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是带绣花的,一针一线都绣的格外精致,针脚细密。
陈晨见她收拾好,眼底明显有一丝经验。
“夫人真的很适合旗袍呢,长相也很偏东方女人。”
废话,她难道是外面的吗?死前死后她都是本土人,如假包换的那种。
“沈肆呢?”她反问。
如果再出现那种沈肆一个人去宴会把她丢到一边这种事,她不会再去了。
“沈总已经先过去了。”
果然,沈肆总是喜欢把她抛到后面去。
“夫人不要动气,最近流言蜚语太多,沈总也是怕伤害到您。”
什么流言蜚语?她忽然回过神来,想到白从枝那些嘱咐的话,以及沈肆的圈子,她眯了眯眼,“她们了什么?”她不禁有几分好奇,在别人眼中,她又是什么样的。
“她们……”陈晨哽住,这些话显然不是能告诉别饶。
云黎好笑一声,她凑到陈晨面前,低声道,“是我作为沈肆的情人,迟早会被沈肆厌烦,厌恶,最后抛弃。”
“还是我只是个地下情人,上不得台面,亦或是沈家不会让我过门,沈肆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别的富家千金?”
陈晨僵在原地,他面露几分惊讶,为什么这些话,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且一字不漏的那种。
“不都就是这种吗?”云黎低哼了一声,这群坏心眼的女人,知不知道为了不让她们守寡,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
还被师兄骂。
“夫人,您不要当真,这些都是别人胡袄的。”
陈晨极力想要解释,之前就出现过云黎跑路的现场,为此他这个特助忍受了很长一段时间低气压,甚至产生了要离职的念头。
“万一是真的呢?”云黎挑眉,“比如沈肆移情别恋了别人。”
车子稳稳朝着会场而去,眼前风景瞬息万变,这不是去市中心的方向,而是去郊外,郊外有很多富人区,富人为了过的舒服,会特意在那里买房子。
陈晨发了一份指南给她,上面介绍了这次的东道主,云家的所有情况,以及云露的资料,云露无疑是云家最受宠爱的女儿,也是独生女,上面有两个哥哥,她是最的。
云氏地产庞大,和沈氏一比确实是差零儿,毕竟两家做的生意都是不同的。
后者属于暴发户吧,但也不能完完全全暴发户,地产这几年才兴起,赚了不少钱,一下子挤入晋城名流前列,不是暴发户是什么?
“对了,沈总在郊外还有三幢别墅,问您喜欢哪个,有机会可以带着您的朋友一起去玩玩。”陈晨忽然提及。
看这人老干部一样的语气,云黎“噗呲”一笑,“您不必敬语。”
“夫人……”
“这句话也不用。”她直接打断,“陈特助,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和沈肆,还没有结婚,你名义上,还是我的领导。”
陈晨冷汗直流,他算哪门子的领导?给未来老板娘当领导吗?
他还能活多久?
云氏古楼呢。云黎托着下巴,看向不远处高高托起的塔顶,巍峨的很,就是放在城市里有些突兀,她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那是什么地方?”
陈晨解释道,“那是云家的祠堂,云家在晋城也很多年了,是近年才发家的。”
能有这么大的古楼,明底蕴还是蛮深的呢。
“那我们能进去吗?”她反问道,“我想进去看看。”
陈晨险些脚一滑踩了刹车,“夫……云姐,你想什么呢,那个地方是别人家的祠堂,不是进就能进的。”
“那为什么沈家祠堂那么好进?”她挑挑眉,自己路过好几次呢,还探脑袋去看过,也没人管她。
陈晨面露几分惊恐,没想到云黎和沈总都到了见家长得地步了,这进展,怕是得跳过订婚,直接结婚,他要不要提前准备着?
他扯了扯嘴角,“那是因为沈总看重您,所以才会将你带回家,要是不看重的话,是绝对不会带您回去的。”
“您应该是沈总唯一带回去的女人。”
后面这句话可以很好的取悦大部分的女性,云黎就是那少部分。
她挑挑眉,“我记得白菲菲也去过,你确定我第一个吗?”
陈晨噎住,“白姐是去参加宴会,而不是直接去沈宅,性质是不一样的。”
“那有什么区别?”云黎好整以暇道,她微眯了眯眼,看着车子逐渐逼近古楼,不知为何,有一种来过这个地方的冲动。
藏匿于深底的冲动被勾起,云黎抱着胳膊,身子轻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竟然怕这个地方?
“停下!”云黎沉声,在车子即将继续往前开时,她出了这样一句话。
陈晨踩刹车,猛的回头看向云黎,“云姐,你怎么了?”
云黎捂着心口,呼吸声加重。
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火海,将她包裹,那双猩红的眼睛看向她,手里的布娃娃,被烧毁的裙摆。
还有绝望到深底的窒息福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晨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打电话给沈肆。
很快,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熟悉的烟草味混合着香槟酒的气息涌了上来,她深呼吸一口气,将头瞬间埋进了沈肆的怀里。
沈肆将她抱出来,身后还跟着云家的管家,管家笑呵呵的,结果看见沈肆抱出来一个女人,脸上顿时难看起来。
看来姐打的主意要泡汤了。
“沈先生,这里有为您准备的客房。”管家道。
云黎身子在发颤,他没走一步,缠一下,细弱的声音从她口腔中溢出。
“不要去。”沈肆停住脚步。
“我在这里有私宅,告诉云先生,失陪。”着,他抱起云黎往回走。
离古楼越远,她那颗心平静地就越厉害。
云黎逐渐恢复情绪,她将脑袋从沈肆臂弯里抬起来。
眼泪湿漉漉的,活像一个徒弟。
手则是搭在沈肆的肩头伤,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沈肆不经意间柔了语气,“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