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阳可真大啊,舒服…不对等等,我不是被雷劈了吗?难道阴间这太阳竟如此明媚?”,陈六现在很是懵逼,他抬了抬手遮了下阳光,四周树木环绕,很是养眼。
突然看着他手上缠缠绕绕的布条,“嗯,咋这丑,不对不对”陈六摇了摇头,这伪装的装扮是咋回事啊,他又一次脑回路断了线,这次断的很干脆。
“我记得我在北山打伪装,然后一道雷就劈了下来,好像我就没意识的睡着了,然后就穿越啦?”
“果真游戏不能多打,多打人真的会变傻,不会吧,竟然真的来到暗区啦?!”
陈六向远方眺望着,他竟然看到了,那个着名的水坝—嗯,就是水坝,曾经赫赫有名的老六坝!主打的就是可以在一侧夹缝趴着给过路先锋和伪装者送上爆头惊喜。
可惜后来被整改了,夹缝直接水泥焊死,维护了暗区和平。
陈六有点惊喜有点担忧但更多还是懵圈着,他看着身上的牛皮背心,拍了拍道。
“这质感还真不错,哦哦,对了,想起来了,我还有把枪。”
陈六说完看着腰上别的t54手枪,小心脏都受不了的扑通扑通的收缩了几下。
他像一个变态一样把枪放在手里看着手上仿佛不是枪而是一条少女的胖次,“有点重,嘿嘿,这可是真的枪啊”陈六低语着,坐在地上扣弄着手枪。
“咔”弹夹掉在了地上,他惊喜的蹲下去看,捡起来拿在手上,把子弹一颗一颗的推了出来。
“这是LRN,手感真不错”陈六好奇的看着把子弹在手盘里着。
“让我看看还有啥”他翻着牛皮背心,突然笑了起来。
“沃艹,两个弹夹,一个绷带,一张电视台门票,哈哈哈哈,发了发了,得赶紧溜”陈六的思维还停留在手机的暗区里,赶忙从地上坐起来向大坝跑过去,他知道那里有伪装撤离点。
“嗖”一颗子弹了划过他的耳朵,打在了旁边的树上,耳朵火辣辣的疼,陈六连忙一抹,满手的鲜红。
“我艹,都高兴的忘记了,我已经穿越到暗区里面了,这可是一个人人有枪械的地方啊。”
陈六他不敢赌,看着满手的血已经浸染了布条,以及那火辣辣的疼,他不敢赌子弹穿过他的脑壳或者身躯他还能活下来,然后再去开下一把。
陈六向一旁的树猛窜了过去,子弹也随之而到,“嘣”陈六身后的树木开了花,而他一身的冷汗。
肾上腺素分泌着,陈六听见他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着,他向大坝跑去,S形Z形交替着。
陈六估计他现在位于通信站于水坝中间的那片丛林,他能跑,他相信他能跑出去。他也知道,那个人就在通信站下来的那条土路上。
但没有用的,在真正的战场上,他的走位如同一个笑话,凭他的身体素质,又怎能抓住那稍纵即逝的瞄点间隙呢。
“扑哧一声”一颗狭长的子弹便钉进了陈六的小腿,连带着一大块肉。陈六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痛苦并低声嘶吼了起来。
他奋力的爬着爬着,终于滚下了那片树林,眼前便就是他生的希望——大坝。
看着腿上的伤,陈六终于被疼醒了,这是暗区,是死亡与佣兵的世界,不是他一个毛头小子能够参与进来的。现在在死亡的面前,他怕了,他想回到那舒服的沙发上躺着,想远在老家的爷爷奶奶…
终归他是一个刚二十的大学生,在死亡面前他还是流泪了。
听着皮靴踏在草地上发出闷闷的震响,陈六也被伤痕激起了血性。
“妈的,死也拉个垫背的”他死命咬紧自己的嘴唇,血腥流进了嘴里,他是个学生,但他也是个青年,他拥有着不同于佣兵的热血。
陈六轻轻的抹了泪脸,让视野恢复正常,试着蹲着却连身子都站不起来,他就趴着,而t54已经架着从石崖到水坝下来的那条小路上。
他在赌,那个人是否会来舔他的“包”。踏踏声更近了,陈六的精神也已经完全提了起来,而痛感却渐渐在消失!
突然一个像石头一样的东西被丢进了水坝,“轰”的一声冒出火光和巨响,无数的碎片飞了出来,四散着,打在水泥打在土地上发出脆的或焖的声响 。
“m67破片手榴弹,真狠呐”陈六倒吸了口凉气,忙把头贴到地下,两声闷响,已经有几个小铁片扎到身体里面去了,巨大的冲击让他想吐血,身体剧烈反应着。
“妈的,射的可真远”陈六心里骂道,但等爆炸过后仍死死盯着前面,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个人见爆炸后也是蹑手蹑脚的走了下来。
陈六凭着感觉,手指下的扳机快速按压着,“真顺 ”这是陈六心里的想法不到两秒就把弹夹里的八发子弹狠狠送进敌人的身体里。
看着眼前的人冒出血雾,陈六心中没有恶心反而有些激动—他活下来了。
“爆头线没白练啊”陈六想着,他刚才就是凭着心里的感觉,架着敌人大概头的位置,距离有三十多米。
虽然t54的有效射程只有29米,但陈六第一次拿枪,巨大的抖动还是神奇的爆了敌人的门面。
“呼”陈六吐了口气,身体又疼了起来,他已经彻底把身体里藏的力量用完了,大脑也再难以麻逼疼痛。
陈六平躺在地上,他大口的喘着气低吼着,陈六不敢太大声,怕引起其他“猎手”的注意。
“不行得赶紧撤,不然迟早都是死。”陈六向死人那里奋力的爬了过去。
直到现在他还是很难相信,他穿越了,而且不到三十分钟内,打了枪,杀了人,还体会了一把可能比生孩子还痛的痛。
总之十分精彩,但也很不真实,他很累很疼,很想回家,现在陈六多么的想这是一场梦啊,一场下一秒就会醒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