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施主,老衲有要事在身,已离寺外出,待明日辰时,必将归来。”
“东侧偏殿,已备寮房,众施主可到此安歇。”
“切记,一人一房,亮之前,不可外出。”
“另外,老衲已在寮房备好斋饭,请随意享用。”
这就是疯和尚在纸条一面留下的话。
看完后,李随风又将纸条反过来,“仁义礼智信?”
这五个字,又有何意?
啪!
正想着,手里一空,纸条突然被人一把夺走。
“没想到,你子倒挺机灵。”
不知何时晋鹏已来到身前。
他挑挑眉,得意的甩了甩手里的纸条,拿到眼前细细端详。
李随风看到他就心烦,没有什么,转身便走。
可还没迈出几步,却被走上前来的许成拦了下来,“子,让你走了吗?”
“两位师兄,请不要为难我朋友。”
黄粱闪身来到李随风身侧,冷冷的注视着前方的许成。
大有一种,‘你不让开,我便敢弄死你’的态度。
许成倒也不怕,嘴角一挑,轻笑着道:“黄师弟,你这是铁了心与此贼人为伍?”
“他不是贼人!”黄粱神色冷峻,一字一句的开口,“他、是、我、朋、友。”
“怎么?你想跟同门动手?”
“想与不想,取决于你。”
着黄粱向前一步,将李随风护在身后。
“你找死!”许成脸上涌出一股怒意,冷声道:“那我就......”
“好了!”
身后传来晋鹏的声音,“都是同门师兄弟,不要手足相玻”
“师兄,他......”
“闭嘴!”晋鹏打断许成的话,淡淡的了声,“让他们走。”
许成冷哼一声,不服气的侧身让道。
李随风也不想看到两人真打起来,便马上拉着黄粱向前走去。
一直走出数十米,黄粱开口问道:“纸条上写着什么?”
“疯和尚留的话。”
“规则?”
“嗯。”李随风将上面的内容了出来。
黄粱停下脚步,思索着点点头,“一人一房,亮之前,不可外出......”
“听上去也不难。”
“除此之外,你觉得还有没有其他规则?”
李随风转身看向远处的两人,揉了揉下巴,“这只能算疯和尚给出的指示,一人一房,不能外出,另外他还提到斋饭,这些我们都要注意。”
“只是......”
“仁义礼智信,这五个字,我不太理解。”
有什么特别之意吗?
疯和尚留下的话,一定存在某种意义,其他的倒好,照着他的意思去做就行,但这五个字,却看不出有什么规则指示。
“我也不理解。”黄粱看着远处的二人,轻轻皱眉,“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
“什么问题?”李随风问。
“无心大师为何布此困局,有什么意义吗?”
李随风耸耸肩,“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进入此庙,就要接受试炼,通过了便活,失败了便死。”
“可我此行是为解惑,不想参加什么试炼。”黄粱叹了口气,“谭师兄也因此丢了性命,而他什么都没做。”
“所以,你的无心大师才叫疯和桑”
“确实疯狂。”黄粱笑着摇摇头,“师父我们的机缘在此,依我看,哪有什么机缘,尽是危机。”
“嗯?”
这时,正望着远处的李随风突然皱起眉头,“老黄,你看你的师兄在做什么?”
只见,钟楼旁的瘦身影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正在对着空气胡乱挥拳。
听到李随风的话,黄粱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这是......
发泄!?
黄粱了解自己师兄的脾气,很清楚他在做什么,但为了更加确定,还是掐诀扫了一眼。
然后,淡淡道:“许成他将怨气撒在善鬼身上。”
好鬼也打!
这个子......
李随风替那只善鬼感到惋惜。
“你看!”
突然,黄粱惊呼一声。
李随风皱了皱眉,瞬间意会,唤出虚拟面板一看,竟发现许成脑袋上方的死亡标识增加了一个。
他......
刚才做了什么!
打鬼?
难道......
“他把那只鬼打死了?”李随风急忙问道。
“对!”
杀鬼违反了什么规则?
这算什么?
李随风急迫不安的紧皱眉头,倒不是因为担心许成,而是因为难以看破规则。
但显然,许成正是因为杀了一只鬼而违规。
杀鬼!?
杀......
“杀生!”
李随风和黄粱几乎同时发声。
两人对望一眼,黄粱喃喃道:“这里是寺庙,寺庙里有戒律,杀生为大戒......”
“没错,正是杀生!”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双手扶上李随风双肩,有些激动的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着,还用力晃动手臂。
李随风被他晃的头晕,黑着脸了声:“我也知道。”
“不,我的不只是杀生!”
黄粱双眼直冒精光,“杀生、偷盗、邪淫、妄语、饮酒,佛门五戒!”
“佛门五戒?”李随风重复了一边,摇摇头,不太理解。
“仁义礼智信!”黄粱急迫的解释道:“不杀生是仁、不偷盗是义、不邪淫是礼、不饮酒是智、而不妄语便是信,仁义礼智信对应的正是佛门五戒!”
听到此话,李随风顿时恍然,转头看向远处二人,“也就是,疯和尚给出指示是要我们遵守佛门戒律,而许成犯了杀戒,违反规则,所以才......”
黄粱点点头,“所以,不只杀生,其他四戒我们也不能触犯。”
原来如此!
遵守佛门五戒!
嗯!
也算是喜提一日和尚体验。
李随风由心敬佩,对着黄粱躬身、抱拳,“黄大侠慧心巧思,在下受教了。”
“怎么?”黄粱吐了口气,激动的情绪得意缓解,挑挑眉,“黑风寨三大王也会场面话了?”
“不不不,这次可是发自内心。”
“呵呵。”黄粱微微一笑,移动目光,投向远处,脸色瞬间暗淡无光,“如果,我对同门隐瞒这个发现,你会怎么看我?”
“你问我呀?”李随风摊摊手,有板有眼的道:“人之所迷,因在局内,人之所悟,因在局外,何须在意他人看法,怎么开心怎么来。”
“这......”
黄粱自嘲一笑,“想不到,你年纪竟看的如此透彻,呵,我懂了。”
他注视着李随风,嘴角露出释怀笑意,“这趟,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