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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赵崇远的底蕴!
    赵崇远没好气的看着赵定,旋即继续道:“徐进的意思是说,拿出四十万两,可以让工部在也应天城外,给你修一座别院,留作你日后休息放松之用。

    我的意思是给你再进一步,然后那别院嘛就不修了,给你找点小妾,

    最近高丽那边进贡来了不少姿色上佳的侍女,都是大家闺秀。

    本来是想给你老子我做妃子的,但你老子我这个年纪.......”

    说到这里赵崇远话音顿了一下,轻咳了一声,望向赵定道:“你也懂!”

    父皇,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不懂了啊!

    赵定脸色憋的通红,差点没笑抽过去。

    我是受过训练的,一般的情况下不笑,如果笑了,那就是实在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

    赵定终究是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小子....”

    赵崇远老脸涨的通红,气得拿起桌上的奏疏就冲着赵定砸了过来。

    “父皇,这是你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现在你自己说了,还不让人笑了。”

    赵定一边抱着头四处躲,一边忍不住回怼。

    “老子说得又怎么了?那你小子也不能给我笑!”

    越是听着赵定这话,赵崇远越是气急,抡起奏疏就砸。

    养心殿门口。

    听着里面的动静。

    王力士憋着笑,见着一旁的小太监有意想往里面看,直接一个白眼珠子瞪了过去。

    清了清嗓子,识趣的把门关了起来。

    又过了半晌,眼看着实在拿赵定没有办法,

    赵崇远这才气喘吁吁的坐下,没好气的道:“行了,不闹了,你老子我也就实话给你说,现在边境要打仗,你老子我没钱,所以那别苑的事情就别想了。

    好看的姬妾,你老子我倒是能赏你几个。

    怎么选,你自己看着办。”

    你这是给我选择的余地吗?

    赵定心底暗自腹诽,

    不过对于这事上,他倒也没有过多的纠结。

    别院,他不缺,再大能有幽州的燕王府大吗?

    但年轻好看的姬妾嘛.....

    那也就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

    也不知道这些大家闺秀能不能多解禁几个姿势。

    (呸,别多想,字面意思!)

    “那儿臣也就勉为其难的选择第二个吧。”

    赵定故作为难的说道。

    “嘿,给你小子台阶下,你还给我端上了?”

    听着赵定这话,赵崇远又气得牙痒痒,拿起桌上的奏折伸了伸手,但终究没有扔出去。

    主要是扔出去也不一定能够砸得到....

    这才是真的......

    “父皇,门口那些?”

    眼看着赵崇远又一次把头埋下去准备继续处理奏疏,赵定瞅了一眼门外,意有所指的问道。

    “兔死狐悲的呗,怕有一天万一火烧到自己,所以就替给那些已经烧到的求求情呗。”

    赵崇远轻描淡写的说道。

    不过听着这话,赵定的眼珠子却是一转,狐疑的问道:“为那些已经烧倒的人求求情?父皇,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赵崇远没好气的道:“你小子自己惹出来的锅,你老子我在给你擦屁股,你还说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额.....”

    赵定摸了摸鼻子。

    他好像明白了。

    不出意外,这些跪在乾清宫外面的那些人,应该就是为了当初弹劾自己的那些人的亲朋故友,亦或者说是一些好友。

    但话说回来。

    当初弹劾自己的人好像不少。

    难道这些人都被自己父皇给.....

    想到这里,赵定突然有些惊悚的看着不远处正趴在案牍上,埋头处理着奏疏的自家老子。

    这可不是一点点人啊....

    而是....

    一次性处理这么多人,难道自家老子就不怕?

    似乎察觉到赵定的目光,赵崇远抬起头得意一笑,但却没有多说什么,继续低着头处理着面前的奏疏。

    时而皱眉,时而停顿,时而眉头舒缓。

    赵定咂了咂嘴。

    都说五国君王之中,论城府最深,对朝局掌控,最为紧密的是北梁萧道成,可如今看来藏得最深的只怕是自己的老子。

    想想赵定头皮都有些发麻。

    反正如果是他来做这件事情,恐怕还真的做不到自己老子这样。

    不仅让他们不敢反,反而还要像如今这般,苦哈哈的跪在外面求情。

    单论这份对于朝局的掌控能力。

    只怕就是萧道成都差远了!

    “父皇,那这些人,怎么处理?”

    赵定有些摸不到底的问道。

    “你自己不是清楚吗?”

    赵崇远饶有趣味的抬起头,看着赵定。

    “嗯?”

    赵定愣了一下。

    “拉一排,打一排,一个大棒,一个枣,这不是你当初调查科举舞弊时候用的路子吗?怎么现在就不明白了?”

    赵崇远笑着说道。

    “额...”

    赵定有些说不上话来了。

    他当然是知道,但问题是那些科举舞弊的学生是什么人,而现在跪在外面的那些人又是什么人?

    这俩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啊。

    不过听着自家老子这话,赵定也差不多明白了。

    明显自家老子手里已经握住了这些人的命脉,就算是让他们折腾,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甚至搞不好,还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而至于外面那些求情的人。

    其中有多少是幸运儿,有多少是难逃厄运,那就看自家老子的心情了。

    一瞬间,赵定在这其中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冲天的豪气。

    那是一股将整个国家,亿万人生死掌握在指尖的淡定从容。

    而能成为其对手的。

    南陈的元庆不行!

    大离的那位新晋的离皇也不行。

    北梁的萧道成也同样稍逊一筹!

    唯一能与自己父皇媲美的只怕也只有大虞的那位虞皇。

    而之所以能与之媲美,其中很大部分还是占据了国力的优势,否则的话,还真的不好说。

    至少虞皇因为南陈的事情,已经出现的疏漏,让萧道成有了戒备,而自己的父皇却并未现出丝毫的纰漏。

    如今更像是稍稍的展露出了一丝的锋芒。

    而在那看不见的冰山之下,还不知道潜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