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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玉安摸摸我
    沈珏觉得自己一日不见白玉安便想他。

    夜里孤枕难眠时,脑海里也全是他。

    那日白玉安醉后潮红的面孔,他仰着头一遍遍朝自己索取的时候,沈珏每每想起便无法入睡。

    可每当人就被他按在身下,体内的欲望就要发泄出来时,偏偏看着白玉安那双不染任何情爱的眼睛,便会心中气恼。

    控制不住的更想要将他紧紧箍在自己怀里。

    为什么白玉安不是女子。

    若是他将白玉安变成女子会如何。

    他想蒙上他的眼睛,捆住他的手脚,让他只能让自己予取予求。

    可偏偏又贪心。

    想要人的真心,直到现在也没忍心下手。

    身下的那双眼睛可怜无助,才刚病好的面容上还带有两份倦意。

    沈珏心里头尽管已经冒了无数念头,但沉沉眉色里却依旧是冷肃的。

    接着他又漫不经心笑了下,抱住白玉安侧躺在榻上,握住她的手就往身下去。

    沙哑的气息吐在白玉安的脸颊上:“只要玉安摸摸我,我就不会对玉安做什么的。”

    白玉安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沈珏引到了一处地方。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每个男人都有的,而她没有。

    母亲从小就教过她,小时候懵懵懂懂看着母亲拿来的册子,说着男子与女子有哪些不同,让她牢牢记住。

    牢牢记住了,才能更好的遮掩下去。

    身体颤抖起来,眉目间还是忍不住染了厌色。

    沈珏看出白玉安的厌恶,挑眉含向白玉安的唇畔:“玉安自己也有的东西,难道玉安也讨厌自己的?”

    白玉安眼眸对上沈珏的眼睛,眼神里满是抗拒,却又轻颤着问:“若是有人这般对沈首辅呢?”

    沈珏笑了声,紧盯着白玉安:“没人敢这么对我。”

    他又有些轻佻的勾唇:“不过若是白大人有这本事,我自然配合。”

    白玉安便闭上眼睛,满脸上都是难堪,只当没有听见沈珏在耳旁的呼吸声。

    偏偏沈珏不愿放过她,又在她耳边低喃:“白大人的手动一动,不然我怎么能放过白大人?”

    白玉安厌恶,咬着牙:“我不会。”

    沈珏有些意外,随即嘲讽:“难不成白大人至今没有自亵过?”

    说罢沈珏又似想到了什么,低笑了声:“我竟忘了白大人不举,倒是少了乐趣。”

    “真是个可怜的。”

    那话里的轻蔑,无一不是一场凌迟。

    白玉安忍受着,再不回一句。

    沈珏看着白玉安紧闭的眉目,一身月牙白寝衣的他,寡欲而又清淡。

    即便两人做着这般亲密的动作,他的神情也依旧是冷清的。

    就连那日中了春药,这张脸上也没几分欲色。

    沈珏冷哼一声,凑过去就重重吻在了白玉安的唇畔上。

    床前的烛灯摇摇晃晃,白玉安不知道沈珏多久才放了她,只觉得手上已是酸的厉害。

    又感觉手上沾上东西,白玉安不知那是什么,愣愣举着手,看着指尖上的东西有些不知所措。

    沈珏看着白玉安发愣的样子,竟觉得有几分可爱。

    拿出帕子细心替白玉安着手,待擦的干净了,沈珏才将白玉安拥在怀里。

    声音里满足沙哑,比之前温和了许多:“玉安可累了?”

    “乖乖在我怀里睡会儿,我一早就走,没人会知道我来过。”

    这会儿竟说这样无耻的话。

    白玉安怀疑沈珏有没有脸皮。

    她道:“是沈首辅让人跟着我的?”

    沈珏倒承认的爽快:“我不让人护着白大人,万一白大人又落水了怎么办?”

    白玉安便一阵怒意:“你这话当真是当我傻子么?”

    满足了的沈珏便哄着:“玉安自然不傻,玉安顶顶聪明的。”

    又是这般避重就轻。

    白玉安又是一怒,忽然转身双手紧紧拽着沈珏的衣襟,抬头对上沈珏的眼眸:“我的事且不说,那高寒又是何故,你为何无凭无故要将他调任到京外去?”

