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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胸处疼
    来到门口处,长松已经立在了门口,伸出手将门拉开。

    白玉安跟在沈珏身后,看着沈珏已经穿好了靴子,正站在门口处看她。

    被人看着穿鞋虽然有些不自在,但白玉安脸上自然,一脚蹬在靴子里便穿好了。

    沈珏看白玉安这模样,像是怕他看了他的脚似的,眉头一皱,就负手下楼。

    沈珏的马车上,白玉安与沈珏坐在马车一侧,阿桃与魏如意坐在对面。

    马车内的气氛压抑的厉害,都正襟危坐,谁也没有说话。

    身边沈珏身上那股沉沉的压迫感袭来,白玉安尽量靠着车壁坐,眼睛往外看去。

    但她脑子里却混乱的厉害,实在不敢想沈珏会不会真是断袖。

    但沈珏这样的人,要真有这样的嗜好,把权利地位往那一放,又有谁敢乱说。

    且又没有律令禁止,沈珏不至于瞒着。

    白玉安想不明白,但是为了自己安全着想,还是需得离沈珏远一些。

    沈珏看了眼白玉安这生怕挨着自己的模样,连碰着的一角都偷偷往回扯,脸色一冷,无声的冷笑了下。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白玉安匆匆忙忙跳下了马车,就站在外头对着沈珏作揖:“劳烦沈首辅了。”

    沈珏冷淡看了白玉安一眼,沉着脸半句话不说,长指将帘子一拉,马车就驶了过去。

    白玉安呆呆看着马车走远,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得罪了这人,看来果真是不好相处,喜怒无常。

    回到院子里,白玉安这才累的一下子就瘫在了椅子上。

    少有的没有几分规整仪态。

    本来想好好在院子里偷个懒休息的,没想到回来就是深夜了。

    阿桃看白玉安懒在椅子上不愿动,就让魏如意去打了热水,又替白玉安捏着肩膀笑道:“要奴婢说,公子也该多出去走走,整日里闷在屋子里看书,该看坏了。”

    白玉安疲惫的叹口气:“大雪天出去又有什么好看的。”

    阿桃笑:“难道百戏不好看了?”

    白玉安就笑了下:“百戏倒是好看,不过今日人太多,看得匆忙,好几处没去看过。”

    魏如意端着水进来,听了就笑道:“大人要是还想去,等开春了奴婢陪着大人去。”

    白玉安就叹气:“但愿早些立春吧。”

    梳洗完了,白玉安也累的厉害,就让阿桃赶紧去睡。

    阿桃把屋子里的炉子升好后,见白玉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也不同她说话,放了帘子就走了出去。

    也不知是那张春宫图给白玉安的震撼太大还是怎的,白玉安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显出了那张画。

    白玉安被扰的不行,蒙在被子里跺脚,气自己怎么这么好奇。

    明明沈珏已经提醒她了,却偏要凑上前去瞧。

    想到沈珏,白玉安不由自主又将沈珏的脸带入到了画里。

    那场景在白玉安脑袋里炸开,她一下子就翻身坐了起来。

    那画面简直不能想象,一想到冷冰冰的沈珏可能是个断袖,白玉安就不能平静。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想,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半天,最后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阿桃见到白玉安眼下的青色吓了一跳:“公子昨夜又没睡好?”

    白玉安扶着额头坐在床沿上,觉得闷的厉害。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觉这里很痛。”

    阿桃一愣,忙道:“是不是束得太紧了?”

    白玉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感觉疼的有些厉害。”

    阿桃就担心道:“要不今日先不束吧,看看还疼不疼。”

    白玉安看了看帘子外面:“可魏如意进来见着了怎么办?”

    以前魏如意没在的时候,白玉安和阿桃两人在院子里,夜里都未束胸。

    如今魏如意在了,白玉安怕魏如意早上闯进来,就一直束着保险了。

    阿桃就道:“我去叫她今日别进来了,就在厢房呆着。”

    白玉安拉住她:“你说什么由头?”

    阿桃看着白玉安叹了口气:“公子,您是她主子,即便没由头,您吩咐了她也不能进来。”

    “您要再纵容下去,迟早得出事。”

    阿桃说完就快步往外头走了。

    白玉安看阿桃去说了,自己胸上的确勒得难受,那处地方胀痛的厉害,白玉安也不敢再束着了。

    看阿桃说完了进来,白玉安就背过身去让阿桃给她松了束带。

    阿桃坐在床沿上,看着白玉安白腻皮肤上被束带束出的红印子,眼眶一红,就道:“公子难道一定要留在这里么,奴婢瞧着实受罪。”

    白玉安低声道:“我要轻易辞官,父亲估计该连夜跑来训斥我了,宗族里一众长辈压下来,我怎么能承受住。”

    白玉安说着,默默看着床幔叹气,又道:“父亲还指望着我光耀门楣,将来能提携族中的其他旁支。”

    “我即便想要辞官,也不是说辞就辞的。”

    阿桃就道:“夫人心疼公子的,要不让夫人劝劝老爷。”

    “奴婢看京城的官场复杂,公子才来不到两年就受了多少罪了?”

    “老爷自小也心疼公子,说不定老爷真答应了呢。”

    束带被取了下来,白玉安瞬间觉得胸口松懈下来,只是那里一碰还是有些疼。

    她把衣襟拉好,转过身坐在床沿上对着阿桃道:“爹爹好面子,当初敲锣打鼓的宴请。”

    “如今我若是辞官回去,父亲大概会气得用家法了。”

    她已没有回头路了,且她也没想过后路。

    阿桃沉默,起身去将白玉安的衣裳过来:“公子现在还疼不疼?”

    白玉安起身穿衣:“按一下还是有些痛。”

    阿桃有些担心道:“要不去问问大夫吧。”

    白玉安揉了揉眉间:“京城里可有女大夫?”

    阿桃弯下腰替白玉安系着腰带:“京城里应该有的,要不奴婢出去找找。”

    白玉安点头:“你下午再去吧,我下午午睡,等你回来我再跟你一起去。”

    阿桃点头,给白玉安穿好衣裳后又出去端了碟栗子糕进来:“这是魏如意早上起来替公子做的,公子尝尝。”

    白玉安拿起来咬了一口,不由看着阿桃道:“没想到魏如意的手艺这么好,要不给她买个铺子吧,让她做糕点谋生。”

    阿桃笑了下:“公子当铺子不要银子的么。”

    白玉安就一叹,觉得这么好的手艺可惜了,心里还是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