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妘若是只被吓了一下，那她应该早就回过神了，怎么可能到现在为止，还是一副丢了魂的模样。
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只是，除了青韵敢询问柳亦辰之外，就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一句话。
毕竟，就连青韵都只是客客气气地询问一下，她们哪怕是长老的身份，也不敢对柳亦辰有半分的不敬。
很快没多久，上方坐着的秦妘仿佛是有了反应，她的眼眸在此刻突然转动了一下。
紧接着，呆滞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澈起来。
回过神来的秦妘，第一反应是将目光看向下方坐着的柳亦辰。
看着柳亦辰，秦妘却是一言不发，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秦妘清醒了过来，柳亦辰此刻微笑道：“秦宗主，这下你是否还要我保证？”
此话一出，秦妘却是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是摇了摇头，她已经是不需要柳亦辰的保证了。
柳亦辰突然对她出手的那一幕，已经是让她深刻明白有多么恐怖。
可以说，柳亦辰若是真的想杀一个人，那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个念头之间，便可杀人于无形之中。
这一刻，秦妘还有些后怕，柳亦辰突然对她出手的那一幕，简直是让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来临。
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会死，不过好在柳亦辰并不是想杀她，只是在向她证明一开始说过的那句话。
否则，秦妘方才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根本不可能还有机会活着。
而今日发生的这一幕，可以说是深深刻印在秦妘的记忆里，此生不会被抹去。
“柳公子，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看着柳亦辰，秦妘突然开口问道。
“自然是可以。”
柳亦辰微笑着点了点头，无论秦妘想问什么问题，他都会一一回答。
“柳公子，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你现在的境界，可是天玄之上？”
秦妘没有废话，她想问的问题很简单，就是想知道柳亦辰现在的境界，是不是天玄之上。
而这一刻，除了沐元初、叶云、紫冥和柳千荨四人之外，大殿内在场的每一位人，皆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柳亦辰。
不仅是冰河宗之人感到好奇，就连江河和林封修两人，此刻也是很想知道柳亦辰如今是何境界。
“天玄之上？”
柳亦辰淡然笑道：“你问的这个问题，我无法准确地回答你。”
“不过，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天玄之上的强者在我眼里，与筑灵境的武者没有任何区别。”
倒不是柳亦辰狂妄自大，而是他说的就是事实。
没有境界修为，一身实力却是十分强大，无论什么境界的武者在他面前，他都未曾正眼相看过，就更别说天玄之上的强者了。
而这时，冰河宗有一位长老听到柳亦辰说的话，顿时忍不住问道：“柳公子，你该不会是在说笑吧？虽然你的实力的确很强，可谁都知道天玄之上就是仙人境。”
“而你只是天武大陆的一名武者，都未曾去过仙界，你又怎会知道天玄之上的强者，实力不比你强？”
此话一出，冰河宗的其他长老，皆是轻轻点了下头，她们也认为柳亦辰方才说的不过是笑话罢了。
一个在天武大陆上，土生土长的人，连仙界都没有去过，是怎么敢说天玄之上的强者，在他眼里与筑灵境没有区别的？
莫非当她们是傻子，以为很好骗是吗？
“你们都认为我是在说笑？”柳亦辰看了一眼冰河宗在座的每一位长老。
众人相互对视，谁也没说话，但已经很明显，没有人相信柳亦辰说的话。
“沐元初，既然她们认为我是在说笑，那你来跟她们说。”柳亦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沐元初说道。
沐元初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咳了一声，这才看着众人，缓缓道：“你们都认为柳兄在说笑，我可以告诉你们，柳兄现在的实力，别说是仙了，就是神也不会放在眼里。”
“我知道你们不信，认为我是在故意大放厥词，但我说的就是事实，请你们不要怀疑柳兄的实力。”
沐元初话刚说完，柳千荨这时突然站起身来，看着在座的每一人说道：“元初哥说的没错，亦辰哥从来不会骗人，请你们不要怀疑他！”
看着站起身来替自己说话的柳千荨，柳亦辰并没有阻止，而是任由她继续往下说。
“你们都认为亦辰哥在说笑，那我问你们，亦辰哥有必要骗你们吗？骗你们有什么好处？”
柳千荨的这两个问题，直接是让冰河宗的长老们无话反驳。
她们仔细一想，突然觉得柳千荨说得很有道理。
柳亦辰有必要骗她们吗？
而且，若是真的骗了她们，柳亦辰能有什么好处？
根本就没有一点好处。
见众人不说话，柳千荨顿时气鼓鼓道：“你们要是不肯相信亦辰哥的话，那我说亦辰哥没有境界，你们是信还是不信？”
话音一落，便有一位长老开口道：“不可能，这世上就没有哪一位武者没有境界。”
“不错，若是真的没有境界，那就是一介凡人，不可能使用灵力。”
“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
大殿内，在坐的每一位冰河宗长老，此刻你一句我一句地接着响起，谁也不相信柳千荨说的话。
然而，上方坐着的秦妘，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她的目光却是一直停留在柳亦辰的身上没有转移过。
没有境界……
这要是说别人，秦妘必定是嗤之以鼻，可这话说的人是柳亦辰，这就让她有点半信半疑的状态了。
毕竟，武者修行，若是真的没有境界，那与凡人就没有任何区别。
凡人正是因为没有境界，才不能成为武者修行的。
而一旦成为了武者，初始的境界便是筑灵境。
天武大陆上，就没有人成为武者之后，会没有境界的。
柳亦辰既然可以使用灵力，那这就说明他是武者。
既然是武者，那他就不可能没有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