    沈珏眼里这才露出了些情绪,锐利的黑眸淡淡看着白玉安:“你只是个小小编修,我身为首辅调遣官员,难不成还需征求白大人答应?”

    白玉安气的咬牙,手上更加用力,直将沈珏的衣裳捏的发皱:“你无耻,朝中已是你一人把持,你竟还针对老师的学生。”

    “既然沈首辅这般权倾朝野,何不将我与高寒一起调到京外去?!”

    沈珏浓黑的眸子紧紧盯着白玉安,伸出手将白玉安扯在自己衣襟上的手拉开,用力握着他的手腕,脸上已有愠怒:“我要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你若不想高寒走的更远,就别再管这件事。”

    “你最好听话。”

    说着沈珏一把将白玉安按在怀里,直接咬上她的唇,将她即将出口的怒意全含在了嘴里。

    白玉安一开口沈珏便吻过去,直到最后白玉安终于老实了,乖乖被他按在怀里,没再说让他不开心的话出来。

    这一夜白玉安都没有睡过去,尽管头被按在了沈珏的胸膛上,可身体始终警惕着,生怕沈珏又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

    她害怕一个松懈里,沈珏的手要是伸到了衣裳里,那她藏了十七年的秘密,一夜里便毁了。

    沈珏走的时候白玉安依旧清醒着,她闭着眼任由他在自己唇畔咬了咬,又眯着眼看他站在桌旁看自己昨夜写的字。

    直到沈珏的身影彻底出了屋子,白玉安才一下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阿桃进来的时候,白玉安正坐在桌旁,又见她手上拿着毛笔,笔尖悬在半空,半天也没下笔。

    阿桃过去将白玉安身上的袍子披好,又问道:“公子要写什么呢?”

    墨点嗒在了宣纸上,白玉安默了半晌,还是松了笔。

    她呈折子去太后那里,太后与沈珏的关系她还没弄清楚,贸然上折子,或许会只会将自己置于险地。

    且沈珏把持朝政,小皇帝不中用,或许太后也拿不了沈珏如何。

    后背靠在了椅背上,白玉安看着窗口出神。

    阿桃起身看到落在纸上的毛笔,墨水快浸到白玉安的袖子上,连忙过去拉开白玉安的袖口道:“公子也不看看,也不怕弄脏了衣。”

    白玉安将手从桌上拿下来,又侧过身,将手搭在了椅背,抬头对着阿桃道:“昨夜我给你说的话,今日可别忘了。”

    阿桃反应过来:“公子说的可是叫陈妈妈去找如意的事情?”

    白玉安便点点头。

    又道:“这事你交代好陈妈妈便是,也叫陈妈妈给魏如意说,让魏如意也不用跟着去。”

    阿桃点点头,拿过公服去给白玉安穿衣:“公子放心就是,奴婢能办好的。”

    她整理着白玉安的衣裳又问:“可公子信得过那个姓王的么?”

    “万一他谎报了租钱的数目呢?”

    白玉安看着阿桃的动作:“大体的数目我是知道,且契书上也会写明价钱,这倒没必要担心。”

    阿桃点头,收拾好了又去服侍白玉安梳洗。

    这雨下了一夜,白玉安穿戴整齐的站在廊下,青砖地面上早已干净,昨夜滚落在下面的灯笼正放在了廊上。

    白玉安撑着伞往后院走,顿在那门洞外,看着那兽夹上夹着的石头,眉目里又是一恨。

    阿桃奇怪的看着夹子:“这怎么夹着两个大石头?”

    她又抬头往上看了看,实在看不出是哪里落下的这两块大石。

    白玉安没说话,却又冷淡哼了一身。

    起身往外头走,走到了前院里才发现衣摆上被草木沾湿了大片,留下了大块深色湿痕。

    阿桃看着就忍不住唠叨:“下着雨的,公子非要去后院,这会儿衣裳湿了要烤也来不及了。”

    白玉安抖了抖袍子,看着阿桃生气的神色,叹气拉起阿桃的袖口:“这一块也不算什么。”

    “走吧,该迟了。”

    阿桃这才没说话,也怕去迟了,连忙跟在了白玉安的身后。

    沈珏站在阁楼上看着白玉安的背影,抿着唇也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