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凌冽拍戏,拍戏,拍戏中飞快的过去。
过年都在剧组赶进度。
盛夏回了趟乡下,给阿松阿公和咖啡店的员工发了年终奖金,又好好的盘了账。
过年前和爸爸妈妈分别吃了饭。
又在过了年之后和妈妈一起直飞法国,盛夏和妈妈要参加一个画展。
盛夏在不停的画凌冽,不停的画凌冽,不停的画凌冽后画技进步了很多很多,这次画展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她的一幅秋收图被美国的一个牧场主买下,五十万美金。
盛夏晚上和凌冽视频通话的时候就呜呜呜的哭:“我的画终于卖出价钱了呜呜呜. . . . . . .”
以前她的画一幅大概也就十几二十万人民币,五十万美金是从来没有过的!
太不容易了!
“我终于自己赚钱了!”盛夏一边哭一边笑,像小狗狗似的:“终于回本了呜呜呜. . . . . . .”
她的颜料钱总算回来了呜呜呜. . . . . . .
太不容易了!
“妈妈说我以后每年最多只能卖两幅画,其实三年两幅是最好的。”盛夏吸了吸鼻子说道。
“我们夏夏真棒!”凌冽在视频那头竖起大拇指。
盛夏立马挺起胸膛,眼眶和鼻尖都是红透的,但已经嘚瑟起来了:“是吧是吧!我现在也可以被叫做青年画家了呢!”
之前她都只管自己叫画画的。
有了第一笔五十万美金,以后就能有一百万美金,五百万美金。
盛夏又吸了一下鼻子,期盼的说道:“等我到师公那个年纪的时候,好希望也能像师公那样一幅画上千万啊!”
钱松桥从盛夏小时候开始就不怎么卖画了。
这么二十年来也就卖了六幅画,其中三幅还是慈善拍卖会的时候卖出的,所得收益全都捐给了在地震和战乱中失去家园,亲人的孤儿。
他上一次卖画是在三年前,拍卖出了六千万美金。
盛夏不敢想六千万美金,但一千万美金她还是敢想想的。
等到她老了,五十年后,一千万美金应该可以达成的吧?
她说道:“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凌冽竖起大拇指:“那我就等着抱你大腿啦!”
盛夏被哄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好说好说!我画画养你呀!”
她开心的笑着,嘟着嘴给凌冽飞了一个吻:“我和妈妈要在法国待一个星期,过一个星期我就回去啦!”
凌冽目光缱绻的看着自己的女孩,点头:“嗯,我等你。”
盛夏回来的时候正好是情人节,但他的戏份很重,没有办法请假。
导演是万年单身,他只会关注自己的电影,什么情人节,仇人节的他全都不在乎。
也没有人会为了这个西方的节日而请假。
但凌冽已经准备好了礼物,等到盛夏回来就送给她。
“好漂亮的玉镯!”盛夏接到礼物的时候惊叹起来,“这水头!这触感!”
她看向凌冽:“凌老师你哪里买的啊?他家还没有别的款式?”
这么好的水头如果能有一套就好了!
凌冽没忍住摇头轻笑了起来:“我还打算以后慢慢给你的呢。”
凌冽当然没有只买下镯子。
还有挂坠,戒指,耳坠和玉佩。
“这个戒指好看!”盛夏试了试大小,发现在食指上差不多,但还有一点点偏大。
没关系,她等会儿去店里买点红绳在戒指上编一段就可以了。
凌冽有些懊恼:“这个只有成品,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来不及定制了。”
“很好看啊!”盛夏举起手放在阳光下看着手上的戒指。
绿色的戒指把她的手衬托得更白,在阳光下仿佛她的手也是玉做似的。
没有人会不爱玉石的,还是这个品相的。
盛夏又把手镯和耳坠也戴上。
玉坠子和玉佩倒是没戴,戴得多了就显得太过隆重了。
过了会儿,她又把耳坠也摘了下来,就在把戒指和手镯留在了手上。
盛夏把耳坠放好,扑过去抱住凌冽,在男人的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凌老师,爱你哦!”
凌冽摊开手:“我的礼物呢?”
