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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只为复仇
    吴嬷嬷更不解了,“郡主,你日子过得这么紧巴吗?二十两银子,都能高兴这么久?”

    玉阳郡主笑笑,“嬷嬷不用误解,其实我的日子过得挺好,从小由皇室供养,长大了,有霍家供养,可我作为一个人从来没有挣一文钱。”

    “这是靠我自己画画赚来的,虽然这些钱不多,但我觉得自己也很厉害。”

    吴嬷嬷算是明白了,“奴婢还以为郡主在蓝山县过得拮据呢!”

    玉阳郡主抿嘴一笑,“嬷嬷过滤了,霍家再没钱,也不可能养不起我。”

    “说得也是。”吴嬷嬷笑了,安心在这里住下了。

    吴嬷嬷居然喜欢上这里的火炕,睡在上面暖烘烘的,就连冬天腿疼的毛病也好了很多。

    公孙老夫人也想来这边,有李小月在,特别热闹。

    公孙廉带着刘神医,亲自去柳家。

    没想到柳自成今天就好了,精神状态非常好。

    刘神医把脉,微微一愣,旋即说道:“大将军大好了!”

    柳福支付一百两诊费,给刘神医。

    公孙廉疑惑,他生过病,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就算病好了,也不可能好得那么快。

    公孙廉笑笑,“柳兄,看到你这样,让我想起来咱们初见时,明明咱们一起掉入河里,我病了好几天,你就病了一天就好了,跟现在一样,当真让为兄佩服。”

    柳自成哈哈笑笑,“我平时练武,你也要练武,年纪越大身体越不好。我学问不如你,但你身体比你好,一定比你活得长。”

    公孙廉没听到柳自成的反驳,微微眯着眼睛。

    这个人是假的。

    他和柳自成从来就没有一起掉到河里,如果是柳自成,他会第一时间反驳。

    另外,柳自成是个左撇子,左手拿着折扇,右手摸胡子。

    养成了就算左手不拿折扇,也会用右手摸胡子。

    就在刚刚,柳自成用右手摸了妻子胡子,左手三次。

    这是柳自成根本就不会出现的事情。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公孙廉笑着说:“柳兄,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多谢公孙兄。”柳自成恭送公孙廉。

    柳福送公孙廉和刘神医离开,心里非常紧张,急忙回来问:“公孙廉跟你说什么了?”

    “柳自成”笑笑,“就说了一些年轻时候曾经生过病,我恢复比他快,身体比他好。”

    柳福听到这话,微微松口气,如果说这个,那应该没问题,“在外面少说话,以免露馅。”

    “我们部署严密,不可能出问题。你不用太紧张。”“柳自成”笑道,“王爷的计划,从十几年就开始了,隐蔽着呢。”

    柳福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严厉的冷漠,令人胆寒。

    此时真的柳自成则是被关在密室里,刚刚晕乎乎醒来。

    密室里面有一股味道,虽然不难闻,但没有他房间里舒服。

    这在哪里啊?

    周围一片漆黑,柳自成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用力掐了一下。

    特别疼,这就不是做梦。

    可明明他生病睡在自己的房间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黑暗的地方?

    柳自成越想心里越害怕,越害怕心里就越慌。

    他想到那天晚上,整个大将军府全部被迷晕了。

    难道这次连他也被迷晕了?

    到底是谁?

    柳自成心里猜测,脑海里出现很多人。

    甚至他最信任的人,福伯。

    旋即他又甩了甩脑袋,觉得不可能。

    难道是公孙廉和霍英杰?

    想了想也觉得不可能,他们比他更不希望镇西关有事。

    如果都不是,又能把他关在这里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听到一阵石门摩擦声。

    有个人端着蜡烛从石门后面进来,在昏黄的犹如豆粒的油灯照射下,柳自成看到了一张熟悉无比的脸。

    “福伯,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手脚怎么会被绑起来了?快来救我呀!”

    柳拂没有说话,端着油灯,点亮了密室里面的另外几盏灯。

    原本昏暗的密室逐渐变得明亮,也让柳自成看清了柳福的表情。

    柳自成心里大惊,“难道是你把我抓起来的?福伯,你是我父亲最信任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你怎么能背叛柳家呢?怎么能背叛我呢?”

    一想到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柳自成十分懊恼,同时也十分气愤。

    柳福坐在石凳上看着,只能靠在墙上坐着的柳自成。

    “原本我对柳家的确忠心耿耿,可是柳家怎么对我的?怎么对我儿子的?”

    “我大儿子护着柳家大老爷,被土匪打死了。那是他忠心护主,我虽然难过,但是我并不怨柳家。”

    “我的次子明明把你救上船,你和那些下人只要伸手就能把我儿子救上去。可是你为了快点逃离漩涡,根本就不让人救我儿子。”

    “那可是我唯一的儿子了,因为你的自私,那么年轻就死了。更可笑的是,那是为了救你而死,却不愿意为他停留几个呼吸的时间救他。”

    “你们柳家对不起我柳福的忠心耿耿,也对不起我们柳家父子三人。从那时候开始,原来那个忠心耿耿的柳福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一个想要复仇的柳福。”

    柳自成面露惊色,“福伯,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被人挑唆了,当时的确非常危险,而且被冲走了,根本就救不上来。”

    “我跟你儿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怎么可能不救他呢?”

    柳福听到这话,冷冷一笑,“你还记得全宝吗?那个要被你杀人灭口的人!”

    柳自成微微一愣,“全宝的死是意外!”

    “意外?”柳福听到这话沿路嘲讽,“我们这些小人的命,在你们眼里猪狗不如!你们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弄死!”

    “你以为杀死他了,其实全宝并没有死,被我从乱坟岗救下来了。他跟我说了实话,当时明明他要救我儿子,你拿着剑指着他,让他快点划船。”

    “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狡辩吗?就算你狡辩不承认,也改变不了你成为我阶下囚的事实。”

    “我要你和整个柳家为我两个儿子陪葬!”

    柳自成吓得面色有些苍白,“你的妻子在京城,你不怕柳家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