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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三章 她的闪光点
    陆淼唇角弯起,笑容如春日里最温柔的风。

    她这话叫人听着就心花怒放。

    县长夫人笑容堆了满脸,打趣道

    “早听说过你的小嘴巴会说,今天见了,果然名不虚传。”

    说罢,牵着陆淼往里走

    “好了,他们都坐下了,咱们也都进屋坐吧!外面太阳大,又热的。”

    “哎!”

    女人孩子们齐齐往屋里挪。

    过来的人有二十来个,一桌坐不下。

    便分了男人一桌,女人和孩子一桌。

    男人那桌有人喝酒,全程闹哄哄的。

    陆淼注意力在几个孩子身上,加上旁边几个干部太太经常跟她说话。

    她便没太留意那边桌子唠的什么。

    她不爱侍弄饭局、酒桌文化,强行营业招人烦得很。

    来的时候,也确实有点不耐烦。

    所幸除了最开始的场面话,后面大家唠的都是家常。

    她只偶尔回复一下、模糊说两句就行,不用那么注意力集中,倒轻省不少。

    一顿饭完事,陆淼心情还可以。

    后面驱车回家,小明夏不肯好好坐下,扒在两个驾驶座之间的缝隙里,掰着小手说

    “妈妈,爸爸的这个小车和刚才那个伯伯的小车都没有小红旗。姥爷的车上有红旗。”

    时安年龄不大,却是个好哥哥。

    怕她摔倒,调整位置坐她身后,腿和手臂稳稳把她圈着。

    陆淼旋身伸长胳膊揉揉时安的脑袋。

    这时小丫头又认认真真竖起三根手指,说

    “姥爷车上有三个连在一起的小红旗。”

    陆淼哄着小丫头解释

    “姥爷那是‘红旗’牌的车,车侧的红旗是标志。”

    明毅从窗户那边转过脑袋,亢奋道

    “那、那妈妈,爸爸的车没有小红旗,爸爸的车牌就是‘没有红旗’牌的小车。”

    “?”

    陆淼懵了一下,一时半会儿没转过弯来。

    大概孩子们之间更懂彼此,明夏立即说

    “不对,爸爸的车是‘没有衣服’牌的车,我刚才看见了,车后面的衣服都破了!”

    明夏说的其实是车漆。

    就着这一点,明毅立即嚷嚷地又说道

    “那你这个说得也不对,那、那怎么就不能是‘花衣服’牌的车呢?”

    小县城拢共就没有几辆小车资源,傅璟佑能借来的,都是用了很多年的老车。

    车漆确实都花了。

    陆淼听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孩子们争论的点是什么。

    她晃晃脑袋,笑着没有说话。

    由着几张小嘴巴自己辩驳去了。

    车里探讨激烈,双胞胎兄妹谁也不服谁。

    最后干脆一环胳膊,噘嘴犟着脾气,“哼”的一声,各自扭头看向一边。

    人小脾气大,却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车子开到村子对面的山头,迎着下午金色的太阳光晕,三小只齐齐唱起了在少年宫学的歌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地走过来~

    请你们歇歇脚呀!暂时停下来~

    山上的山花儿开呀,我才到山上来~

    原来嘛你也是上山看那山花儿开……

    ……

    是1979年由歌手沈雁发行的《踏浪》。

    原就抒情的歌,经过童声童语的转换,更加能够抨进人的心底,以净化所有的负面情绪和烦恼。

    陆淼被孩子们调动了情绪,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幸福在此刻仿佛得到了具象化。

    傅璟佑侧目看她,深邃桃花眸在金色的日辉下,灼热认真得可怕。

    她过去最多哼哼小调,很少真的开嗓唱歌。

    这次开嗓,傅璟佑便在她身上又发现了一个闪光点。

    他不知道她身上还藏着多少闪光点。

    但是不要紧。

    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去慢慢发现。

    性感凌唇微微勾起弧度,傅璟佑愉悦笑着,目视前方将车开得稳当。

    轻快、悠扬的歌声被风卷出车窗外,交织进了连绵的绿浪里。

    与稻香和风一起,轻轻缓缓地起伏共舞。

    远近农田里或拿着镰刀收割,或扎在水田里忙碌扦插的农民叔伯听见动静。

    纷纷停下动作,直起身张望打量。

    一张张流着热汗被太阳晒得黑红的脸上,先后浮现出笑容和欣慰的表情。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大概没有人不羡慕这幸福的一家子。

    ……

    ……

    ……

    早上踩着晨露去湖边摘莲蓬。

    下午太阳收了半张脸,就下田去割稻。

    赶着有风的时候,再带着孩子们一起去田里捞几尾稻花鱼。

    以前入夏回来,是傅璟佑带着明毅、明夏,还有敏杰疯到处疯玩。

    今年又多了个时安,偶尔陆淼也跟着去。

    每次出门都是一大群。

    一个羊头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二三四五号,走哪儿,哪儿都热闹。

    今年也没拦下贺宏进杀猪。

    老两口一早就张罗起来,前后村的跑,挨家挨户告知要宰猪的消息。

    养猪不容易,除了交任务猪以外,各家各户养的猪一般都是到年底才杀。

    为着就是过个富足年,次年更有动力、更有盼头。

    农家日子过得虽然清贫,但是农忙时节,身上担子重,不少人家也会买些荤腥回去顶顶肚子。

    只是市场上的猪肉供应有限,真不好抢。

    前后村一听贺家要宰猪,杀猪的那天清早,来了好些人。

    排场一点不比过年的时候小。

    围拢的人都在吆喝,这家想要肥膘多的。

    那家想要点猪肝做添头。

    实在抢不到肥膘多的,就买副心肺回去炒一大盆。

    或者买副猪脚回去,炖一炖也能熬出大半锅的油花出来,比日常里的清汤寡水不知道实诚了多少倍。

    贺家养半年养了一百一十冒头的猪,宰完刚刚半个小时,就被一抢而空。

    要不是贺宏进立场坚定,家里留的那四分之一肥瘦相间的猪肉,也要被抢没了。

    下午打水冲洗院里的血印子,傅璟佑还唠这个事儿来着

    “想吃肉,我多跑几次买点回来就是了,这猪才养了半年,大不大小不小的,杀了可惜。”

    “可惜什么?现在猪仔也好抓,改明儿再抓一头回来养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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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谣有话要说

    如果说到这里就要完结了,你们是不是也会相信?

    哈哈~

    但是不会的,小宝的生活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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