盛夏眨了眨眼:“嗯。”
凌冽挑眉:“嗯?”
他抱住女孩的腰,把她放到了桌子上坐下,凌冽站在盛夏分开的腿间,两人的身体紧紧的靠在一起,室内穿的并不多的两人在这个距离下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彼此身上的体温。
盛夏的脸红了起来,嗫喏了一下:“我买了条裙子。”
凌冽点头:“嗯,希望不是送给我的。”
“是送给你的。”盛夏灿烂的笑起来,逗凌老师让她感到很开心。
凌冽挑眉,定定的看着盛夏。
凌冽的眉眼深邃,有些眉压眼,不说话面无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就很凶的样子。
但盛夏怎么会怕凌冽呢?
她抬起下巴,娇声娇气的重复了一遍:“是送给你的裙子!”
凌冽捏着女孩精致的下巴:“那我看看?”
刚刚还在大声的盛夏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晚上. . . . . . .”她蚊子哼哼。
凌冽懂了。
男人畅快的朗声笑起来,抱住盛夏:“我想我肯定会很喜欢这个礼物!”
“哼. . . . . . .”盛夏傲娇的轻哼了一声,但又肯定的点头,“你绝对会很喜欢很喜欢的!”
毕竟布料很少!
但这件礼物到了晚上就破掉了。
盛夏呼吸急促,双眼失神的看着酒店漂亮的大灯,迷蒙中看到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倒影。
她抱住凌冽的背,唔噫唔噫的哼哼唧唧。
到最后她连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换上了长袖长裤的睡衣。
出门的时候也得穿高领才可以。
但做运动很快乐!
让情绪稳定的凌老师发疯也很快乐!
盛夏爱上了在网上淘小裙子,每个礼拜都有新的小裙子穿,情人节礼物持续送到了七月。
夏天到来,凌冽拍摄的电影杀青了。
从去年十月到今年的八月,电影终于杀青了。
“拍了好久啊!”盛夏感叹:“我以为电影电视剧很快就能拍完呢!”
“这算是拍的快的了。”凌冽说道。
他刚入行的时候一部电影可以拍一年,后来是半年,现在可能一两个月都能拍完。
电视剧也是。
在他入行以前,为了拍一部古代的电视剧演员们光是礼仪培训就要一年的时间。
但到了现在,能在开拍前有两个月的时间都是凤毛麟角。
很多电视剧演员台词都没背熟就上了,外面的通告不停的跑着,都不知道替身是演员,还是演员才是那个替身。
资本后面的水深不可测,凌冽不是热心的人,也不是眼睛里见不得沙子的人。
他只能做好自己。
八月两人带着萌萌去意大利度假,半个月后回到乡下休整了一下后就坐上了飞往海边的飞机。
他们要录制恋综啦!
这次的恋综是橘子电视台的野心之作。
除了凌冽和盛夏外还有四对嘉宾——
第一组是老牌知名歌手陈灿星和她的着名唱作人先生林山。两人出道的年份比盛夏的年纪都要大,但长盛不衰,无论是二十几年前的老歌还是近几年新出的曲子都得到了听众的喜爱。
第二组是有名的导演玉兴和他的夫人,也是国内第一位在国外电影节上斩获荣誉的大满贯影后潜钥惠。
第三组则是在网上十分高调的青年演员和歌手的组合。演员立冬和歌手明静静。两人在半年前被拍到约会后公开,这半年靠秀恩爱上了多次热搜,吃了不少红利。
第四组比较特别,对广罗大众来说他们这一组的知名度最低。
一人是京剧叶派的传人,也是国内顶尖戏剧学校的教授叶宝立。其妻子是国内着名的现实作家林如霜,也是国内顶尖大学的文学教授,同时还是着名的翻译,精通六国语言,。
盛夏在拿到这张嘉宾名单的时候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哇!节目组竟然能把叶先生和林先生请过来!了不起啊!”
