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民警们终于确定了目标并没有错,因为局长不可能和支队长一起抽风,于是立刻上前将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张宇轩等人架了出去。
袁堂华飞快地将范庭芳拽回了自己的包间,一脸苦笑地解释道:“最漂亮的那个,是省委简书记的女儿!”
范庭芳脸色顿时就变了。
怪不得袁堂华是这个反应!
原来是简万言的女儿!
先不要说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地头上,就算在京城,自己家也得礼让三分。
还好还好,弟弟犯浑的对象是另外一个女人!
“刚才也就是做个样子,一出门郭勇自然就会放人,当务之急还是先送范公子去医院检查一下,可别伤着要紧的地方。”袁局长好心建议道。
他刚才可是看见了,范庭柏中了一记断子绝孙脚,力道之狠,让他这个旁观者都感觉到蛋疼。
这一边,秉公执法的郭支队长在临走之前,笑着向周翊挥了挥手,并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
周翊也笑着挥手点头回应。
这是去年那场特大持枪抢劫杀人案时,结下的善缘。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八十多章过去了啊!
“朋友?”肖寒神色古怪地看着周翊问道。
这还没轮到他叫的人闪亮登场呢,事情貌似就已经解决了。这让他这个主人情何以堪呐!
“嗯,一个很有意思的老大哥。”周翊点头回答道。
是挺有意思的。有意思到假装不认识简书月,也假装不知道他和简书月的关系。
但不管怎么样,挺会做人的!
所以归根结底,功不在他,而在于简书月!
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吃软饭,但,不必否认,软饭是真香……
“你从哪招来的这两员猛将?”肖寒瞄了瞄那边的俞骁和孟深两人,低声问道。
他刚才特别留意到,这两人是干翻那些保镖的主力,身手丝毫不逊色苗小苗。而苗小苗的身手,可以做到和他五五开!
“招协警招来的,是退伍军人。”周翊语气淡淡地说道。
其实他当时也没想到,只是为了临时补充警力,竟然淘到了这两个宝贝。而且不知为啥,这两个的忠诚度还特别高!
肖寒与叶子青不禁愕然。
协警!这也太浪费了!
而且,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要不,商量商量,把陈重还给我?
另一边,范庭芳急急忙忙把弟弟送进了辽阳市第一人民医院。
诊断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脑门就是个皮外伤,但海绵体挫裂受损,这个问题可就有点儿严重了。
范庭芳立刻给舅舅打了电话,声音哽咽地求舅舅给亲外甥作主。
简家大小姐是惹不起,但其他人,尤其是那个胸大腿长把弟弟打成重伤的罪魁祸首,绝对不能轻饶。
“我过问一下,等我电话!”
听得出来,舅舅那边已经怒火滔天。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舅舅的电话打回来了。
“这件事就算了,我这边找最好的专家过去给小柏看一下!”
范庭芳当时就懵了,回过神后急声问道:“为什么呀舅舅!”
“打伤小柏那个,是肖老的外孙女!”
范庭芳心里咯噔一下,她当然知道肖老是谁,这,这是继简万言之后的又一块铁板,要不起!
“踢小柏一脚的那个,是肖老的亲孙子!”
范庭芳一阵眩晕,要不起!
“最开始打小柏的那个,是岭南省军区苗壮的女儿,与肖家也有亲戚关系。”
范庭芳颓然长叹,要不起。
“打小柏一拳那个,倒是个草根出身……”
范庭芳精神顿时一振,那就是他了!
“不过人家运气好,就快成为简家的乘龙快婿了!”
范庭芳不禁泪流满面,还是要不起啊!
所以说,今天晚上是走了什么霉运,碰到了一堆铁板!
“小柏的性子该收一收了,不要再让他胡混下去了。今晚的事儿对你们来说也是一个教训,你们要记住,无论有多大的权势,都不宜得意张狂忘乎所以,否则就是取祸之道!”
中宣部常务副部长单作成语气有些严厉地说道。
……
周翊觉得,今晚的单兄有些不太对劲。
在听到他这边有了麻烦之后,立刻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原本他是有些感动的,但注意到对方的眼神儿一个劲地向司马亚楠那边儿瞄,心里就有些明白,这是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
犹豫了片刻,单市长终于长叹一声,有些惭愧地向周翊等人说道:“我代我那个不成器的表弟,向大家赔礼道歉了!”
……
长兴村后山。
佟萱在树林里已经藏了两个多小时了。
在这之前,有村里的人来搜过,幸亏天黑林暗,她没有被发现。
她千等万等,终于听见了外面有人声传来。
“佟萱,佟萱,我们是乡派出所的,过来救你了,你在哪儿?”
佟萱的眼泪刷地就流了出来,她勉强抑住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向声音的源头挪去。
山脚下,一辆警用面包车停在路上,大灯打着。
三个身穿警服的男人拿着手电一边向山上照射,一边大声喊道。
“我在这!我在这!”
佟萱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立刻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
“你就是佟萱?快上车!”警察看着佟萱,不禁喜出望外,连忙打开了车门。
佟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钻进了车内,然而在下一秒,她脸上的血色尽褪,宛如见了鬼一样僵在那里。。
“嘿嘿!”头上缠着绷带马长喜,胖脸上露出了魔鬼一般笑容。
佟萱转身就想逃下车,却被一个面貌阴狠的警察推了回去,并关紧了车门。
在这一刻,佟萱彻底绝望了!
“辛苦几位了!”车子缓缓启动,马长喜拿出几包软中华,分给车子里的四个警察。
“马村长客气了。就凭您和马所的关系,不用太见外!”那个面容阴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警察笑着说道。
“你们马所被免一个月了,还没有新安排吗?听说你们新来的所长挺牛B啊,乡长请吃饭都不去!”马长喜挺八卦地问道。
“别提了,马所可能要被撤职了。还有啊,新来的所长听说是周局的亲信,来这一个月,可给兄弟们难为坏了,收个外捞都提心吊胆的!”另一个面容和善的警察叹了气说道。
“你们也真是辛苦。来,这点儿小意思,必须拿着,千万别撕吧,给兄弟们的烟酒钱!”马村长十分豪爽地拿出一叠现金,塞给了面容阴狠的警察。
“你这,多不好意思,我都答应周局了,不该收的钱绝对不收!”面容阴狠的警察有些为难地说道。
马长喜哈哈一笑说道:“兄弟一看就是实诚人儿,你收这钱,周局上哪儿知道啊……嗯?周局?”
马村长感觉有些不对,透过车窗往外一看,却惊恐地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去他家的路。
面容阴狠的警察嘿嘿一笑,出手如电,一记电炮就砸在了马长喜的面门上。
几乎在同时,第三排座位的两个警察从后面死死按住了马长喜的胳膊,喀喀两下就铐上了银镯子。紧接着很麻利地掏出一块破抹布塞进了马长喜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