继续积攒,总有把东西砸到朱标身上的时候。
现在的朱标可经不起砸!
尽管才三年光景,但他已经从一个消瘦的太子,变成了一个发胖的太子了。
因为变法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就是朱重八这个特工,也处理不过来这么多的事务。
所以赵征消失了三年,太子朱标也已经当了三年的,正式的常务副皇帝。
身体比起之前,已经坏了许多。
于是马皇后收到消息,就赶紧跑了过来,制止了朱重八继续发火。
“重八,你是要砸死标儿吗?”
“你要砸,就连我一块儿砸好了!”
有着马皇后在太子朱标身前当着,皇帝朱重八才终于是不砸了。
只是他的气,却半点没能消下去。
马皇后只能软硬皆施,继续劝他。
“重八,陛下!”
“你平时不是也最具节俭的吗,你看看,你打砸的这些东西,可抵得上咱们宫里几个月的支出。”
“有问题,咱们解决问题就是,生气也只能气坏了身子不是。”
听到这话,朱重八才终于冷静了下来。
马皇后再让太子朱标赶紧起身,站到朱重八背后替她给其揉肩,不过被傲娇的朱重八直接躲了过去。
“妹子,你是不知道啊!”
“刚才我打砸的这些东西算什么,你可知道当初跟着我的那班兄弟又都做了什么?”
“他们在边关联合京城的驸马,咱大女儿的驸马!那姓欧阳的女婿!”
“倒卖走私,侵占田地!”
“要不是刘基发现端倪,咱再让锦衣卫二虎也召集了边关的锦衣卫,真不知道,他们居然贪污了价值高达上千万两不义之财!”
“而标儿,居然还要为他们求情!这叫咱怎么不生气!”
马皇后听明白的事情的始终,长吐了一口气。
甚至手也有些颤抖。
“标儿,这件事,确实是你错了!”
这一次,她没有偏袒自己的好大儿。
但她的好大儿,也有自己的理由。
“母后,儿臣知道他们罪该万死,但是他们中除了驸马,还有二弟三弟啊!”
“父皇是要让他们也入罪!儿臣不得不反对!”
说着,太子朱标就又到皇帝朱重八面前跪下,为自己的兄弟请罪。
“什么!我的二儿,和三儿,也在其中!”
马皇后也不淡定了,刚才朱重八的话里没有说起啊。
只有皇帝朱重八歪着头,撇了撇嘴。
其实他也是为太子的一片苦心。
现在虽然让马皇后也知道了这个事情,但他该说的还是得说。
“标儿,你可知道,这天下将来是你的天下?”
“儿臣知道!”
太子朱标自然也明白自己父皇的一片苦心,带着泪,不断的磕头。
“那咱就随便你吧!”
朱重八也累了,至少他现在确实是不想管了。
“不,这事儿还是得处理!”
可是谁知道,马皇后又出言反对。
“怎么?我的大妹子,又想管了?”
朱重八一脸诧异,太子朱标也不明白自己母后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们啊,是觉着现在进入了盛世,就觉得这些钱没什么了是吧!”
“大贪是从小贪开始的,不能助长了这种风气!”
“标儿,母后替你做主了,管!必须得管!得好好杀一杀他们的威风!让他们知道,你才是未来的皇帝!”
马皇后在这个时候,替他们父子两拿起了主意。
“那儿臣又让谁来管?”
这次祸事,不仅仅涉及勋贵,还涉及驸马、藩王。
朝中最适合的人选就是刘基,可刘基已老,根本去不起那么远的边关。
可除了他,也实在没有不畏权贵,又能把握好尺度的能臣了啊。
太子朱标不解,皇帝朱重八也不知道为什么马皇后这么有把握。
“有啊,谁说没有!”
“你们父子俩难道都忘记了?京城有个赵府,府上出的给事中个个都是能臣干吏!变法的核心条文,还是人家提出的呢!”
“现在三年之期已到!”
“我看啊,也是时候让人家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