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鸾丝毫没将这句狠话放在心上。
她冷淡的睨了姬肃一眼,眸中的嘲讽之色不言而喻。
果然不愧是舒良的走狗,都是一个德行。
愚蠢又自大。
今天完蛋的不是她,而是这里的所有人。
收回目光,孟星鸾直接用脚将虚掩着的门踹开。
剧烈的‘砰’让里外的两人都不禁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孟星鸾可谓是嚣张到了极致。
姬肃痛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可想起里面还站着舒良,于是硬着头皮勉强问:“部长,需不需要我叫一些人过来?”
舒良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后面。
儒雅的面孔带着几丝阴霾之色,他阴冷的目光落在孟星鸾身上,仿佛在看什么将死之人似的。
他对姬肃说:“不用,把门关上,滚。”
“是,部长。”
姬肃长舒一口气,低着头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将门重新关上。
落锁的声音清脆,瞬间隔绝了外面的世界,里面的氛围令人感到窒息。
这间办公室是临时收拾出来用来办公的。
面积不算大,但却只放了一张办公桌椅和一排书架,从而显得十分空旷。
儒雅的男人背着手看着站在面前的女人。
对方的双手被手铐铐着,舒良压下心中的一丝满意,接着微微一笑。
嘴上客套的说:“才来的新人,如果有得罪的地方孟小姐还请别介意。”
孟星鸾不给面子的笑了。
她扯了扯银手拷,一双桃花眼潋滟,细看却充满了无尽的冷意。
清冷的嗓音缓缓响起:“如果我说介意,舒部长你能把他们都杀了吗?”
回应女人的是舒良的沉默和带着怒气的眼神。
孟星鸾毫不畏惧。
继续嗤笑道:“看来舒部长惯会假惺惺,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
舒良忍无可忍,低声呵斥了一句:“孟星鸾,你别得寸进尺!”
“怎么,不是你要跟我拐弯抹角的吗?”
舒良从未见过这么气人的人。
就像是老天故意派来和他作对似的。
眼见被直接拆穿,舒良也不跟她迂回兜圈子了,眼神凌厉的直奔主题。
“孟星鸾,你可知罪?”
孟星鸾:“……”
孟星鸾:“没想到舒部长你这么中二啊。”
跟那个钟思语有的一拼。
舒良咬牙切齿:“……我就问你知不知罪?”
“我怎么不知道我犯罪了?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舒部长可别冤枉好人。”
懒洋洋的腔调才是最为气人的。
舒良的胸膛明显起伏的更快了,他掐紧掌心才勉强维持理智。
脑中不禁想起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的儿子舒瑾晟,心中的怒火不禁更盛了。
今天他就要让孟星鸾走不出这个地方!
“作为玄学师不可随意将符箓用在普通人身上,可你不仅用了还嚣张的开直播让几千万人同时围观,你说有罪还是没罪?”
孟星鸾连脸色都没变一下的。
“人死了吗?”
乍然的反问让舒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即便没死你也犯罪了!”
孟星鸾了然,她低头摆弄着手上的这副银手拷,前额垂下的几缕碎发挡住了她眸中的情绪,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舒良忍不住又说:“按照特殊管理制度,你的做法十分恶劣,少说也得被关个十几年!”
只要把孟星鸾成功关进去,到时候是生是死还不是在他一念之间?
舒良的想象很美好,可现实却很骨感。
只听‘咔擦’的一声,手铐被她给解开了,没了束缚的孟星鸾看起来危险系数直接爆表。
舒良下意识的后退,脸色难看。
“孟星鸾,你想干什么?”
“别害怕啊部长,我不干什么,这样吧,你把那第一百二十条和第三百条规则背给我听听,我看和我知道的是不是一样的。”
女人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双眼睛似乎具有洞穿的能力,一时之间让舒良竟有些招架不住。
背肯定是不能背的。
舒良眼底凶光乍现,兀自从侧边的腰包里扔出一张符纸。
“孟星鸾,这是你逼我的!”
孟星鸾侧身躲过,可符箓的威力还是殃及到了她。
女人只退了一步便稳住身形。
懒散的神色顷刻收敛,她若有所思的盯着舒良。
秉着不懂就要问的优良品德,她问:“舒良,你吃激素了?”
这种等级的符纸不是舒良能够画的出来的。
她和舒良交过手。
对方就是个空有职位的纸老虎,还没他儿子一半厉害。
舒良双眼猩红,“孟星鸾,你找死!”
男人继续发动攻击。
这一次不再是单调的用符纸,而是提起桃木剑就朝着孟星鸾刺来。
最原始的打斗方式。
孟星鸾不急不缓的闪躲,像逗老鼠一样逗着舒良。
察觉到这点的舒良差点气死。
喉间涌上来的腥甜被他竭力压下,出手越来越狠辣。
孟星鸾也不藏着掖着,召出诛邪剑直接将桃木剑砍成了两半。
“呀,断了。”
言语间听着还挺委屈。
舒良直接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孟星鸾连忙往后退,可外套上还是被沾了几滴红色的东西。
顷刻,眼底的厌恶不加掩饰的溢了出来。
还不等孟星鸾做出反应,舒良周身竟开始凝聚起黑色雾状的东西。
有点眼熟。
可现在显然不是思考的时候。
孟星鸾半点都不慌,她慢条斯理的用指腹擦过尖锐的剑身。
轻飘飘的道:“舒部长,你说你借用的这股力量怕不怕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