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下,人鱼线性感分明,若隐若现。
苍白的皮肤上细看还残留着沐浴后留下的水珠,这一幕极具视觉冲击力。
谢宴辞就是在勾引她。
但他就是不说,要让孟星鸾自行体会。
不枉费他每天都在坚持锻炼身体。
之前是走几步都要喘一下,可自从遇到孟星鸾以后就不会了。
现在他属于表面有欺骗性,实则内在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至少不用每天都泡在药罐子里。
孟星鸾看着谢宴辞面不改色,甚至连脸都不会红一下的。
如此镇定的样子倒让男人起了忐忑之心。
自己应该……没那么差劲吧?
孟星鸾忍着笑,弯着眼。
嗓音清清冷冷,听不出其中的任何情绪。
“谢谢,早点回去休息吧。”
勾引宣布失败。
谢宴辞难得有了点挫败感。
他眼睁睁的看着房间门关上,清隽的五官隐隐透露出一股陷入自我怀疑中的情绪。
翌日。
孟星鸾难得赖了一会儿床。
她是在接到贺铮的电话后才起床收拾的。
“孟小姐,你的师弟我们已经审问完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你问。”
“你过去的时候有看见孟听瑶吗?”
在缅甸的边境外,他们抓到了浑身狼狈的孟听瑶。
审问时对方什么都不肯说,一个劲儿的吵着闹着要找她的未婚夫周聿白。
孟星鸾眯了眯眼。
仔细回想了一下并未在那看见过孟听瑶的影子。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那便是孟听瑶是从园区里面出来的。
孟星鸾不觉得孟听瑶能蠢到被人骗进缅甸,联想起出现在那的舒瑾晟,孟星鸾又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孟听瑶跟舒瑾晟认识,并且是跟着他过去缅甸的。
这两人能搭上线是在孟星鸾的意料之外。
但又情理之中。
毕竟这两人都挺恨她的。
“没看见,估计躲在哪个犄角旮旯吧。”
女人一边穿鞋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贺铮沉默了一下。
然后说:“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接你师弟一下,他在医院。”
“ok。”
楼下。
谢宴辞精心准备了两人份的早餐。
男人穿着家居服,前面围着围裙,忙碌的样子大有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他刚刚将牛奶热好,抬头便看见孟星鸾顺着旋转楼梯下来。
“鸾鸾,早。”
“早。”
孟星鸾的臂弯处搭着外套,黑色的高领毛衣更衬得她肤白、腰细。
她在餐桌前坐下,看着被煎成爱心形状的鸡蛋没忍住扬了扬唇。
自跨年那天过后,谢宴辞对她的心意是丝毫不掩饰。
明明是第一次在同一屋檐下过夜,两人的相处模式竟跟多年的夫妻一样。
“等会儿我要去医院一趟。”
“我陪你。”
谢宴辞毫不犹豫的说道。
孟星鸾抬头看他,“你家里人能容忍你大过年的到处跑?”
她倒是无所谓。
孑然一身,自由得很。
但谢宴辞不一样。
他背后有偌大的一个谢家,听说谢家那个老太太笼统的很。
不像是能放任自家孙儿过年在外的样子。
“他们不会管我。”
就算管,也管不着。
谢宴辞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
孟星鸾没有再深问。
食不言寝不语,等两人吃过早餐以后才同时出门。
男人站在玄关处正在穿大衣。
他长得好看,无论做什么事、什么动作都极其赏心悦目。
孟星鸾就静静的看着他。
意识到这点的谢宴辞少见的动作变得僵硬起来。
“等等。”
女声清冷,男人的动作顿时停顿在空中。
他微垂眼眸,幽深的瞳仁撞进孟星鸾那双懒散的眼里。
心不受控制的开始‘砰砰’乱跳起来。
只见面前的孟星鸾伸出手,自然的替他整理了一下翻进去的领口。
两人的距离很近。
谢宴辞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好了。”
孟星鸾从容的收回手,假装不知自己有意的一个举动在谢宴辞心底掀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
海城第一人民医院。
薄子理坐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上半身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肩膀处缠着绷带,昳丽的面孔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
‘叩叩—’
伴随着病房门被敲响,下一秒孟星鸾推门进来,谢宴辞紧跟其后。
“师姐。”
薄子理的目光朝着这边看来,见是孟星鸾后,脸上的冷淡才褪散了一些。
“怎么样?”
薄子理看了谢宴辞一眼,欲言又止。
孟星鸾说:“都是自己人,不用见外。”
消息落后的薄子理直接惊讶脸:“”
师姐‘出轨’都出的这么理直气壮吗?
真的不怕被周聿白知道吗?
薄子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而后最终决定隐晦的提醒一下。
“师姐,这事那个周什么白知道吗?”
孟星鸾:“?”
孟星鸾:“跟他有什么关系?”
薄子理觉得是自己的思想太落后了。
“师姐,我知道周聿白是个渣男不做人,但是你不能被他抓住把柄了,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遮掩一下的,免得到时候他倒打一耙。”
谢宴辞、孟星鸾:“……”
前者眸色复杂,“他是脑子被那群人卖掉了吗?”
后者面无表情,“可能是吧。”
薄子理:“……”
孟星鸾盯着病床上的男人,兀自勾唇。
“你是这几年都生活在外太空吗?我跟周聿白早就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