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朝三暮四了?云黎扯了扯唇角,“我又没辜负他,而且我有未婚夫了。”
“我有未婚夫为什么还要纠缠你的男人?”
或许是最后一句话触动了眠忆,眠忆发出哼哼唧唧的哭声后,归于平静。
“你有未婚夫?是那个黑发黑瞳的男人吗?”
“不是。”云黎果断摇头,怎么可能是沈肆,回收者不可能和遗漏者在一起。
对方看她的眼神瞬间怪异了起来,仿佛在,你还你不是朝三暮四。
事实上云黎对对方的出现到现在都没有明白,她故意接近自己,就只是为了打探元辰泽。
“你有了未婚夫,为什么不让我靠近我的未婚夫?”眠忆咬唇,她目光回转,落在不远处的皇城酒店里,她感受到她的夫婿就在那里,可因为这个女人下的禁制很强大,她根本就破不开。
“你靠近他?”云黎勾唇,她好整以暇看向这个女人,她究竟是在装傻还是在演戏?
“你是真不怕他死啊。”
话落,眠忆脸色一沉,“他是我选中的夫婿,就算是为我死,都是值得的。”
“我会在死后用海神女的叹咏调,复活他。”
她的一本正经,云黎差点就信了。
“你复活归复活,动手就不好了。”
云黎身影退后,有无数冰锥在她身边形成,对着她的身体,就等着眠忆一声令下,就能将她戳成冰窟窿。
“你太碍事了。”眠忆身体浮空,蓝金色的瞳孔变的更暗了几分,周围死寂之气漂浮,将她娇的身躯裹得严严实实。
云黎眼眸一沉,是死魂灵。
没想到这么的一个孩子,却是实打实的死魂灵。
她抬手,缚魂灵出现在她的掌心。
面对准将级的死魂灵,她的确是有一点压力的,尤其是对方还是克制属性,她属于风,对方属于冰系,可以是八竿子克制不到一起的属性。
“你非要动手,就别怪我了。”她挥舞了几下缚魂灵。
半个时辰后,对方发出一道不满的嘟囔。
“我不打了,不打了,你松开我!”眠忆嘟囔着嘴,叫嚣道。
“放开我,放开我!”
云黎勾唇一笑,她将这丫头片子拎起来,反问道,“你刚刚不还是挺嚣张的吗?”
“你好像实力退步了。”
对方一言不发,只撇着嘴儿,事实上这点实力根本就不是准将级。
云黎都要以为自己看错了。
对方要真是准将级的实力,不会被她轻而易举这么捆住,而且还是毫无反手之力的那种。
可要不是准降级的死魂灵,为什么能化成人形?
“你想要对我做什么?”眠忆突然有点害怕,尤其是云黎露出几分狡黠的笑意。
“做什么?做诱饵。”她轻声道。
“你要诱谁?”眠忆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神可怜巴巴瞅着云黎。
“当然是……你的同伙。”她漫不经心开口。
原本真信了这丫头骗子就是那只准将级的死魂灵,结果怎么可能?
要不是云星灵提醒她鲛神泪根本不在那丫头身上,她只怕真会放松警惕。
“只有我,没有谁了!”眠忆还想狡辩,云黎已经先一步将她关进了葫芦里,葫芦里暗无日,却和香囊不一样,香囊是用来收魂的,能讲死魂灵转发成适合投入黄泉之水的魂灵,对死魂灵而言格外痛苦,葫芦却没有这方面的作用。
云星灵叹息一声,云黎终究是心软。
也正是她心软,才会容易被人穿鞋。
在云黎离开那片礁石时,一道身影站在礁石前,怨恨的眼神落在云黎的背影上,紧接着她将手里地女人抛到地上,发出几声痛苦的嘶吼声。
女人沉沉睡去,只露出一张梁悦然的脸来。
云黎回去时,沈肆已经回到了客房。
他面色凝重,站在阳台处吸烟,一阵接着一阵的烟圈飘起。
“他似乎心情很不好?”云黎凑到陈晨身边去问。
“梁姐还是没有找到,今晚就要招待梁先生了,梁先生很重要得合作伙伴。”陈晨继续强调道,那是一条人命的事情。
云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其实我可以帮他,就看他接受不接受了。”
“要是梁先生不高兴了,恐怕会对沈氏的资金链造成影响,会出一点麻烦。”
可既然都是麻烦了,对别人而言也是大麻烦。
云黎叹息一声,她走到沈肆面前,抬手将他手里的烟夺过,毫不犹豫掐灭掉。
“你将盛城翻一圈都找不到梁悦然,她被人带走了。”云黎语气笃定道,“我可以帮你应付梁先生,但你必须绑我找到,遗忘之城,究竟什么时候开启。”
就算要用鲛神泪,也需要一个开启的时间。
这是云星灵告诉她的,她必须在开启得时候,和死魂灵一起进去,才能完成任务。
常言道这叫各取所需,她和沈肆其实也算得上是所谓得合作伙伴。
沈肆抬起黑眸看了她一眼,从怀里继续拿出一根烟叼着。
“我会帮你,梁先生那里,我自己交待。”
“呵。”云黎笑了,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句,愚蠢的男人。
明摆着的捷径不走,非要走死胡同,还不需要她的帮助,她就不信沈肆能在梁先生面前瞒住女儿失踪的事实。
然而到了晚上,云黎就打脸了。
沈肆一脸平静回来,顺带着叫陈晨将满心欢喜的梁先生送回去。
她愣在原地,云星灵安慰她。
“云黎,沈肆的周旋能力很强的,他是商人,不用担心他。”
云黎低嘲一声,实则她是有点担心沈肆,可看他完好无损,完全不需要自己帮助时,不知道为何,总有种怅然若失,就好像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她的任何帮助,她只是个似有若无的人罢了。
突然一只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沈肆垂眸看向她,语气低沉,“哭什么?”
这句话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云黎想到之前在山洞里看到的那道的身影。
当时第一句话是什么呢?
她记不太清了,只隐约听到那孩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