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洪在陈长青麾下也算一把好手。
这些年,很多脏活都是由他着手处理。
从未失过手。
本来这一趟陈长青没打算用他。
但考虑到寻找蜈蚣洞过于棘手,交给其他人不放心。
毕竟前有吴聪消失,显然已是失手,再派二把刀带人前去,无疑是白白折损人手。
“司马洪也折在了蜈蚣洞?”
陈长青沉吟片刻,抬眼看向面前的青年,“你千方百计要我铲除黑风寨,就因为他们其中有人能够炼制丹药?”
王煜摇摇头,“影响生意只是其次,斩草除根才是首要。”
“奥?”陈长春来了兴趣,“这根......从何起?”
王煜终是将白子落下,缓缓道:“那年寒冬,突降暴雪,家父与商队困于深山,无奈借宿一猎户家,期间产生了些误会,失手杀了他们一家四口。”
“不,应该是三口,因为有一个活了下来。”
“当时走的匆忙,手串遗落,回去寻找之时,家父发现躺在那里的两男两女,少了一人。”
“而这个人,就是他们的儿子,如今的黑风寨三大王,李随风。”
“奥。”陈长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所以,你怕他寻仇?”
“那倒不怕。”
“既然不怕,又为何要我帮你?”
“危机再终是危机,只要是危机就要铲除,这......是您教我的。”
“哈哈哈。”陈长青捏着黑子轻轻放入棋盘,“看不见的危机才可怕,一步错,步步错,最终,满盘皆输。”
“这步棋......妙,您又赢了。”
“再来一盘?”
“不了。”王煜起身、抱拳,“佳人还在外面候着,时辰不早了,您,早些歇息。”
“好好好。”
听到此话,陈长青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邪笑。
......
平康巷,醉花楼。
李随风和陈豹刚迈过门槛,就被热情迎上来的老鸨揽住胳膊。
“哟,两位爷,快,里面请。”
老鸨四十岁出头,妆容夸张,风韵犹存。
走起路来,左右扭动,用柔软部位有意无意的撞击两位客人。
身上的胭脂香水味浓烈、呛鼻,李随风有些嫌弃的皱起眉头。
陈豹却享受其中,一双贼眼恨不得钻进胸前薄纱之后。
起来,陈豹当了十几年的山匪,却始终没有破身。
妥妥的老出模
当然,这是他自己的,真实与否无从考究。
“两位爷,看着有些面生,一起的?”
老鸨并没有因为两人穿着寒酸,而低眼相看。
做生意嘛,进门就是客。
只要能拿得出银两,就是乞丐来了,也得当皇帝老子伺候。
“我......不认识他。”陈豹冲着李随风眨了眨眼,意思很明显,分头行动。
“哎呦,奴家眼拙。”
老鸨不着痕迹的打量两人一眼,下一秒,松开李随风的胳膊,选择了身形魁梧的陈豹。
紧接着,另有一龟奴上前,接待李随风。
李随风选了一处偏僻角落,不为别的,因为这里便宜。
在醉花楼选座是有讲究的,越是显眼、靠近舞台的位置价格越贵。
毕竟来此消费的都是财大气粗的主,有钱嘛,不显摆难受。
当着众饶面,往显眼的地方一座,彰显豪气的同时,又能与台上的艺妓互动。
而二楼座位价格更高,多是一些文人雅士,不便露面之人。
虽然少了互动环节,但观赏视野却是极佳。
该看的,不该看的,往下一瞅,尽收眼底。
落座后,李随风将赏银丢到桌上,轻声了句,“一壶茶。”
“大爷,您太客气了。”龟奴快速拿起银钱,脸上始终挂着招牌笑容,“大爷是第一次来吧?”
“嗯。”
“要不要给您介绍个姑娘?”
“我先坐会。”
“一个人多闷,这样,我给您挑个好的,一掐能出水的那种。”
“这......”
李随风犹豫了半秒钟,“好!”
“好嘞,您稍等。”
怎么也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李随风表面看上去很是平静,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我在干啥?
逛青楼诶!
之前,连KtV都没去过的人,现在直接进了荤场,陪同而来的大哥还丢下他一人,去了二楼。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毫无半点经验,实属让人心慌。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好在见过猪跑。
学学样子,不算难。
走个过场,打探消息,又不是真那啥。
不多会,一个身穿青绿长裙的二八女子来到身前。
女子模样一般,但身材很好。
纤腰细腿,胸襟伟岸。
随着落座产生的惯性,毫不夸张,一阵波涛汹涌。
女子扫了一眼桌上的茶壶,脸上不禁闪过一丝鄙夷,但出于职业素养,还是笑脸相迎,“公子看着面生,第一次来?”
李随风点点头,“今日刚到凉城。”
“巧了。”女子倒了一杯茶,莞尔一笑,“我们凉城呀,来了一个县令,也是今日到的。”
“奥?”李随风顺着话茬故意问,“那之前的县令高升了?”
“之前?”女子捂嘴笑了笑,“上一个县令在的时候,人家只有十岁,还没见过鸟呢。”
鸟?
李随风愣了半才反应过来。
“这期间,就一直没有县令?”
“没樱”
“不可能吧,没有管事之人,岂不乱套。”
“我们有城主啊。”
“城主?”李随风满脸疑惑,刚要继续问,正好瞥到邻座投来几束不太友好的目光。
李随风假装没看到,伸手探入怀郑
啪!
一把碎银拍在了桌上。
女子眼前一亮,捂着嘴,娇滴滴眨了眨眼,“公子这是......?”
虽然是碎银,但架不住多啊。
看那数量,差多能有五十两。
“姑娘。”李随风露出猥琐的笑容,“要不......我们去房间坐坐?”
“做做?”
“对,坐坐。”
“做做就做做。”
两人前脚刚走,邻座三人便跟了上去。
三个男人。
手脚利索,有功夫在身。
一直跟到三楼,见两人进入房间,三人并未离开,而是快步上前,贴在门外偷听起来。
过了片刻,屋内传出阵阵惹人脸红的声音。
“啊~公子别急嘛!”
“啊~”
“啊~公子,奴家来动。”
一刻钟过后,声音还在继续。
女饶嗓音已经明显沙哑,喘息愈发急促,但没有半点停止之意。
“特么的,挺有能耐,难受!”
“我听不下去了,走,咱也去找女人!”
三人坏坏一笑,着急忙慌的冲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