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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杀!
    此话一出,赵定眉头一挑,狐疑的看着自家老子。

    助力?

    什么助理?

    难道自家老头子在大离那边安插人了?

    想到这里,赵定顿时笑了。

    赵崇远没好气的看了赵定一眼,翻了翻白眼道:“看什么看,这是你以后要学的手段。”

    “那是,那是。”

    赵定挑眉。

    虽然他老子没挑明,但这句话实际上却已经透露了太多的东西,等于说是从另外一方面承认了此事。

    不过话说回来。

    此事倒也正常。

    列国伐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才是最正常的局面。

    没有绝对意义上的铁板一块,有的只是相对意义上的铁板一块。

    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有相同的利益,那敌人也有可能是朋友,没有相同的利益,那朋友也有可能是敌人。

    说着,赵崇远看了一眼王力士。

    后者立马识趣的躬身上前从那堆积如山的案牍上取出一本奏折,恭敬的递了过来。

    “看看吧。”

    赵崇远眉眼都没抬的说了一句。

    “看看?”

    赵定怔了一下,还没等他伸手去拿。

    赵崇远便一脸感慨道:“这是雍州柳河道递上来的折子,夏季到了,柳河河水泛滥,又是一大笔银子哦。”

    “国库又没银子了?”

    赵定闻言,斜眸一挑。

    说实话,他问这句话已经有些过界了。

    因为国库银两的多少,向来属于国家机密,毕竟国库乃是一国的钱袋子。

    银两的多少直接影响着国家机器的运转。

    但赵崇远倒也没有在意,摇了摇头,感慨道:“本来是有些银子的,但可惜那定乾纺织机因为大离这摊子破事也就没有银子进账了,今年临宜返冬寒夜花了不少,再加上边境备战和南陈那时切断了柳树一些的木材供应都让国库少了一大笔银子的进账。

    所以这精打细算下来嘛。

    也就没有多少银子了。

    不过好消息,你小子的邮政改革倒是给国库多了一笔银子的进账,也少了一笔银子的支出,所以这一来二去,国库里面倒也有个一千万两的存余。”

    “有一千万两的存玉,那父皇你给我说这个作甚?”

    本来赵定还是有些担心的,甚至都下意识的捂紧了自己的钱袋子,毕竟他老子前面那话已经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而他赵定坐拥幽州赵氏商行,这简直就是一座银山,自然而然也就.....

    “呵呵呵....”

    赵崇远呵的笑了一声,似乎看出了赵定心底所想,翻着白眼道:“你放心,你老子我还没穷到要和你伸手要银子的时候。”

    “那就....”

    赵定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但还未说话又赶紧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老子那杀人的目光已经投来了。

    拔凉拔凉的.......

    “好个屁!”

    赵崇远没好气的瞪了赵定一眼,吹胡子瞪眼道:“你说你小子,咋一天天抠抠搜搜的,你老子我对你不错吧,要啥也都给你了,咋一到让你掏银子,你就抠搜起来了?”

    “这不是两码事嘛。”

    赵定讪讪一笑。

    “也是。”

    赵崇远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毕竟你的也是我的,我的也是我的。”

    赵定:“……”

    不过虽然心底有点无语,但实际上赵定其实倒也没有计较。

    银子再多那也是银子。

    如果为了大乾,为了这个国家,真的有需要他赵定出血的地方,他赵定也不会客气。

    毕竟银子嘛够花就行。

    而且同时,就算出了又能如何?

    说到底最后这个大乾还是要交到他赵定自己手里的,所以此时花点银子,给自己以后投资,那也算是划算。

    总好过丢在幽州燕王府里面发霉好。

    “你老子我担心的是这银子发下去,送不到该送的人手里啊。”

    赵崇远悠悠的感慨道。

    说到这里,脸上罕见的出现一丝忧愁。

    不过听着自家老子这话,赵定也明白其中的含义。

    说到底层层盘剥之后,真正到了老百姓手里的确实也就没有多少了。

    自古以来赈灾那就是养官。

    只有先把那帮大老爷们养好了,底下的百姓才能有一两口的廋饭吃吃。

    就如当初,纪晓岚指责和珅将朝廷赈灾的粮食换成了米糠一样。

    在读书人的眼里,在那些清流的眼里,朝廷赈灾,自然是国库给多少,就要有多少用到百姓身上,但事实上呢?

    干活是需要人的啊。

    你不把干活的人喂饱了,还指望这些人能出工出力的干活?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

    “那父皇,你的意思是?”

    赵定带着试探性的看向赵崇远。

    他好奇自家老子突然这么说,是不是有意让他下去赈灾。

    “不不不,你老子我倒是没有这个想法,你该做的事情,早都做完了,继续让你去当那个恶人,以后与你也不利,而且也不能事事都让你去做。”

    赵崇远摇头道。

    不过还未等赵定说话,赵崇远继续开口道:“之所以如此问,而是想问问你小子对于此事如何看?”

    “我如何看?”

    赵定挑眉。

    这又是自家老子给自己出的一道考题了。

    唔.....

    赵定摸了摸下巴,眼中真的带了一丝思索之意。

    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派一个信得过的人下去,一方面培养,另外一方面也可借此立威,但这终究是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最好有什么办法能够一劳永逸。

    可问题是想了半天,好像还真的想不出一个真正的解决之法来。

    说到底,人心太复杂了。

    “父皇,你的想法呢?”

    赵定试探性的问道。

    他老子既然问他,那必然是带着答案过来的,而不是真的遵循他的意见和想法,更多的是一种考验。

    似乎早就料到赵定所想,赵崇远嗤笑一声道:“简单,杀!”

    此话一出,一股冰冷的杀机骤然爆发。

    原本满脸和善的赵崇远脸上骤然展露出无限的杀机,尤其是那一双眸子,更是冷酷到了极致。

    活脱脱的一个人间杀神一般,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