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堂瞬间石化,张着大嘴上下唇一开一合折腾半天,愣是没发出一点动静来。
江晚在她肩上猛拍一下,这才有了反应,“你也别担心,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每个月吃上一颗,与正常人无异。”
宝堂也是个聪明的,江晚的话她听明白了,想要保住性命就必须得认清眼前形势,如今命都被江晚捏在手中,若不赶紧表态,必死无疑。
想到这一层,她再不犹豫,往后退了两步,重新跪好,冲着江晚认认真真磕个头,“奴婢愿对二小姐唯命是从。”
很好,江晚满意的点点头。
门外有人来请,来人是江茹娇的贴身丫鬟玉眠,说让她去王氏床前跪下陪罪。
江晚眨了眨眼,真是一刻都不安生。
刚踏进王氏院子,就听到江如娇的哭声和王氏的嚎啕,她加快步子想看看陌生到底把她手拧成什么样。
王氏一见到江晚来,张口就骂,“贱人生的贱种,小小年纪就一副狐媚样子,把男人迷得五迷三道,小娼妇!你怎么不去死!”
这泼妇撒起泼来什么话都能往外说,长得再美有这么一副蛇蝎心肠也是大打折扣。
江茹娇在人前一直都是明事理又温和体贴的乖乖女模样,一听到她的母亲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这种不着调的话,赶紧出声制止,“母亲您一定是太疼了,疼糊涂了。”一句话,把王氏对江晚的辱骂又怪回到江晚头上。
江晚懒得理那泼妇,将目光投向江显,“父亲,女儿出门半日家中就有人造谣女儿是被歹人挟持,这件事情父亲可要好好查查,这是存心想让我们江家女儿身败名裂,父亲千万不能放过。”
“够了!”江显实在听不下去,为什么这几日家里就没有一天太平,还有他这女儿从前虽然不说可爱,但也乖顺,从不顶嘴,如今怎么戾气越来越重。
“父亲的意思是不打算查了吗?那女儿就不劳烦父亲,女儿已经查到是母亲收买了女儿身边的贴身丫鬟宝堂,并且吩咐她给女儿端来一盘下了迷药的点心。”
王氏捂着受伤的手,脸上挂着泪嚎啕,“你个小贱人血口喷人!小小年纪就勾搭男人,还没成亲,就和男人出去私会!未婚夫就是个残废,还不能人道,就是这样你还上赶着巴结!”
江晚面色下沉,快步逼近到王氏床前,抓起她另一条手腕,“母亲说话可要三思,女儿的未婚夫是皇子,辱骂皇子,母亲不想活,我们江家一家也不想死!”
她手下用力,王氏只觉得自己另一只手也要被掰断了,疼得眼泪直流。
江茹娇反应过来她的娘亲都说了什么浑话,一把捂住王氏的嘴,向江晚服软,辱骂皇子,那可是杀头大罪。
“妹妹,母亲一时着急口无遮拦,妹妹千万别跟母亲一个病人计较,母亲还需要养伤,妹妹也看望过了可以回了。”
江茹娇与之对视,一眼看去深不见底,她将目光收回,不知道这个妹妹是何时变得这般不可琢磨,言语犀利。只觉得今日回来后几句话便挑起母亲的脾气,她自己又像没事人一样,随时捡住漏处不放,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