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师妹呢?”
谭耀祖茫然的看向众人,意识逐渐清晰,嘴角顿时多了一丝苦笑,随即垂头喃喃低语,“原来,一切都是梦境......”
“哈哈哈。”
听到此话,身旁的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许成用一种近乎嘲笑的语调道:“师兄,梦到万师妹了?你呀,可真敢想,什么梦也敢做。”
晋鹏没有什么,很快便收起笑意,然后看了李随风和黄粱一眼,不禁皱起眉头,“也就是,我们都睡着了,并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李随风发现这家伙正盯着自己,不由得心生厌烦,便挪动坐姿,毫不掩饰的侧身转移视线。
就在这时,身旁的黄粱突然大喊一声。
“谭师兄,不要起身!”
坏了!
李随风心道一声不好,匆忙转头看去,只见谭耀祖已经站了起来,正满脸疑惑的看着这边。
咕噜!
又一个红色骷髅头虚影冒了出来。
这是李随风第一次看到死亡标识出现的过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听到一种很特别的音效。
像冒泡一样,咕嘟一声。
而那骷髅头出现的瞬间,竟上下跳动几下,看上去qq弹弹,像是很柔软的物体。
紧接着,三体一线,三鬼成型。
李随风皱了皱眉,在心里叹息一声,“希望,不要像游戏中一样。”
噗!
突然,左侧第一个骷髅头犹如气球一样炸裂开来,瞬间化作一团红色粉末,随即又消失于无形。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噗!
噗!
短短数秒,三个死亡标识全都消失了!
“师弟,为何......”
砰!
谭耀祖的话还未出口,忽然一声闷响传来,下一秒,李随风感到脸上一热,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哗!
一场血雨,扑面而来。
温热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身上,李随风身子一抖,背脊阵阵发凉。
谭耀祖就这样原地爆炸,一个大活人在几人面前,瞬间化为血沫。
炸裂而出的血水,洒满整座大殿。
神像、佛像、墙壁、地面、长桌......均已染上点点红斑。
神圣之地,转眼化为地狱。
在鲜血的点缀之下,那些呲牙咧嘴、面相凶狠的各式神像变得无比狰狞。
立身正位、慈眉善目、高大威严的佛像,好似冷眼注视下方,刺目的猩红顺着眼角滑落,形成血水泪痕,全然没有半点普度众生之态。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无声无息,静的可怕,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就连光线也像蒙上一层血红。
所有人坐在的原地一动不动,怔怔的注视着谭耀祖消失的位置。
只有脸上、身上的血水还在缓缓滑动。
李随风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抬起颤抖的手臂,用衣袖擦了擦脸。
这......
这就是三鬼送葬!!!
视线分别扫过三人,也只有在黄粱脸上看到一丝悲切之意。
而另两人所露出的表情,除了惊恐,再无其他。
“都怪我!”黄粱口中发出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眼神发直,面色痛苦。
“发、发生了什么!”
犹如血人般的许成回过神来,一边慌乱擦拭脸庞,一边抓狂大叫,“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晋鹏还算冷静,随意抹了一把脸,便把目光投向黄粱,眼神颤动,变了又变。
由于两人距离谭耀祖最近,所以,洒在身上的血水就像糊上了一层红色腻子。
“谭、谭师兄他、他炸了!”许成惊恐的左顾右盼,“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我......”
“闭嘴!”晋鹏打断他的话,目不斜视,直直的盯着黄粱,“刚才,你不要起身?为何你不让谭师兄起身?”
心情低落的黄粱抬起头来,迎上对方的目光,自嘲一笑,然后又垂下脑袋。
“问你话呢!”晋鹏语气一变,厉声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谭师兄的死是不是跟你这贱种有关!”
“喂喂喂,话注意点。”李随风没忍住。
晋鹏投来不爽目光,随即又看向黄粱,深深的吸口气,语气稍变平和,“黄师弟,你若知道什么,还请直言告知。”
“窥灵法诀。”黄粱低着头,口中喃喃呓语。
“什么?”晋鹏皱了皱眉。
“窥灵法诀!”黄粱抬起头,大声道:“你用窥灵法诀看一看我们三人。”
“奥?”
晋鹏心中疑惑,但不做迟疑,马上单手掐诀。
见此,许成马上也跟着照做。
两人捏着兰花指放在眼前,向这边看了一眼,脸色明显一变,异口同声的大喊一声:“三鬼送葬大法!”
然后,两人又相互看向对方。
“我、我有没有中招?”许成问。
晋鹏点点头,脸色不安,“你不用了,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
完,两人齐齐的望向黄粱。
晋鹏勉强笑了笑,语气变得随和,“黄师弟,你是如何发现我等中了此术?”
黄粱抬起头,注视着谭耀祖坐过的蒲团,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座庙......”
“老黄。”
李随风打断他的话,附耳声了几句话。
“嗯。”
“好。”
“我听你的。”
黄粱对着李随风点点头,然后看向两人,正色道:“告诉你们也可以,但必须替我做一件事。”
“何事?”晋鹏问。
“问那么多干嘛,你们就答不答应就校”李随风态度强硬。
晋鹏被怼的胸口起伏,但无奈不好发作,只好妥协,咬着牙了声,“行!”
黄粱又看向许成,“你呢,许师兄?”
“答应,我答应。”许成使劲点头,他很清楚三鬼送葬大法的恐怖之处,中了此招,根本没有化解之法,而对面两人似乎知晓应对良策,为了活命,怎敢不从。
“好。”
黄粱缓缓开口,将李随风告诉他的一切,如实出。
听完之后,两人沉默许久。
“规则、梦境?”
这时晋鹏皱起眉头,思索着道:“照此来,现在,我们哪里也不能去?”
着,他低头看向蒲团。
“也不全对。”李随风勾起嘴角,轻轻一笑,“站立起身和离开蒲团是两种意思,因此,我们需要做个测试,所以......”
黄粱接着他的话补充道:“所以,需要有人站出来。”
听到此话,两人脸色大变。
“你、你什么意思,要我们做出头鸟?”许成张口结舌的道:“不、不......这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