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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每日戌时过去
    白玉安这一睡便睡到了傍晚去,白元庆临走前对阿桃问:“玉安还没醒么?”

    阿桃摇摇头:“沈首辅走了就睡了,可能累着了。”

    白元庆点点头,又对阿桃道:“长景你照顾着,我与几个同乡出去聚聚。”

    阿桃拉住白元庆:“景哥儿还病着,元庆公子多陪陪吧。”

    白元庆皱眉推开了阿桃的手:“今夜我不得不出去,还要结识大人物,你一个丫头懂什么。”

    说着白元庆抖了抖袖子,拿起檐下的伞就走了出去。

    阿桃看着白元庆匆匆出去,也不好再说,又瞧着天色,长景这会儿睡了也不知何时会醒,就打算去叫白玉安起身用饭。

    他掀了帘子轻轻进去,见白玉安仍旧睡的沉,也不忍心叫醒了,又转身退了出去。

    她在外头点了蜡烛,坐在檐下又去做绣活,也不知过了过后,天色完全黑下来,阿桃放下手里的东西正要进去叫白玉安时,外头大门处却传来了声音。

    阿桃忙拿了伞去开门,一打开就见沈府的林管家一脸笑意的站在外面:“阿桃姑娘,你家公子可在的?”

    阿桃点点头:“公子正休息着,林管家何事?”

    林管家就笑道:“我家大人要我每日戌时过来请白大人过去。”

    阿桃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每日?”

    林管家笑着点点头,又道:“白大人应知道的,劳阿桃姑娘去带个话,我就在这儿候着。”

    阿桃脸色惊疑不定的看了看林管家的脸,又连忙往回走。

    里屋里未点蜡烛,昏昏暗暗一片,阿桃去点了床头的烛火,这才看向床榻上还在睡的白玉安。

    阿桃轻轻推了推白玉安的肩膀小声道:“公子,外头林管家找您。“

    白玉安没回话,两只手压在被子上,指尖都没动一下。

    阿桃不由弯腰去瞧白玉安的脸,脸上尽是绯红与疲色,双眼紧闭,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阿桃微微惊了一下,连忙伸出手去摸白玉安的额头,竟是烫的出奇。

    她一转身就往外头门口走去,对着林管家道:“我家公子病了,这会儿还没醒呢,今天可能去不了了。”

    “要不,你去回了沈首辅吧。”

    林管家脸上明显为难,皱了眉道:“我家大人吩咐了,不管白大人什么理由,即便不能去也得亲自过去当面与他说了。”

    说着林管家看向阿桃,眼里有些深意:“阿桃姑娘最好还是亲自去问问白大人,要不然沈首辅怒了,或到时候可是谁都不好受了。”

    阿桃脸上一愣看向了林管家,林管家脸上的笑意犹在,看着阿桃道:“阿桃姑娘,快去吧。”

    阿桃心里隐隐觉得有些慌,愣愣神又转身往里屋里去。

    阿桃坐在床头上,轻轻拍了拍白玉安的手臂:“公子?”

    好半天白玉安才眯着眼醒了,却连动也没动一下,就只轻轻嗯了一声。

    阿桃看白玉安醒了,连忙惊疑不定的道:“公子,刚才林管家说沈首辅要您每日戌时过去。”

    “这会儿林管家在外面等着的。”

    说着阿桃又道:“公子,可当真有这回事?”

    白玉安听罢不说话,屋内顿时沉默了下来。

    阿桃有些着急:“公子怎不说话?”

    “公子不是说沈首辅已经知道了公子的身份,那为何夜里还叫公子过去?”

    阿桃急促的声音一直响在白玉安耳边,白玉安头疼的厉害,撑着起了身,长长吐出一口气对着阿桃道:“去拿衣裳过来。”

    阿桃又担心道:“可是公子身上烫的厉害,应该也寒了,不必去了吧。”

    白玉安已经坐在了床头,自己起身去拉了架子上的外衣放到阿桃手上,低声道:“我不去不行。”

    她又看向阿桃,烛光映照下,白玉安脸上浮了一层柔色:“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我尚还能应付。”

    “至于风寒,大抵是早上在外头被雨淋了,倒不是什么大事。”

    阿桃迟迟不愿动,忍不住道:“怎不是大事,公子自小喝那凉药就使得身子差了,风寒对公子来说可不是小事。”

    白玉安无奈,只得道:“长景的药可煎好的,给我吃一副一样的。”

    阿桃这才想起来,连忙道:“药煎着的,那公子等等,我这去给公子端药。”

    白玉安看着出去的阿桃,坐在床沿上看着眼底的地面发呆。

    没一会儿阿桃端着药进来:“刚好长景睡了,公子喝了正好。”

    白玉安接过药碗喝了一口,捂着唇险些没吐出来。

    阿桃忙去给白玉安拍背:“公子慢些。”

    白玉安忍着苦涩,还是强忍着一口气喝完,刚将空碗递给阿桃,胃里头就翻江倒海的难受,一时后背又冒出一层冷汗出来。

    阿桃看白玉安脸色惨白,难受道:“公子成了这个样子还去做什么?”

    白玉安紧紧握住阿桃的手:“把柄在别人手上,不去不行。”

    “夜里我若没回来,你自睡去。”

    说着白玉安撑着阿桃起身,又叫她来穿衣。

    阿桃心里难受,一边给白玉安穿衣一边道:“我看公子早日脱离这里好了,没一刻清净日子。”

    白玉安看着阿桃安慰的低声道:“且在忍几天,总能脱身。”

    阿桃就抬头看向白玉安,见着白玉安目光宁静的看着她,被烛火染黄的眸子一如往常的让人安定。

    她心里不知怎么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收拾妥当,阿桃又不放心的给白玉安披了件黑色斗篷,又提着灯笼非要送过去。

    白玉安就问道:”堂兄呢?“

    阿桃弯腰给白玉安理斗篷上发皱的下摆,听了就道:”元庆公子出去应酬了,说是见大人物呢。”

    白玉安白玉安眉头一皱问:“哪位大人物?”

    阿桃笑了笑:“这奴婢可不知道。”

    白玉安就嗯了一声不语,顿了下又道:“你留在院子就是,怕长景中间醒了,不过小段的路,你不必来送。”

    阿桃看白玉安这样说,又担心道:“那公子何时回来?”

    白玉安靠近了阿桃,双手握着阿桃的手低声道:“我可能要在沈首辅那呆一夜,也可能很快就回。”

    “不过你勿要乱想,我与沈首辅之间发生不了什么。

    ”你也切勿在堂兄面前说起此事,要他问起,只说我夜里去宫中值夜就是。”

    阿桃虽不解白玉安为何会这样说,还是点头:“好。”

    白玉安这才去廊下拿伞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