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当于乐、娥皇还沉浸在自己定亲的喜悦中时,不大不小的劫难悄然来临。
钟蒨这位官迷,想成为京官是想疯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见上奏朝廷的庐山新城没自己的功劳,左思右想,想在赵元回京前的再找到一点自己的政绩让其带回,钟蒨希望通过这位钦差大人的口向李璟表述自己是多么的优秀!他想到了于乐“发明”的阿拉伯数学,这个奇怪的符号数学现在在江州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而且都传到外州了,四年的时间应该也快到“国”外了,可是朝中似乎并不知道此事似的,这可不行,这是自己的功劳,如果自己不发现,不帮忙推广,哪能发展的这么好呢!
这世间最缺的就是不要脸的人,什么都能跟自己扯上关系,于是他百般的创造机会让赵元知道这个符号数学和其好处,其实赵元早就知道了,自己家的管家就用这个记账,自己也有所研究,至于为什么没上升到国家层面,这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自己也没必要关心,对于钟蒨这种不要脸的行为,他是见怪不怪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跟目标,至于怎么达成自己的目标,思想决定脑袋,脑袋决定屁股,知道了钟蒨的意思后,又收了钟蒨的好处,于是也就答应了钟蒨的请求,替他出一次头,对自己是无关痛痒,不得罪上,不得罪下,如此之事做了也无妨。两人的一点小谋略,差点让于乐揭竿而起。
赵元回到金陵后上书李璟对庐山之行进行工作汇报,汇报中并没有像钟蒨那样大夸、特夸于乐之能力,新城之好、之奇、之特,而且是陈述了新城的繁荣和稳固,对于乐的赞赏也有的,不过加了句正值年少,成年之后可期之。意思是现在还可行,但还是到了长大成人的时候定吧!这样的评价也是诚恳的,十四岁的年龄毕竟还小,历史上有多少少年成名最后都默默无名的,比比皆是。
赵元汇报完了正事就开始为钟蒨说情了,“陛下,臣自江州发现一有趣之事想讲与陛下听,不知可否?”
趣事,当然想听,李璟回答到:“讲。”
“是,陛下,臣在江州发现一种叫阿拉伯数学的算术方法,在江州广为流传以久,此算术如今风靡整个江州,此算法较我国现有算术简便、书写简洁,现在江州的大小商家,达官贵人家都用来计账,江州刺史钟蒨推广有力,此乃大功一件啊!”
“哦,还有这等事,司徒大人可曾听说过啊!”李璟问的周宗。
周宗心想:这个赵元真不是个东西,这明明是我那尚未进门的女婿发明的不提,只说钟蒨的传播之功,一丘之貉啊!
“回陛下,老臣略有而闻,因老臣生病在家多日不曾上朝所以也知之不多,还请陛下宽容。”
李璟对这位老臣是生不起气的,没有他就没有自己李家的天下,是他鼓动自己父亲篡位的,如今已经是二次主动请辞了,还能对人家怎么样呢!这样的臣子可以了。
“行啊!既然司徒老大人不知情也算了,哪位贤臣知此事啊?”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说话间刚被授冠军大将军、太弟太保不久的冯延巳走了出来。这位“五鬼”之一的头鬼,刚刚为母守孝三年后复出,正在为灭楚备战。
周宗心想:这事与他又有何干啊!
“陛下,今少府少卿赵大人提及此事,也是微臣想要上凑之事,关于阿拉伯数学,臣在老家丁忧期间就有所闻,并进行了详实的了解,此算术之法是庐山新城的建城者之一于乐所创造的,他也是谭仙人的亲传弟子,此术用来确实方便,而且多为符号,还配有口诀,如童谣一般朗朗上口,对于财物计算确实有奇效,特别是军中所用更是简洁方便而不易出错,所以臣以为,这等好用之算术不应该流传于民间,而是列为我国之机密,这等利器有利于我国之优于别国,绝不可传入外国。臣恳请陛下封禁此算术。”
周宗一听大事不好啊!这弄不好要杀于乐啊!都传了四年了,才想着封禁,这一定是对人不对事啊!这是谁的主意呢?
“陛下,老臣有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周宗此时的保于乐啊!这可是未来自己的女婿啊!况且谭仙人还给了自己丹方,于情于理都得帮忙说上一说啊!
“老大人请讲。”
“陛下,臣听闻冯大人说此术在冯大人丁忧时就以流传开了,那可是三年有余啊!现今早已传到各国了,此时封禁是否晚已,况且创造者于乐乃谭仙人之嫡传弟子,臣想着,此人创造阿拉伯算术也是为了便民,并无他意,现今又刚刚建完新庐山城,陛下亲封的县丞,功绩尚在不过二十日,望不可善动啊!还请陛下明断。”
李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想:今天可是有意思,为了一个不到束发的小儿而争斗,这是什么情况!传了三年多的算术才想起封禁,然后再杀一个刚封的县丞小童,我这皇帝是不是得禅位了,老子有那么昏聩吗!这姓冯的Tmd什么意思,是不是感觉良好了,刚封了个大将军加少保自己就飘了,这是被谁给利用了呢?
李璟想了想,这孩子是杀不了的,不但不能杀还要再封再赏,我倒要看看是谁要害他,这不仅是在害他还是在害我啊!
