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车放着也是放着,与其放在那里吃灰,倒不如给你来开。”
孟清婉并没有当回事,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道“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不走了。”
我点了点头。
“不走好。”
孟清婉放下茶杯,说道“你在滨海待的毕竟也有一段时间了,重新换一个城市重头开始,等于是你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而且在建邺,有些事情,我想帮你,也帮不上你,人还是得靠自己比较好,借来的拳头,总是没有自己的拳头用的方便,我这里不一样,我这里等于是你的家,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我电话,你孟姨虽说没有别的本事,但有些事情还是能帮你一把的。”
“知道了,谢谢孟姨的照顾。”
我知道孟清婉说的意思,抬头对着孟清婉说道“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孟姨的。”
孟清婉笑了笑,微笑着说道“报答就不用了,就不说顾卫公进去前嘱咐我照应你了,凭借你和轻眉的关系,我们也算一家人,以后有什么事情不用见外。”
“好的孟姨。”
我点了点头。
虽然说孟清婉表面上跟我说是一家人,让我不用太见外,但我也不可能当真,真的就当成自己和她是一家人了。
其实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是对的。
人还是得靠自己好。
借来的拳头,终究是不如自己的拳头用的方便快捷。
在陪着孟清婉聊了一会,我便来到了车库开车,我去建邺的时间也不长,所以迈巴赫尽管停着今天没动了,但车身依旧光亮。
陈庆之从头到尾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神色也很平静。
仿佛没什么能够让他有神色变化一样,唯一的变化,还是刚才进门的时候,他看到沈平耍刀的画面,那一瞬间,陈庆之剑眸抬起。
整个人仿佛挣脱了束缚的利剑一样。
这也正常。
像沈平也好,张小花也好,这些人都有着自己的心高气傲的,陈庆之虽然平时的时候喜欢装傻子,但那也只是因为平时没有什么人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很显然。
张小花算一号人。
沈平也算一号人物。
在坐进车里,陈庆之眼观鼻,鼻关心,在河北和燕京的时候,他也见过几个玩刀比较厉害的,但像沈平这样厉害的人,几乎没见到,相当于刀开刃和没开刃的区别,前者气势有,但不够锋利,后者则是锋利的仿佛要将天捅一个窟窿一样。
“狗东西!”
就在我坐进车里,打算开车离开的时候。
我的车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年轻女孩生气的对着我骂了起来“你有没有良心,你出事情的时候,我那么担心你,还打电话给我姐,结果你回来,说都不跟我说一声,上车就想跑?渣男!”
骂我的不是别人。
正是顾思思。
顾思思在国外待的时间太长了,国内没什么朋友,我算是她唯一比较熟悉的人了,最开始她对我是恨之入骨的,觉得这世界怎么有这么可恶的男人,居然还要把她扔下山崖。
但自从她和李轻眉解开心结之后,她对我的看法便变了,把我当成姐夫看了,之前在我杀人躲在她家里的时候,她担心坏了。
现在我回来了,连说都不跟她说一声,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陈庆之本来坐在副驾驶是神色漠然,什么都不关心的,但当听到顾思思骂我狗东西的时候,他不由得侧头看了一眼顾思思。
黑色圆领的针织衫。
深蓝色的直筒牛仔裤,显得整个人线条笔直修长。
脸蛋精致。
但一脸的怒气冲冲。
可以说,将少女青春靓丽的年纪展现的淋漓尽致,充满了活力。
陈庆之之所以侧目,那是觉得狗东西这三个字实在是太耳熟了,听得他都快有本能反应了,在看完顾思思之后,便重新把目光移开了。
我则是跟顾思思解释着“我没不理你,只是我今天刚回来,我还有点事情,等过两天我闲下来,我带你去唱歌好不好?”
“真的?”
顾思思狐疑的看着我。
我点头“保证真的。”
“不会是去你的银河夜总会吧?”
顾思思哼哼的看着我“300块,摸摸唱,我可是知道的。”
“……”
我汗颜的说道“那关我什么事情,银河夜总会也不是我的,是张宪刚的,我只是在那里当保安,拿一份保安的工资而已。”
“呸,看场子就看场子呗,我又不是不懂,反正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人。”
顾思思傲娇的冷哼一声,不过见我说我有事,她倒是也没有再缠着我了,而是在临走之前,突然又恶狠狠的对我说道“你说的,过两天带我去唱歌的,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你说你总是这么不讲道理,以后还怎么嫁出去?”
我见到顾思思蛮横的样子,莞尔的对她开玩笑说道。
“要你管!”
顾思思哼了一声,然后啪的一声,把我的车门给关上了。
其实我倒是没什么事情。
主要是要给陈道德和陈庆之先安排住的地方,然后晚上早点回去跟老板娘在家里吃饭,然后有什么事情,等明天真正闲下来再说。
很快。
我便和陈庆之,还有潘龙一人一辆车,开车回到了公司,还没进门,便听到徐阳正口水四溅的跟陈道德在那里吹嘘,宣扬我之前的事迹。
什么在云龙山,几秒钟就杀了人。
以及我出看守所之后,上百辆豪车,数百个人接我的场面简直吊炸天了。
说着,徐阳还怕陈道德不相信,翻出了自己的朋友圈,把那天拍的朋友圈翻出来给陈道德看“我没骗你吧,东哥现在在滨海没什么人敢惹他的,常务副市长牛逼吧,常务副市长的儿子曹天一看到我东哥,现在都得低声下气的。”
“卧槽,东哥牛逼呀。”
陈道德在徐阳说完之后,立刻用震惊仰慕的语气附和着。
徐阳很受用陈道德的震惊仰慕,洋洋得意“那肯定的,现在我走到哪里,别人也得叫我一声阳哥的,我在市区一提东哥名字,没几个人敢跟我龇牙咧嘴的。”
“阳哥牛逼。”
陈道德再次震惊仰慕。
我和陈庆之进门的时候,把这两个人的对话都听在了耳朵里,不禁有些莞尔,这两个人算是棋逢对手,一个能吹嘘,一个实在是能吹捧,永远献媚,和桀骜到骨子里的陈庆之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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