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你打电话来就是让我看发面馒头？”
呕！
我还是忍不住想吐。
提起裴越祖就想到了他的死状。
“当然不是，我想让你请你家仙来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他总感觉裴越祖的死不简单。
但他又实在查不出来什么，只能求助我身上的仙儿。
陆阳之前追查学校前面死的那两个人时，靠鼻烟壶这一有力证据指向了裴越祖。
然而现在裴越祖也死了。
我二话不说，立即请了柳宗元出来。
其实不用请，我喊一声柳宗元就会来。
不过流程还是要走一下。
毕竟有外人在场不是，我家仙也是要面子的。
我把柳宗元留下。
随便找了个借口先跑了。
实在是那发面馒头让我想吐。
老鬼一直默默跟着我，我烦闷地不给他好脸色，他依旧不为所动。
眼底蕴着沉重的墨色，静静地看着我。
这样的老鬼真的很让人抓狂。
“跟着我干什么？你是跟屁虫啊！”
真气人。
“不是”他认真地反驳我，“你不是屁，不要这么说自己。”
艹！
我想弄死他，可我又打不过他。
“你闭上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我炸毛了，跟他嚷了起来。
在他跟前我永远讨不了好，除非他愿意让着我。
“娘子”他幽幽地一声叹息，尽显百般无奈，“你若有对为夫不满，尽管说出来便是，何苦如此折磨你我。”
“呸！流氓，别跟我说话，我再说一遍，我跟你不熟，不熟。
看不见我这么坚决的态度啊！
我不认识你，不想跟你玩。”
哼！
“以后离我远点。”
我声音很大，一生气不由自主地就提高了音量。
“娘子莫要大声喧哗，有人在看我们。”他倒是说得云淡风轻。
轻声细语地就他脾气好。
气死人他还不自知。
我上去对着他胸口砸了一拳头，完了又重重踩了他一脚。
老鬼面不改色的垂眸看着我，漆黑的眸子宛如一汪潭水，深不见底，却包含着对我浓郁到化不开的爱意。
他语气宠溺，“解气了吗？”
解个屁的气，他都没反应。
我一点欺负人的快感都没有。
更恼火了，“你死人啊！我踩你、你都没反应。”
老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皱起好看的眉头，五官呈现痛苦，“疼，娘子脚下留情。”
“娘子，可是这样喊疼。”
他配合完还不忘问我表演得怎么样？
就特无语。
“滚吧！不想看见你。”
我去找陆阳，这么半天了，他跟柳宗元也该聊够了。
“娘子去哪里？”
老鬼跟了过来。
“不关你的事。”
我话音刚落，柳宗元闪身出现在我面前。
我问：“解决了没有？”
“哪有那么容易”柳宗元叹气，“裴越祖是确确实实的自杀，根本没有线索可查。”
他抬眼注意到不远处的老鬼，说道：“你可以去问上仙，他比我厉害。这阳间警察办案，我也是爱莫能助。”
又不是鬼怪作恶，他没办法管太多。
让我去问老鬼？
我回头瞥了他一眼，时刻关注着我的老鬼看见我瞧他，立马勾唇笑了。
快步走过来，“娘子，可是找我。”
“没有找你。”
我一点都不关心这个案子。
才不会为了案子去跟老鬼说话。
“娘子嘴硬，想问便问，为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笑靥如花，好看的皮囊晃得我眼花，差点迷失在他笑容里。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两姑娘回去吧！”
陆阳出来得很是时候。
老鬼速度变脸，冷冷地斜了眼陆阳。
“不用，我们自己回去便是。”
老鬼拒绝了陆阳的提议。
我：“那陆阳你送我回去，他想自己回去就让她自己走吧！我们走。”
老鬼：…
娘子好无情。
怎么舍得扔下他。
“你们俩吵架了？”陆阳好笑地看着我跟老鬼，“你们关系不是特别好吗？怎么还吵架了？”
“走吧！送你们一起回去。”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前方属于这个城市的霓虹灯细数着夜晚的繁华。
我心情烦乱。
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路灯装深沉。
可后面车座上的灼人视线，一直紧紧盯着我。
让我更烦了。
想回去制止老鬼，回眸间瞥见车上放着的鼻烟壶。
这不是那日裴越祖在古玩街买的那东西吗？
当时上面可有灵体附在上面。
而现在，这粗糙的鼻烟壶，可看不出半分灵体存在。
那灵体去哪儿了？
我伸手拿起鼻烟壶反复观看。
“怎么了？这是裴越祖的东西，杀人证物。你家仙说了，他在现场嗅到的烟味儿是鼻烟壶发出来的。
为了不冤枉裴越祖，我特意从证物室带了出来，让他再给鉴定一下。”
这不，鉴定完还没来得及还回去，就来送我们了。
我微微点头，“结果怎么样？”
陆阳：“杀人现场嗅到的烟味儿正是鼻烟壶发出来的，如出一辙。”
我把玩着鼻烟壶，思忖片刻道：“之前我见裴越祖买这东西了，当时上面有灵体附着。”
吱！
“啥？”陆阳一个急刹车，把车子停在路边，“你刚说什么？”
惯性作用下，我狠狠向前栽去，又被安全带拽了回来。
却落入一片柔软中。
是老鬼怕我撞疼，整条手臂挡住了冲击力，我撞进了老鬼臂膀上。
回眸对上了老鬼紧张的眸色。
他欠着身从后面救下了我。
我呆了呆，望着近在咫尺的仙人之姿，默默咽了口唾液。
他耳尖发红，迅速撇开脸，退回到后车座。
“你刚刚说什么灵体？”
陆阳这个没眼力劲的，见我走神上来拽了我一把。
老鬼一巴掌抽在他手背上，“放手。”
他的娘子，岂容他人碰触。
衣袖也不行。
陆阳讪讪收回手，“抱歉，我刚才太着急了。无双，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次。”
他摩擦着被老鬼拍的地方。
余光睨着他，一个女孩子手劲怎么那么大，拍得他是真疼。
骨头都要被拍断的感觉。
我没理会两人的小动作，看着鼻烟壶说道：“之前裴越祖买这东西的时候，上面有灵体附着，现在没有了。所以，这一切凶杀案可能是裴越祖利用灵体帮他复仇。”
极有这个可能。
我记得到案发现场可是看见了一团模糊的影子，那根本就不是人。
加上柳宗元嗅到的烟味来看，十有八九是这灵体所为。
“有可能啊！那是不是裴越祖也是灵体所害？”陆阳恍然大悟。
但很快他又不解了，“灵体为什么要帮裴越祖，又为什么杀了裴越祖？”
这个着实令人费解。
“互相利用吧！”老鬼懒懒地出声提醒。
陆阳蓦地回头看向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