凌冽则是立马给盛夏紧急培训:“说出立冬拍过的三部电视剧以及所饰演的角色。”
盛夏:“额. . . . . . .”立马卡壳了。
“那请说出歌手明静静的三首代表曲目,并哼唱高-潮部分。”
盛夏:“额. . . . . . .”还是卡壳。
她不好意思的用手指刮了刮脸:“我现在就去做准备。”
老牌歌手陈灿星的歌盛夏随随便便就能哼出十来首来,但现在年轻人的歌她是真的不会啊。
潜钥惠的电影她小时候也看过几部,而且现在每次电影经典剪辑的时候都会有她演绎的名场面。
哪怕是不爱看电影的人也能说出来一些。
凌冽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还看京剧?”
“不看啊。”盛夏理直气壮的:“我不喜欢京剧,我尊重这项国粹,但我尝试了几次还是找不到听京剧的乐趣在哪里。越剧我倒是听的。”
小时候被奶奶抱在怀里听越剧,爷爷会划着小船载着她和奶奶一起去大埠头那里的戏台子听戏,那里唱的都是越剧。
还有评弹小曲儿。
跟着什么人长大,就会染上那个人的习惯。
爷爷奶奶从不听越剧,爸爸觉得工作就是他的乐趣,妈妈喜欢画画和美人,外公外婆喜欢华服美人。
所以她听越剧,画画,喜欢美人。
想到这里的盛夏直起身在凌冽的唇上亲了一下:“凌老师是大美人!”
凌冽笑了起来,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的叶先生和林先生的?”
“我书架上不是有那么多书嘛!而且林先生的文章不是从小学到高中都要背的嘛!”
盛夏想到这里就想叹气:“我小时候看到林先生的课文就头疼,全都是全文背诵,背的我头皮发麻。”
“但到了大学不用背诵了,无意间买了一本林先生的散文集后倒是看出了兴头来。”
盛夏笑着说道:“我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某样讨厌的东西只要脱离了上课,上班这两个前缀后就变得不讨厌了。”
小时候讨厌的课程,讨厌的老师,通通都变得不讨厌了。
凌冽被逗笑,抬起手揉了揉女孩已经长到锁骨下面的头发,他把手里的平板给盛夏:“那趁现在了解一下立冬和明静静。”
盛夏接过平板,看电视剪辑,看剧情概要,听歌。
电视剧她看得昏昏欲睡,倒是有几首歌挺耳熟的:“啊,原来这首歌是明静静唱的呀!我再视频剪辑里经常听到呢!”
“啊,原来这首歌也是她唱的啊!”
盛夏惊讶的困意都消失了:“都是前奏一想就知道是bE的歌!每次我关注的大大更新用的是这首歌那就肯定是bad ending。”
“还有这首!哇!大大用这首歌剪得视频我看一次哭一次的!”
是的,盛夏虽然自己恋爱谈的很甜,但看的cp向视频却很偏爱悲剧结尾。
主要是现实世界里真人就是bE了嘛!
就算是看甜甜的视频都透露着一股悲伤。
盛夏把平板放好,从包里翻出眼罩。
凌冽看着她的一套动作,温柔的给她理了一下头发:“不看了?”
“不看了,我到时候就只要和明静静聊天就可以了,她的歌我听过好多啊!我能唱给她听的!”
至于立冬?
立冬是年轻人,这又是一个恋综,盛夏和别人的年轻的又不是那么貌美的男朋友没什么话说。
凌冽被盛夏逗笑,帮她调整了一下座椅,又把毛毯给她盖上:“睡吧,等快到了我叫你。”
盛夏下巴埋在毛毯里点点头:“嗯嗯!”
她伸出手,握住了凌冽的手。
过了好一会儿,凌冽以为盛夏已经睡着时女孩突然抬手掀开了眼罩。
凌冽看过去:“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盛夏摇了摇头,头发在椅背上蹭的乱糟糟。
她皱着精致的眉头,鼓了鼓嘴,表情有些纠结。
凌冽俯下-身,靠近盛夏,在女孩额头落下一吻:“放心吧,有我在呢。”
他知道了盛夏在担心什么。
他又亲了一下女孩的人头,声音温柔但又霸气:“正片正式播出之前会给我们看过,不合适的都会剪掉。”
盛夏这才安心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