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江茹容说的,老太太难得没反驳,甚至觉得颇有道理在一旁附和,“你妹妹都比你有良心!狼心狗肺的东西,还好你亲娘死的早,不然再生几个像你这么没良心的种!不如掐死算了!”她举起拐杖戳向江晚。
江晚握住,老太太怕是忘了从她这得的好了,眼下彻底撕破脸,她先教训江茹容,“妹妹也知道我如今在父皇面前得脸,又是县主,这座江府若没有父亲我照样能保你们荣华富贵,甚至比跟着他更加安稳,怎么没有主心骨?还是说妹妹重情重义愿意去陪父亲呢?”
癫公丞相父亲和得宠县主姐姐,江茹容一想还是后者更为靠谱。
“姐姐别跟妹妹一般见识。”江茹容到底还小,想明白后立马服软。
老太太脸色顿时拉的老长,看江茹容没先前那么满意了。
见一屋子人认真思索起江晚方才的话,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么快就转变态度,她气急败坏捶地跺脚,“那也是你们的父亲!没有他哪有你们今日,一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么些年江府白养你们!有他你们才是相府的女儿!江晚终要嫁人,到时候哪还顾得上你们!”
“祖母不用担心,若我掌管全家,我定会给姐妹们安排好归宿再嫁人。祖母别动气,气坏身子不值,想想父亲当初执意不听你的话要娶那位郡主不也没把您放在心上吗!要是早听了您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成今日这般。”江晚咂嘴,“何况现在出了这样的事,父亲回不回的来另说,回来还能不能做丞相更说不准。”
老太太心灰意冷跌坐在椅子上,感觉这个家已经不是她说了算了。江晚冷眼瞧着一屋子女眷大眼瞪小眼,尤其是陈氏,贾氏依附江显而活,江显出事,她们才是真的没了指望。
“呕……呕!”陈氏突然连连干呕起来。
“陈氏,你怎么了?”老太太不耐烦的问,觉着晦气。
陈氏还在干呕,贾氏赶紧走到陈氏身边一脸关切道:“妹妹不是有喜了吧?”
老太太突然恢复生机,也不觉恶心了,连忙坐起,急迫追问:“可是真的?”
陈氏没有立刻给出肯定回答,而是面露潮红,思索片刻,“妾身这月月事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数日倒霉的江府终于迎来了一件喜事,老太太大喜过望,却听江晚道:“陈姨娘好歹是生过孩子的人,怎么这般没有常识,自己是不是怀了身子都不确定。”
陈氏面色尴尬,“我也是推测,只是这几日确实时常犯恶心,容易困倦。”她解释。
“可别是得了什么毛病,我来替陈姨娘瞧瞧。”江晚说着上前掐住她的脉,脉搏强劲有力,身体状况非常好,确实是有孕一月有余,陈氏今年才二十八九,再生一个条件各方面来说都可以。
但江晚故意面露难色,眉头紧皱,陈氏和老太太见江晚半天不说话加上这个表情,心里没底,紧张的追问,“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