“这都传了三年多了,还封禁个屁啊!既然你们都说好用,那就更应该赏,传旨,封于乐为太子少府(从六品下),另赏白银十万两,因其年龄尚小,故在谭仙人身旁学习,待成人后招回任用。黄格,你派个人去一趟吧。”
“是,陛下。”黄格躬身行礼回答。
黄格,李璟的近身太监,深得李璟信任,可惜这位黄格大太监持傲而骄,贪得无厌。他手下人又能好到哪里,黄格派遣了一位叫吴一番的小太监,弱冠之年,此人眉毛双丰,眼睛双大,长相端正,身材高大健硕,身形匀称有力,只可惜是一名娘娘腔太监。
当李璟回到内宫休息时,有人传禀说是六皇子李煜进见,李璟挠了挠头,此子有何事啊!“让他进来吧。”
“父皇在上,儿臣......”李煜刚要叩拜,李璟就拦住了,说道:“我儿找我所谓何事啊?”
“启禀父皇,儿臣想,想出游,想一览我大唐江山,顺便体察民情,儿臣天天在这宫里除了太傅们所传授的学识外,其它一概不知,所以儿臣想出去走走看看。”李煜的态度是诚恳的,不过李璟知道这小子是有事啊!
“好,我儿有此心甚得我意,准了,不过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李璟很关心的说道。
李煜急忙下跪谢恩。
李璟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心想:有意思,这两个小孩怎么有了交集地!“来人。”
“陛下。”走进来一位七尺壮汉,身披盔甲,此人眼睛不算大,五官立体,长脸,脸上有一处一寸长的刀疤,还留着寸长的连毛胡子,看上去凶狠残暴。
“杨昆,你暗自保护老六,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另外要仔细观察他的处事行踪回报于我。”
“是,陛下,微臣领命。”
如今还未进入九月,学校还未开学,于乐在娥皇的要求下正在编辑《中国近现代史1851-1860年》。
“于乐,这个清文帝咸丰怎么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啊!让人恨,又让人怜,他想重振朝纲可为什么又失败了,签了那么多的卖国条约啊?他用那个叫曾国藩的人镇压太平天国,他不怕曾国藩造反吗?这个曾国藩也是可以啊!手握重兵而不反真是位忠臣啊!你看看现今,有点军权的都想当皇帝,哼!他们真得跟这个叫曾国藩的好好学学啊!”娥皇的评价客不客观于乐是不知道,对于这位内子助手,于乐倒是惊讶,这位佳人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真如史书记载的那样,通晓古今啊!
“这只是个故事,让看的人自己琢磨去吧!”
“对了,我还有事没跟你说呢,你编的这个书,都被一些说书客在茶馆里说书了。嘿嘿!看来喜欢的人不少啊!”娥皇对自己选的男人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于乐听了也是震惊,不过一想到这书的出版量,也知道会是畅销书,因为已经复印了五次了,每次都是曾加万册的量,发行得有十万册了,没想到会这么畅销,也不知道有没有“畅销榜”,自己能不能成为纵横的白金大神作家啊!
两人聊得起劲呢,这时有仆人来报,说有人找于县丞,此时的于县丞不上班,在家陪媳妇聊天编书,完全是因为有小保在替班,自从小保与欢颜定了在腊月十五成亲后,欢颜开启管家婆模式,逼着小保转型,由暴力型转变成风雅型,凡事向于乐看齐,要求小保从肢体动作、谈吐之间、做事风格全方位转变,并且让于乐教授小保政事。
于乐真是佩服欢颜,这绝对是旺夫之妻,想让自己的丈夫从文从政是对的,顶着谭仙人的弟子头衔不用真是浪费啊!况且小保真要是文武全才,那可是有备无患啊!
于乐见了来人,两人在客厅里聊了一个时辰还没出来,娥皇并没有打扰,这是礼貌问题,贤良淑德可不是白送的,自己默默地在书房把于乐的手稿重新书写完整,撰集成书,已然成为了于乐的编辑助理了。
当于乐从客厅出来时,脸上很严肃,娥皇知道是有事发生了,想问但又不想问,于乐想让自己知道就一定会说的。果然,“娥皇,有点事要与你商量。”说完就抱娥皇入怀。娥皇被抱是习惯了,不过这样子被抱还是第一次,不免紧张起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娥皇急切地想知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金陵传回来的消息,说是皇帝又加封我升官了。”
“啊!这,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为什么又加封你啊!”娥皇听到是于乐升官的事,心中大石落地,以为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呢!自己的小心脏啊!跳得有点快哦!
于乐心想还是直说了吧,“娥皇,还有就是李煜要来了。”
“什么?他来干什么?这个该死的,是来找麻烦的吗?那,那怎么办啊?”娥皇有点急了,心里问候李煜不知道多少辈祖宗了,自己可是淑女,绝不能在自己男人面前有一丁点的不雅形象暴露。
“明面上说体察民情,游历江山,不过,我想他还是为你而来,我想让你跟欢颜躲上一阵子,可好啊?”说完,于乐亲了亲娥皇的耳垂,这一亲让娥皇的粉脸变红了。
娥皇已经习惯了于乐的亲昵行为,没有了反而不舒服了。习惯的养成是致命的。
“那我们去哪啊?不能太远了啊!我会想你。”现如今只能听于乐的,但真的不想离于乐太远,时间太久,这种相思之苦,娥皇可是深有体会啊!
于乐深知娥皇的心思,“不远,就在白鹿镇,距离这也就30余里,在那有咱们的一处房产,我这就叫人过去打扫,你跟欢颜待上三、五日再过去,等李煜走了,我就亲自去接你可好?”
娥皇一听才30余里,还是同一个县的,脸上的笑容再现,有了爱自己的男人可真好啊!“一切都听夫君的。”说完就靠在于乐的怀里,感受着于乐的心跳,于乐的心跳加快了,怎么了!自己没说错话吧!
于乐抱着娥皇进了卧室......